电视里播放一档很受欢迎的搞笑娱乐节目,苏酒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樱桃派一边看,偶尔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大概太久没看过电视,看什么都好笑似的。
他洗好澡,套了件浴袍出来,走到她身旁,“晚上别吃太多,不好消化。”
“哦。”
她看得起劲儿,把手里剩下的半块扔回盒子里,胡乱拍了拍手,眼不抬,头不扭。
“这种节目,有什么好看的?”
一群人围在一起,互揭老底互挖隐私,恶趣味,他小妹也爱看,回父母家时偶然跟着看过一点。穆衍森非常不懂,看那些无聊东西能学着什么好的。
“好看!”苏酒剜了他一眼。
他拿了毛巾檫头发,懒懒的看着她,禁不住笑,学习倒是没见着上心成这样,就知道琢磨些蒙混过关唬弄人的玩意儿。
过了好一会儿,苏酒失望叹气,“哎,这么快就演完了。”
抬起头,见他还站在刚才的地方,盯着电视屏幕,睫毛微垂,安静的搭下来,照着瞪光留下两道弯弯的阴影,神色庸懒性感。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啊。
她蹲起来,拉了拉他的浴袍,歪着脑袋,笑靥如花,一瞬,“妖孽,过来。”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发,已长了许多,发质比常人都硬,仿佛跟她性格一样。这样想着,很轻很柔地问她:“困了么?”
“没有。”
她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事,跳下沙发,跑进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又窝回到原来的位置,批到身上,伸手捞他,“过来过来。”
穆衍森听话的坐到她身旁,任她帮自己也披上被子,拉住被角,总觉别扭,从没有过这个样子的时候,深感不自在,又不想逆了她的意,扭了又扭。
“别动啦,热气都让你呼扇没了。”
苏酒拉住他那边的被角,使两人头低着头,裹成一团。
“以前我和我妈妈总这样一起看电视,最暖和了。”
“你很想她吧?老是提起她。”
“大概吧,毕竟以前生活中只有她,一起相依为命那么多年。”
不想提伤感的事坏了大好气愤,苏酒饶有兴致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再幼稚都想顺着她。
“从前,有一只老狼,吃了一只小羊——”她憋着不说了,开始卖关子等着他问。
他只好装作上钩,明知是无聊也问出口:“然后呢?怎么了?”
“然后——我的故事就这么长!”
讲完这个她自己也深知无聊之极的故事,“扑哧”一声,自己先笑出了声。
听见她“咯咯”笑的那么开心,穆衍森也忍不住鼻息一沉,嗤笑出声,随即,愉悦开怀的一起大笑。
“恩,挺好的。”他使劲憋着笑。
“那是!想当年我就靠这故事把我们班同学冷的一愣一愣的。好,我再给你讲一个。”
还没讲,光看着她表情就很想笑了,他抿嘴,“讲吧。”
“从前……”
“怎么又是从前?”
“别打岔。”
她小抗议,重新严肃的开始,“从前,有一个太监……”
又不往下说了,他只好问:“太监?太监又怎么了?”
失败了,就知道这个故事没那么容易上钩,小小失望了一下,苏酒捏了捏他下巴,“哎呀不对!你应该问我,下面呢?”
果真是上了她的当,顺着她意思问:“下面呢?”
苏酒高兴的摊开手,耸耸肩,“下面没有了呗。太监下面能有什么呢?”
他终于是迅速反应过来,还真的是很会穷开心,使坏哈她痒痒,“竟学些乱七八糟的骗人!”
“哎呀,我怕痒!”
苏酒跳起来,满客厅的跑,人小,跑得倒是挺快,闹的他气喘嘘嘘才在卧室里逮住她,将她死死压在身下。估计父亲要是看见他这轻浮样子,一定会打断他的腿。可惜,他看不见。心情忽然大好。
“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嗯!!申请休战!”
“想得美!”
苏酒刚要试着起身,被他狠狠的辖制在了怀里,紧接着低头落下一吻。抬头,拨开她额前的刘海,轻轻摩擦她脸颊,黑眸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和浓浓的贪恋。
“你搬来和我住好不好?”他眼神迷离。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就没提早发现,他这个人简直就是祥林嫂转世,总是爱重复那几句话,烦死个人。
“穆老二你给我起开!”
苏酒用手死命抵住他胸膛,用力推,纹丝不动。男人真用气劲儿来再强悍的女人都无能为力。平时那都是让着你,在床上,可就不一定了。
他眯眼,邪气地盯住她,“你叫我什么?”
“穆老二!穆老二穆老二穆老二——”她撒欢的喊,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着”的样子。
当真苦恼得紧,怎么就一点办法没有呢?可他自尊心也是极强的,就这么压着她,彼此僵持不下,仿佛对阵。她扬着下巴,看戏似的,笑了。
最终,他先低下了头,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挫败,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绵软无力地喘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赢了他,多么快活,她扯着脖子,大笑,“腌起来,凉拌了,下酒!”
“我也想把你吞到肚子里……非常想……”
他慢慢的,轻轻的,吻她潮红的耳根,吻她颈间细嫩的皮肤,唇在不知不觉中滑到了她胸前,仿佛柔弱无骨,快化成一滩/春/水,手很快就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不断爱抚,唇齿间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啊……”难耐的,她嘴里呻吟偷偷地逸出来,在静谧房间里分外清晰,回荡,他的动作越来越火热起来,像是要真的想要吃掉她一般,带着万千珍视,辗转吸吮,温柔缠绵却又带着亦淡亦浓的急迫,好怕不能够,一辈子拥有这珍贵的人儿--
圣诞节这天,在俱乐部加班的人依旧不少,在这种有钱能使鬼把磨都吃了的年代,谁还在乎过不过节,劳金比什么都重要。
但苏酒会留下完全是因为没地方可去,身边没什么可亲的人,四叔,她还没有决定原谅他,坚决不去。
一下午都没有见着穆衍森,说是他们家有亲戚来了,苏酒也懒得多打听,没兴趣。
安排好晚上宴会的节目,苏酒接到电话,说一楼大堂里有人找。她搭电梯下去,一路想,真想不出谁会来这里找她。难道是东东那小子?只有他会来这里吧?
当她在大堂的沙发上瞧见来人,全是惊,简直是平地一惊雷!果然,是祸躲不过,到底是找上门来了。孟女士会来找她,那无疑就是“烫手山芋”的事了。
她脾气拧加上不甘心绝不可能主动还回去,保不准惹得自己一身骚被孟女士赖上说是她教唆东东这么干的。也实在想不出办法,索性就没想,几乎都快忘了。
就算是苏先民在场,孟女士也对她也从来就没有过好脸,现下更是难看到极点,双手盘在胸前,地主婆似的。
“我就直说了,东东那小子混,打电话也不接,他是不是把房产证寄给你了?”
“是。”苏酒眼都没有眨一下。
“我就说么,快递公司说寄这儿来了,你爸还不信。他混不懂事,你做姐姐的应该比他明白道理,那是给我们家东东娶媳妇儿用的,他缺心眼儿,你跟他不一样,我也不跟你卖关子,我下飞机就来了,明早还得赶回去,你赶紧给我拿出来吧,我等着用。”
能明显感觉到孟女士是带着些火气来的,但东西毕竟在她手上,想假客气客气又极其不耐烦。
苏酒怎么瞅她都心烦,心里冷哼,嘴上言辞也是极冷淡:“我还得上班,你明天早上来拿吧。”
“我明天早上就得走,你现在就给我。”
在孟女士眼里,苏酒向来喜欢跟她作对,保不准会借此报复之类,生怕她明天反悔,铁了心要着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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