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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都不思议4.冷面战神的盔甲 > 第五章

第五章

「女人家尽会哭……」望着两个女人抱头痛哭成一团,一旁的柳孤泉吸了吸鼻子后背过身嘟囔着。

「好像你不哭似的,也不知道上回谁在家里没事痛哭流涕了一整夜!」听到柳孤泉的话后,月噙香睨了他一眼。

「谁让那家伙什么都不说就……」回身望着月噙香那娇俏的神情,柳孤泉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轻挠着下巴,俊脸轻红地喃喃,「要早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早知道染姑娘是这么好的姑娘,我才不浪费我宝贵的眼泪,要知道眼泪也可是上好的药引,要是拿来……」

「柳老爷,请你闭嘴,谢谢。」

三个月后

北漠的前线,永远笼罩在一片黄沙之中,而那在黄沙之中傲然挺立的清风关,则是勒琅国最北方的第一道,且最坚实的防线。

长年驻守在这里的将士们,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年四季望的是同一种风景,三百六十五天皆得小心翼翼戒备着的地方,能收到来自家乡的只字片语,甚或是带有家乡风味的腌­肉­酱菜,绝对是他们最大的安慰。

正因为此,每当信差来时,那收发帐营帐前总是挤得人满为患,每个人的眼底全是期盼,而那些被叫到名字,并且领到信件与包裹的军士们,则更是整天笑逐颜开。

「你也有?你媳­妇­儿不是不识字?」

「她现在在夫人那儿学习,已经初识几个大字了,更何况,就算真不会,夫人也会帮忙代写的。」

「那可不,我娘写给我的信全是夫人代写的呢!」

「那又怎样?我这鞋底子可是夫人纳的哪!」

「好家伙,你这臭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

尽管坐在将军帐中,远处那傅来惊喜交加的欢快笑声,依然声声传入蔺寒衣耳畔。

但他只是静静一边批阅着文牒,一边喝着酒。

半晌后,帐外传来军上恭敬的声音——

「将军,您的冬衣及家书。」

「拿进来。」头抬也没抬,蔺寒衣淡淡说道。

「是。」

尽管冬衣与家书规整地置于蔺寒衣身旁,但他依然坐在座上批阅文牒,直到工作告一段落后,才转头望向那封字迹娟秀的信柬。

就那样望着,只是望着,许久许久过后,蔺寒衣才终于伸出手拆开信柬,在快速看完后,将信揉成一团,用力甩至营帐旁。

那丫头到底在写什么鬼家书?

写的都是别人家的事,一点都没提到她自己,这叫家书吗?

她替营中弟兄们家里代写的家书,哪一封不是文情并茂、情感真切的,偏偏写给他时,就是这样冰冰冷冷、公式公办!

更何况她不是会说话了吗?不是跟月噙香等人都成为好朋友了吗?为什么信里一个字也没提?

真把他当成了个没心没肺的恶魔了不成?

别人家的女眷时不时的还懂得上前线来看看自己家的男人,就她一个人成天在天都乐逍遥!

是的,蔺寒衣明白染临霜在天都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不得不为。

所以他知道这三年来,那原本只是一栋冰冷宅邸的蔺将军府被她管理得如何有模有样,而染门一族又是如何低调度日;他知道这三年来,她时时领着染门一族及天都的军眷们为营中战士缝制保暖军袍,为他们纳出急行军时也不会磨出水泡的柔软鞋底;更知道她不时到军眷家中探望,替一些不会写字的眷属们代写家书。

他其实早就清楚她与孙秋云及孙秋震之间的姊弟关系,而之所以放任她,是因为他明白,为保护她那两名声名雀起的弟弟,以及染门一家,聪明、清淡但又绝美坚强的她,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而令旁人有机会打击到孙氏二兄弟之事。

更让他意外的是,在她明白他古怪的兴趣后,她不仅没有觉得可笑,还恪外注意天都城中所贩卖的建筑图案,并且更时时细心地打扫着那间他用来放模型城池的大屋子,有时更为他将那些有些斑驳损坏的修复好。

她其实将将军夫人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很称职,可蔺寒衣却清楚,这些很好、很称职,都只因她不得不为!

而一想到「不得不为」这四个字,无论何时,他的心底,总会不由地便升起一把无名火,怎么也无法消却……

「将军。」

正当蔺寒衣心底一阵烦闷时,帐外传来一名副将恭敬的呼唤。

「嗯!」冷然应了一声,蔺寒衣抬眼望向背光的帐口,然后见着那名副将在将帐帘掀起后却没有进来。

「夫人来了。」

「哪个夫人?」蔺寒衣不耐烦地将酒倾入口中。

「您的夫人。」就听得副将如此说道后,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帐口,「夫人请。」

帘帐,落下了,连专门用来隔音的第二层帘帐,也落下了。

整个将军帐中,只剩下举着酒杯的蔺寒衣,以及缓缓走至他身前三步远的染临霜。

「你来做什么?」望着素净保暖披风下依然一身素衣的染临霜,蔺寒衣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一皱。

她怎么来了?

这儿天气多冷啊……

「慕家小姐想来看看你。」凝视着蔺寒衣眉间的皱痕,染临霜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而练习了许久,终于能开口说话的嗓音虽有些轻哑,但却隽永而有磁­性­。

听着染临霜会说话后,第一回对自己开口的内容,蔺寒衣的眼眸整个冷冽了起来。

又是别人!

慕白忻想来看他,她就带她来看他?

她自己呢?

「她在哪儿?」将酒杯重重放下,蔺寒衣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将军帐外走去。

「在女眷帐中。」望着由身旁毫不留恋走过的高大身影,染临霜沙哑地回答道。

「知道了,你留下。」

在蔺寒衣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整个将军帐中,只剩下了千里迢迢而来,却独自一人品尝苦涩与孤寂的染临霜。

为什么她会这样傻呢?

明明知道他永远不会爱上她,可她,却总无法克制住自己那颗思念他的心;明明知道他想看到的人不会是她,却还在心底悄悄期盼着,当他在看到她的到来,听到她说话时,眼底,会不会有抹意外的惊喜?

而她这一路上忐忐忑忑的等待与期盼,在他方才那冷冷的一转身,彻底破灭了。

上苍,究竟要到何时,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自己对他的一切平静以对,更能让自己完全无欲无求?

上苍,这样的日子,她还能忍受多久?难道真要等到她阖上眼眸的那一刻?

朦胧着眼轻轻叹了口气,染临霜缓缓侧过头环视着四周,望着这间­干­净、简单,并且朴素至极的将军帐,心中是那般百感交集。

这就是他平日休息的地方吗?怎么这么不懂得善待自己?

在这么个荒凉的北漠之地,他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些?

当发现自己在胡乱思考中,竟无意识地动手开始为他整理帐内之时,染临霜苦笑了一下,但手却没停。

也罢,尽管她或许无法成为他心目中的唯一,但至少,她还能为他做这样的事。

就那样静静地将帐中的杂乱收拾整齐,再走进内帐将床铺好,可当染临霜再度走至外帐时,她突然望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张揉成一团的纸。

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她轻轻蹲下身将纸拾起,在望见上头熟悉的字迹后,眼眸彻底地酸涩到再也睁不开了!

因为这是她一个月前写给他的家书,而原来他,都是这么处理她寄过来的家书的……

是她写得不好?还是他打由心底就不想接到她寄来的任何书信?

她记得过往以慕家小姐的名义寄给他的书信,他都有回的,尽管字数不多,尽管有时有些延误……

是的,过往以慕家小姐名义寄给蔺寒衣,甚或其他少年将军的书信,其实都是出自染临霜之手,因为慕白忻根本懒得花心思写信。

不过虽然懒得花心思写信,但慕白忻本就一心想成为将军夫人,再加上此举能顺代为自己的父亲维持权势,因此在慕老将军的默许下,她总多方布线,与多名将军之间都有些暧昧,尽管那些将军相互间全不知晓,尽管在外人的眼中,她看似独独情系蔺寒衣一人。

但是这些,染临霜不会,也不能让蔺寒衣知道。

其实染临霜曾经想过,若让他知晓这一切,那么他们之间那恍若最熟悉陌生人的尴尬关系,或许能改善一些。

但她,做不到。

毕竟在他的心中,慕白忻是他的唯一,虽然现今之势逼得他无法明白表示出他心中对慕白忻的情意,可他心底,长久以来,都不曾存在过其他人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成为一个挑拨离间者,在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事的情况下,枉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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