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宇宙的非生命状态是先于生命状态而存在的,那么也就是说生命的根源还是源自于非生命的状态的,那么也就是说,上帝也不过就是生命存在之后的一种化身,一种在生命出现之前的那种动力的替代品,因为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所以我们便称之为上帝好了。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整个宇宙的现在呢,生命和非生命状态共存的一个整体呢,相对论对此也无法说明,进化论也无力去解释,那么上帝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创造呢,他又是如何创造的呢?
没有终极的理论,也没有完善的解释,还是我们无力去发现呢?
我认为自己很伟大,可是事实上却又是如此的渺小,无人能够解决的问题,我同样的无力去解决,面对这种伟大的迷茫,除了引来无尽的苦恼和痛苦之外,我们都可以去选择逃避,反正这就是我们的宿命,我们倒不如听天由命吧。
我放弃了再度思索下去的可能性,而是回归了现实,一个人若是承载了太多,就会过于劳累,虽然看起来我的理想很伟大,但是实际上却是渺茫的不着边际。
不久之后,那位老人就去世了,或许是因为他已了无了牵挂,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生命之火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总而言之,他去世了,听说他去得很安详,也很平静,其实我想,也应该是这样的。
在他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我学会了他的二胡,也学会了他那曲经典的《二泉映月》,在他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地会抽出些时间去看望了他,他对于我的态度也很友好,我们倒越来越像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倒不是那种有脱节的前后辈的关系,在他的心灵感到孤独和忧伤的时候,我会为他拉上两曲,往往在那种时候,他的眼神中总是会满含着对于我的感激之情,所以,在他感觉到自己已来日无几的时候,他将他自己最为珍爱的东西送给了我。
在失去了我灵魂上的这么好的朋友之后,我会时常的倍感着生命的孤寂和幻灭,无意义的感觉总是会驱使着我用那种忧伤的曲调去安抚自己那颗已孤独了的心,当我时常的将我的儿子留在了我的岳父岳母家的时候,当我独自一个人陷入于这无比沉闷的生活时,我已不知道我自己的生命正在寻求些什么。
我记得,有一天的夜晚,当我似睡非醒般的进入了梦乡之后,我又开始做梦了,我又梦见了那座凉亭,梦见了那谭阴暗中的湖水,还有那座如阴影般的弧形拱桥,以及那一轮倒映在湖水中的来自于天外的残月。
在这凄凉的氛围之中,我听见了《二泉映月》的二胡演奏声,是啊,那声音是多么的熟悉,是多么的伤感,是多么的慰籍着我的心灵。
当我看清楚凉亭内那声音的来源时,我看见我自己正坐在凉亭内的那排石凳上,在微微的寒风中,是那么投入的拉着手中的二胡,那神情又是如此的陶醉。
夜色似乎也渐渐的明亮了起来,我将目光看向了天外,原来挂在天外的那一轮残月已经变得浑圆如雪了,就犹如将这整个的世界都披上了一件银色的素装,华美之极。
不知什么时候,从那轮圆月的纵深处飘下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她在徐徐的降落着,在向我梦中凉亭的上空渐渐的接近着。
当我能够看清楚她时,我惊讶极了,她身上披着一身银白色的轻纱,并在轻轻的舞动着她那对双肩之后的羽翼,那是一对银白色的美丽翅膀,是一对天使才会有的翅膀。
她徐徐地落在了凉亭内,缓缓的收起了她的翅膀,她看着仍在很投入的拉着二胡的我,神情是那么的端庄和肃穆。
当我将我的目光移向了她的那张脸时,我才惊异的发现,原来那个长着一对美丽翅膀的天使,不就是我的妻子吗,她为什么也来到了这里呢。
我看见,从她的眼眶中已经流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那表情是十分痛苦的,对于那个仍在很投入的拉着二胡的我也是极其眷恋,极其难舍的。
怎么,我的妻子成为天使了吗,是的,那不就是这整个的世界所需吗,不就是这整个的人类所共同要求和营造出来的高尚与纯洁的神圣象征吗。
可是,为什么天使却哭了呢,难道在她的心灵世界里也有着许多像凡人世界里的那种无奈的委屈和失落吗?
我沉默了,天使也沉默了,她静静地站立在那里,良久,良久。
终于,她还是从她那庄严的表情中挤出了一丝痛苦的微笑来,像是忧伤,又像是祝福;天使抬起手来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之后,她便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双翼,她似乎最后还不无眷恋的看了眼梦中的我,眼神是那样的无奈和依依不舍;然后她轻轻的飞离了地面,转回身躯飞向了天外的那一轮圆月,她渐渐的消失在了这月色之中。
看着她消失了的身影,再回过头来看看忧伤中的我,我默默无言,心情沉重之极。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的结局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是什么出了问题呢,难道不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所存在着的道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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