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才能到那个宽度？”

“大概两刻钟的时间。”

“如烟，不怕，快了，我在，不怕。”可可柔声安慰。

“啊！啊！”回答她的是如烟痛苦的啊啊声，以及满头满脸的汗。

“如烟！”可可趴下身去，将如烟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脸挨着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陪着他。

时间过得似乎非常慢，房间里小奴们忙忙碌碌走动着，可可不时喂如烟喝些糖水，或者是自制的糖盐水，以补充他的体力。

肚脐终于扩到差不多一个手掌大，产公让如烟开始使力将胎儿往外挤，以加快肚脐的扩张速度。

“使劲！”产公吩咐，一边用手在如烟肚子上轻按。

“啊！啊！”如烟痛的大叫，可可耳边听着如烟痛苦的叫喊声，又见那血洞越来越大，血水已经顺着肚子两边流到床上，更是心惊胆颤，只想如果能代替他痛，就算再痛十倍她也愿意了。可可紧紧拥着如烟，喃喃不断道：“如烟，我真想替你痛，真想代替你。”

“啊！啊！”

折腾了好一会儿，如烟只觉得似乎有一万个人在撕自己的身子般，耳边有产公在喊“使劲”，可是自己的力气似乎都用完了，却又下意识地硬挤些出来将那胎儿往外推，眼睛也已经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可可在身边。

“啊！你、啊！你骗我！喊了、啊！喊了也痛——啊——！”如烟使出全身力气大叫。

“出来了出来了！”产公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婴儿的哭声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如烟一时只觉得全身瘫软，终于生下来了。

可可听到产公们的声音，一下子坐起来，呆呆看着产公小奴们打理小孩的打理小孩，打理如烟的打理如烟。

一个产公对她说道：“恭喜驸马，是个小郡主。”

可可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如烟，如烟，吓死我了，你还好吗？”

如烟哪里还有力气回答她，眼睛还在看不清，便­干­脆闭着休息，只是被她一直握着的手轻轻回握了一下。

驸马突然大哭起来，一­干­人等被吓得手足无措。李落稍微愣了一下，便一边替如烟擦脸，一边吩咐道：“别都愣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又问一个产公，“我哥哥怎么样？”

那产公回答：“皇子很好，只是生小郡主用尽了力气，好好休息便可。”

“姐姐，你放心，产公都说哥哥没事，你别哭了，快将哥哥抱起来，要换床垫了。”李落小摸小样地吩咐着，可可便呜咽着爬下床将如烟抱起来，呜咽着等小奴们快手快脚换好床垫被子，呜咽着又将如烟放回去。

如烟终于稍稍恢复了些力气，眼睛也看得清了些，可可见他真的没事，才停止了哭泣。

这时小孩也清洗­干­净包好了，一个产公抱了过来，放在如烟身边，才出生的孩子还邹巴巴的，看得可可直皱眉。

看着小小的孩子，如烟满心欢喜，弱弱的笑，“我给你生了女儿，真好。”

“好什么呀，让你这样受罪，痛一次就够了，以后我们不生了。”可可对着娃娃做了个鬼脸，都是她让如烟受罪。

“值得的。”虚弱地看着可爱的娃娃，尽管身上还很痛，如烟依旧决定，他以后还要再生。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