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在一个客栈住宿,叫好了饭菜一干士兵都催着屠讯早早回房,“你快上去吧,待会去晚了姐夫又要骂人了。”这些士兵都是屠讯的手下,跟她情同姐妹,便直接喊慕容义为姐夫。对于屠讯,她们是同情得很,好好一个少将,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妻主,怎么就娶了个如此凶悍的男人呢?虽说是屠讯娶错了人在先,但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呀,谁也不知道新郎被人换了;再说,能嫁到屠讯这样人好家世也好的人家,那可真是赚到了,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整日里企图逃跑就不说了,还对屠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连带她们跟来迎亲的人也被他看不顺眼,偏偏屠讯还对他宝贝得什么似的。
“那姐妹们吃好,我就先上去了。”
屠讯端着盛着吃食的盘子上楼,在楼梯处遇到个旧识,“屠少将?真的是你!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你!”
“原来是陈捕头,好久不见。”屠讯微微点头打招呼,随口道:“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啊。”
“是啊,上面下的令,要找一个叫慕容义的人,听说是驸马的哥哥,走失了。都几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陈捕头抱怨完,指指她手上的食盘,“怎的不在厅里吃?嫌厅里吵?”
屠讯微微一笑,“我夫君在房里。”
“原来屠少将还是个心疼夫郎的,哈哈!那你去,我找人去了。”
“让你见笑了。”屠讯跟对方辞过,端了盘子上楼陪刚沐浴完的慕容义一起吃饭,很快就忘了这事。这不能怪她,她娶的夫郎叫木义,又不叫慕容义。
于是慕容义就因为提前上楼洗澡而错过了一次找到妹妹的机会。次日,自然是继续上路了。
走了一个月,终于看到了路边桂县的界碑。屠讯策马到马车边对里面的人说:“小义,我们已经进入桂县的地界了,明天就该到军营了。”
慕容义嗯了一声,掀开车帘望望外面,怎么办,明天就到军营了,到了军营,想跑就更不可能了,难不成,他真的要跟她做一对夫妻?其实她对他挺好的……不行不行,慕容义使劲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一来他还不想结婚,何况是跟他不爱的人;二来他还没找到妹妹呢,再说老爸老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也得去找他们;三来,她又呆又丑~~~呃~~~还是算了吧,他没兴趣跟又呆又丑的人谈恋爱~~~
“屠讯,拿命来!”
呃?打劫?
慕容义掀开车帘,只见屠讯和她那些手下已经跟一群蒙面人打在一起了,刀剑相碰时还发出嚓嚓的火花声。
慕容义愣了一下,立即缩回车厢里,早上买的馒头、没吃完的烤肉、还有他“卖身”得来的“屈辱银子”,统统打包好,往肩上一挂,跳下车就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一直注意着车厢的屠讯见了他的动作差点没气得吐血!挡过胸前的一刀,睥见一把剑朝他而去,来不及多想一个纵身跃过去一把将他推开。
“唔~~~谁推~~~啊——!”慕容义被推了个狗啃屎扑在地上,转过头来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人抱着往坡下滚。也不知滚了多久,这个坡似乎很长,待终于停下来时,慕容义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小义,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慕容义盯着她胸前的一片红,“你流血了?”
“我没事。”屠讯安抚似的轻拍他的背,“起来吧。”
慕容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她身上。赶紧起身扶她起来,就这么一个动作,也扯得她的伤口又流出一片血。
“你的肩……是因为我……”他想起滚下坡时看到她身后的那个蒙面人拿着一把剑,上面全是血……如果他没有猜错,是她为他挡了一剑。说不懊恼是假的,都怪他!慕容义在心里狠狠骂自己。
“没大碍,找点草药敷着就好。你是我的夫,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慕容义默默扶着她,心头的火又开始起,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她。
屠讯往肩上的几个|茓位点了点,在慕容义的搀扶下在林间找了些止血的草药。常年行军打仗,受伤的事是在所难免的,自然是要认得一些止血的草药。
找好草药,眼见天色已晚,又赶忙找了个背风的山洞当做今晚的歇息地,来不及处理自个的伤口,屠讯转身又要出去。
慕容义拉住她,“你去哪里?还不快先弄伤口止止血,不会痛吗?”语气有些不好,这人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语气里有他自己没发现的关心。
因为他关心的话有些高兴,不过,屠讯看看天,越来越黑了,已经不能再耽搁,“我去拾些柴来生火,有火野兽才不敢靠近。”
“生火比处理伤口重要吗?再拖,等你流血流死了,正好让野兽就着火烤了吃!”慕容义生气地骂她,骂完了往外走,一边命令她,“我去拾柴,你去处理伤口!”口气依旧不善。
“小义……”屠讯想阻止他,这种事,怎么能让男人去做?何况天都晚了,她也不放心他出去。
“怎么?”慕容义回头,一脸找架吵的表情,“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家公子,难道连拾个柴都不会?还是你怕我丢下你不管自己跑了?”
“没。”屠讯摇头,将到口的阻止吞了回去,“我只是想说,你小心些,不要走远了,我会担心。”
“哼!”慕容义甩甩头,出去拾柴,却是听话地不走远了,就在山洞口旁边拾。
林间枯枝很多,不多时就拾得一大堆,看看够今晚用了,慕容义问她,“我们怎么点火?”
屠讯拿了些枯枝堆成一堆,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山洞里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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