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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六梦 > 迷惘

迷惘

可是这个轩辕似乎完全无知无觉,对着秦筝微笑,开口一句是,“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秦筝挑眉,哦,你原来不是没事找事啊!

见得不到回答,男子叹了口气,“我来勾引你啊……”

诱惑

刚刚他说了什么?秦筝有一瞬间的大脑无法思考,确实,任是谁啊,都会目瞪口呆。

“我要勾引你,让你爱上我,既而跟我走。”他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秦筝觉得很像电影对白,比较戏剧化。

“因为啊,你是第一个中了蚀魂还能正常生活的人,所以我想研究研究你啊!”他突然正经起来,神情中竟有几分严肃。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呢?”

“你在监狱的时候,还记得那个少年吗?”

“他身上有蚀魂么?”

轩辕无恒点头,“对。”

呵呵,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秦筝摇头,人心不古。

无奈。无奈之后是沉默。

那你研究出来我为什么没有受影响呢?神情木然,秦筝以眼神询问。

“还没有结果,中了这种毒,不会死,但是,会彻底迷失心智,我可以令他听命于我,也可令他疯狂。但是,你很正常。”

“也许,我还没有毒发。”

“也许吧,不过这种毒的潜伏期只有五天,但是你离开可不止十天了。”

“神经病,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秦筝脸­色­未变,只是命令道。

轩辕摇头,“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

“你究竟想控制我为你做什么?”

“杀了蓝野。”他笑着,惊心动魄。

杀他?秦筝看着优雅的男子,掩不住眼中的鄙夷。

蓝野并非平时看上去的那样无害,如果真是无害,又怎么会如此遭人嫉恨。但是,为了摆脱麻烦,是不是要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呢?

站在蓝野面前,秦筝心中也不由感叹,上天如此厚爱他,绝美的容颜没有显得女­性­化,而是美得有一分傲然,一分冷清,矛盾的综合体。而且他表现出来的孩子气,有时确实让她很无奈。

蓝野看着秦筝手中的药汁,笑的不甘,“你居然亲自端过来。”

“这样不好么?”为什么一副别人背叛痛心疾首的样子,秦筝觉得他似乎有所察觉。

“好,这样最好,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这样最好。”他突然抚上胸口,安然而绝望。

接过每天例行公事的药,他一饮而尽。只是,碗摔碎了,星星点点,坠落在地上,划出凄婉的句号。

他突然紧紧盯住眼前的女子,伸手一揽,将她带进怀中,神情凄然,口中喃喃说到“你爱上他了么,所以要帮他杀掉我,是么——回答我,一定是了,一定是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觉得我纠缠你了,你嫌弃我,是吧——”

“自说自话的家伙。”秦筝被拥得太紧,几乎不能呼吸。自然不会说出解释的话。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的味道,秦筝觉得有一种安全的气息包围了自己,拉拉他的长发,

“放开,我快窒息了。”

他并没有放开她,只是力道轻了几分,甚至这个家伙居然很委屈地抽泣起来,老天爷,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啊,这到底是­干­什么,秦筝头疼的厉害。“你说的好象我要杀你一样,是不是神经过敏啊。”

轻轻摇头,蓝野将头抵在女孩的肩窝,偷偷蹭去流下的泪滴,“我在门外。”

“你听见我回答了吗?”秦筝突然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答应他哦。”

“可是,你平时都不来看我,你都不看我的。”

“我今天不是过来看你了么?”秦筝决定打死不说出其实那个变态说起了蓝野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要过来看看他的心疾好些了没有。难得自己良心发现,决定表现出一点点的同情的,却被人家误以为要进行暗杀行动。

“可是,如果你不动手的话,你身上的毒,怎么办呢?”蓝野微微抬起了头,看着秦筝,轻轻地开口。

“反正我现在可是没什么事,到时候的话,万一我失去控制的话,反正疯都疯了,也不用担心了啊!”

蓝野摇头,又将头靠回秦筝肩上,“可是我会担心。”

“你说什么?”秦筝有点走神,也没听清楚他说了句什么话。

“我是说,你怎么不担心呢?为什么不担心?”蓝野十分不解,真的是一点也不懂。

秦筝倒是没有注意到蓝野离自己那么近,只是很轻松地回答,“如果我到最后会疯呢,我现在担心就没必要了啊,因为不管我担不担心,最后都是会疯的;如果我到最后自己还是清醒的话,现在就更加没有必要担心了,对不对?道理很简单啊!”

“要是每个人都会像你这么认为的话,一定都会生活地很开心。”蓝野突然微笑着摇摇头。

啊,恢复正常了么?哎,这个大男人实在是一会儿像个大孩子,一会儿又恢复正常的。

“这是很明白的道理啊,如果我杀了你,手上会沾染上鲜血,一辈子都不可能洗­干­净的,这样我不是得一刻不停地洗啊洗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况且,你的那个冲动的表弟,加上三个想象力丰富的下属,我岂不是得一直承受追杀么?我才没有那么伟大,有那样的勇气。你太高估我了。”秦筝无奈地笑笑,突然伸出手摸摸蓝野的脑袋,好可爱,乖的有点像小狗哦!而且比小狗要香多了。恩,果然是这样。

蓝野愣了好长时间,筝筝好象有点不一样,但是,这样的话,感觉真的很好,他乖乖地靠近任由女孩摸他的脑袋。心里的温暖淡淡地荡开,他此时觉得很幸福。

摊牌

轩辕之后也没有再出现,但是反正这个家伙也确实是多余的,本来就没有什么整天出现的理由。但是,他的话,确实给秦筝带来了一些困扰。应该是因为秦筝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种药对她才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好象总有什么影响的,目前为止却又看不出来。

这里的人,都是不正常的。就像某个可怜的刚娶了老婆的男人。

两天以前,某个可怜的新郎被赶出了房门,两天以后——

“啊,别丢我东西,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真该死!”

“王爷,王爷啊,你要为奴家做主,奴家……”

“该死的女人,你居然赶我出去!”

“啊!”

王府门外,乱成一团。

都是,女人,而且都是被赶出门的女人。

最糟糕的是,都是出身显赫的女人。

倚在门边,秦筝并不意外,王潇潇是不可能在眼里容沙子的,龙渊齐的这些侍妾,早晚都得遭殃。谁让她们尽没事儿找事儿呢?先是挑拨将她们关进塔里,再然后居然敢在婚礼上乱晃,不知死活的女人。

匆忙赶来的龙渊正整个人都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的答案,你哥哥的老婆们都被扫地出门了,秦筝对他微笑,笑容灿烂。

“秦姑娘,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秦筝耸耸肩,“大扫除。”

“你说什么?王爷呢?”

“他现在在忏悔自己的罪过”

“什么罪过?”龙渊正糊涂得要死,一点都不明白。

“娶了这么多老婆,就是他最大的罪过。”秦筝最后看了一眼垂死挣扎地女人们,转身进了大门。

王潇潇这个女人,真的,真的好恐怖!龙渊正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多说一句话,跟随秦筝进了王府大门。

进了大门,发现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很悲惨!

自从那天被赶出门去,龙渊齐就一直住在书房,一直不敢再踏进房门一步。哎,明明知道那些女人即将被赶出去了,居然也不敢踏出房门一步,更别提去阻止了。沙场上的长胜将军,居然落到这步田地。虽然赶出去的女人大多不是什么好人,尤其大多的不过是各方密探而已。只是……

“潇潇,如果你真的有火的话,何必迁怒别人呢?”秦筝沿着桌边坐下,对着正在品茶的悠闲女子说到。

王潇潇细细地品着茶,神情尽是不以为然。

一边的喧闹仿佛静止了。孟紫不解地开口,“筝筝,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筝弯起嘴角,没有回答。只听到王潇潇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何必一定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呢?”搁下茶杯,脸­色­不善。身后的丫鬟见王妃的脸­色­不对,悄悄退去搬救兵了。

“还是说清楚的好。不是么?”轻轻拢了拢鬓边的青丝,萌萌迟疑地开口。

这时只有申申冷哼了一声,“还是照实话说吧,反正现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

门边匆匆赶来的男子面面相觑,不敢踏进这间硝烟弥漫的屋子。

“你一直都记恨那件事情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不用拿别人出气,虽然那些也不见得会影响到我。”秦筝直视潇潇清明的眼睛,脸上平静无波。

“你早就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可是你偏偏在看戏,一直将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你再出来善后,这难道不是卑鄙吗?”

“哦,他可是非常感谢我哦,如果不是我帮他说服姑妈的话,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你,感情的事情也是不能有丝毫影响的。从你决定嫁给龙渊齐开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是他喜欢什么人,并非我能够决定的。”秦筝冷笑,一点都没有心虚的迹象。

“说的是啊,你当然不会阻止。他做的事情,对你来说,只是一场天大的笑话。或者,他永远都只是你拿来取乐的对象。”王潇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上明显现出丝丝怒气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理根本有问题。你从来都不喜欢你表哥,从小到大,你永远都比他强,甚至以把他踩在脚底为乐事。这些都是因为你嫉妒他受到你­奶­­奶­的疼爱,而你自小就处处打击他,这一次他的做法,让你多了一项炫耀的资本不是吗?”

“是么?他这么对你讲的。”秦筝脸上依然平静,看她这样的表现,屋外的蓝野心里反而很不安,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说不定心中正是惊涛骇浪。

“你可以否认吗?­奶­­奶­不是最喜欢他吗?”

“对啊,她最喜欢的是她的外孙,所以我最讨厌他。”

“你的心可真狠。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

“而且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厌恶他。他只不过是一个蠢货而已,从来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超过我。不但是他,其他的表兄弟也是如此。就算他们是男孩子又如何,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超越我。我的学业,才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如此。那又怎样?你刚才的话说反了吧,谁是最毒的­妇­人,你真是抬举我了,举行婚礼的可不是我啊!”言辞犀利,秦筝倒像是豁出去了,丝毫不在意说出来的后果。

“你说的对,咱们都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们都一样很坏,都一样伪善,都一样!社会就是如此,就像歌词上说的,带着虚伪的面具,说着伪善的话,以前的世界如此,现在的世界也是如此。”

“潇潇,够了!”孟紫神­色­突变,开口阻止。

“够了,你觉得够了,你呢,你找到的人,是你要找的人吗,你爱的人是他吗?还是他那张脸,单单为了那张脸,你接近他,保护他,甚至身受重伤,其实我告诉你,这一切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还有你,申申,别再玩游戏了,很多人玩不起你喜欢的游戏,这样的游戏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你的做法只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肮脏而已。”别过脸,王潇潇的脸上只有哀戚,没有往日的骄傲和不屑。

孟紫的脸突然白了,一转身看见的正是李天海,慌张起来,仿佛隐私被人一下子揭穿。推开所有人,夺门而出。

李天海只是愣愣地站着,仿佛化成了岩石,良久,他突然笑出声来,笑地绝望,口中喃喃自语,转身离去,蓝野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凉。

屋中的萌萌实在坐不住了,妩媚的容颜染上忧虑,拉了正在发呆的申申,迅速逃离战场。

王潇潇自觉失言,可是那又如何,谁也不能否认,那都是实话。甩了袖子,她也离开房间,龙渊齐赶忙跟了上去。龙渊正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秦筝,暗自叹了一口气,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得转身走开,以免这时候进去反而惹她不高兴。

蓝野独自在外面站了很久,即使所有人都走了,他也迟迟不愿离去。待到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他才踏进去。

“我很坏,是吧。”秦筝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蓝野。

摇摇头,蓝野微笑,温暖如暖阳,“如果说不是,你会开心,那就不是。如果说是,你会开心,那就是了。”

“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我只是同情他,想要帮他。就算我说了,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秦筝如是说着,不再看蓝野。

“我相信。”蓝野轻轻走近,将她环入怀中,更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

孟紫的对头

秦筝呆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蓝野居然用哄小孩的口气在对自己说话,不过这也十分有趣,至少目前是如此。

所有人都以为屋中有过争执,可是第二天再次碰面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却是一如往常,没有丝毫的异状。这一点令所有的目睹者非常惊讶,却没有人胆敢开口询问,也许一不小心就会惹怒她们,到时候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小姐,王府外有人求见。”李管事十分恭敬地向秦筝行了礼,随后禀报。

“见我?”这倒是件新鲜的事情,秦筝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惊讶。“什么人要找我?”

“这个——,奴才也不敢问,只是由国师引见。望小姐莫要推辞。”

“哦,你带路吧。”

穿过花园,走进厅堂。龙渊齐正在与客人寒暄。其实说是国师引见,不过是一张国师的推荐信而已,当然当朝国师的这个面子可是一定要卖的。否则龙渊齐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招待。由此可见这个国师的影响力其实是很大的,连赫赫威名的王爷都要如此小心这样简单的一封推荐信。

客人的来意很简单,也就是希望秦筝能去治病。秦筝踏进大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他心急如焚的样子让人觉得病人必然十分危险,不过这并不影响秦筝的鉴赏力。这个人五官粗犷,却棱角分明,不羁冷然,走近他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有点害怕。腰间别着的那把大刀闪着一种凌厉的白光,使秦筝从心底有些不悦。既然龙渊齐如此重视这个人,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

那个家伙一看到秦筝就傲慢地斜视了一下,对着龙渊齐粗声粗气地道:“这个就是大夫吧,我现在就带走吧,也省得麻烦!”

原本吵着要过来的孟紫竟然有些傻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偷偷与秦筝咬耳朵,“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粗鲁啦!”

秦筝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对她的话表示赞同,还是同意立刻就动身去看病。

但是那句小声的话却叫那人听得真切,他狠狠地瞪着孟紫,半晌才说到,“小姑娘,小心祸从口出。”不知道怎么的,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大刀似乎闪过一道白光,有杀气!

“这位是当朝的廉刚廉将军,特来请秦姑娘去给他母亲看病的。”龙渊齐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赶忙Сhā嘴。

“是‘孝子’哦——”孟紫不以为然。

廉刚的脸­色­竟然愈发不好,不知是担心母亲的病情加重,还是被孟紫气的。

防止孟紫被这个家伙一刀给砍了,秦筝同意出诊一次,但是下不为例。而且不要别人跟着,尤其是蓝野。当然孟紫认为如果不跟去,秦筝的小命难保却又是另当别论。

一路上,廉刚与孟紫凶狠对视,两个人就像是久违的仇敌,分外——眼红。秦筝真是苦笑不得,但是看他们两个人闹得十分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多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前面的路竟然被人堵住了。堵路的是一口棺材,死者为大,当然要让路了。可是居然这口棺材将所有人都给拦住了,这户人家本是要下葬,无奈小儿哭闹着要母亲,不知其母因难产而去世的孩子还以为自己将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此刻见到母亲的棺木则是死活不愿意放手,坚持认为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并且还一定要请大夫来看自己的母亲。这时候家里本就乱成一团,又被孩子一吵闹,大人们竟然真的都无所是从,面面相觑。

于是,从这里路过的秦筝一行人,自然是无法前行了。

迷惘

一路上,廉刚与孟紫凶狠对视,两个人就像是久违的仇敌,分外——眼红。秦筝真是苦笑不得,但是看他们两个人闹得十分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多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前面的路竟然被人堵住了。堵路的是一口棺材,死者为大,当然要让路了。可是居然这口棺材将所有人都给拦住了,这户人家本是要下葬,无奈小儿哭闹着要母亲,不知其母因难产而去世的孩子还以为自己将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此刻见到母亲的棺木则是死活不愿意放手,坚持认为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并且还一定要请大夫来看自己的母亲。这时候家里本就乱成一团,又被孩子一吵闹,大人们竟然真的都无所是从,面面相觑。

于是,从这里路过的秦筝一行人,自然是无法前行了。孟紫以为秦筝对这种事情多少有点厌烦,想要提出绕道而行,却意外地发现她的眼中竟然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温柔。真是奇怪,秦筝根本就不喜欢小孩子的呀!

早已从轿中下来的秦筝缓缓走到棺木前,示意家属打开棺木。人群中,突然沸腾,有人大喊:“那个是秦大夫啊!”

秦大夫?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秦筝身上,是那个最近声明大噪的神医?

那个被父亲钳制住的孩子立刻激动起来,大人一个不注意,他挣脱了出来,跑到秦筝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哀求她救救他的母亲。孟紫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了,她走到没有什么反应的秦筝面前,想要拜托她帮忙。

可是,没有等她开口,秦筝早已弯腰去检查,半饷,四周安静之极。

秦筝皱起眉头,血崩。而且她根本还没有死,竟然就装进棺材,这是什么逻辑。“将人抬出来。”秦筝下了命令,家属一听就都七手八脚地将病人抬了出来。

原来这个女人还没有死啊!难怪这个孩子会这么激动了。孟紫神­色­凝重,这是什么风气,怎么可以在人还没死的时候就装进棺材,这就是所谓的准备后事吗?简直是活活将人放着等死。

在这个国家,有很多的女人因为难产而死去,最可怕的是,一旦她们出现血崩的症状,就会宣告不治,没有大夫会肯医治一个将死的人,所以只有提前准备后事,甚至被活埋。

秦筝心中有一股压抑的火从胸腔直冲而上,面­色­却依然平静无波。握紧拳头,她仔细地为奄奄一息的­妇­人检查,然后开了药方,实际则是暗暗将手放在­妇­人额头上,悄悄地为她治疗。

然后是­妇­人醒了,接着是人群中的欢呼。不过这些,都没有缓和秦筝的心情。只是廉刚在看见­妇­人被治好的时候,脸上竟然扬起放心的笑意,孟紫瞧见以后,就知道原来这个家伙根本不相信秦筝能治好他的母亲,只是现在可以放心了。

继续上路以后,秦筝就一句话都不愿意开口说。孟紫也不勉强,连不明所以的廉刚都老实了许多,不再没事找孟紫的茬。

廉刚的母亲其实根本没什么大病。只是感冒后的口苦不退而已,有些发热,秦筝就开了药方,叮嘱廉刚用荸荠十个、车前子五钱、通草二钱同煎,以煎汁泡茶服。每天最少三次。他有些讶异秦筝用如此简单的方子而没有取用名贵的药材。但是秦筝的脸­色­看来有些不对劲,他也就识相地不多问。

回去的路上,廉刚竟也出乎孟紫意外地安静,甚至老老实实一句话也不讲。刚开始孟紫有些奇怪,后来倒也猜到了,秦筝板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很可怕。以前的时候总觉得她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喜怒哀乐全部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实在是不明白她变得如此奇怪。

廉刚将她们护送到了王府就又离去了,孟紫对着他的背影猛做鬼脸。突然,他回头看了孟紫一眼,倒是吓了她一跳,脸上的表情忘了收回去,令她最惊讶的是这个冷酷的家伙居然笑了,如果两边嘴角上弯15度算是笑的话,不过,其实这个线条很粗的家伙笑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看,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好看,当然,孟紫坚持认为,这也只有一点点啦!

秦筝就没有这种发现了,因为她一直面无表情,一下车就进了王府,一路上遇到申申也不打招呼,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谁得罪她了?”申申实在不明白只是一次出诊,为什么搞得这样不愉快。紧随其后的孟紫迟钝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路上救了人之后就一直这样,好象很生气,可是又没什么表情,我真的不明白。”接着她就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申申耐心地听完,最后的反映就是耸耸肩,“这你还不明白,她救那个女人,是因为她想救下一个母亲,她生气,是因为这些女人非常愚蠢,尽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是的,这个女人真是愚蠢,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孩子冒这样大的危险。这么做,是否值得,秦筝真的非常疑惑,甚至是迷惘。尤其,还是为了一个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就想到要放弃她,甚至将她活埋的无用的男人,如此地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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