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打量着她,不好意思地笑:“小姐怎么今天这样看着我呢?小姐放心啊,我听了那老婆子的话,小姐这段时间,只能用温水,一点也不能碰到凉的。”
“为什么?”我歪头,直接地问着。
似乎,谈得越多,我越是认同,我在这里的一切,成了真实。
那个女人眼里的伤不如去,我还说她懦弱,倒不知,我成了她。
“小姐,不说了。”她咬着唇:“说了小姐会难过的。”
眸子一垂,我冷声说:“说。”
似吓了一跳,玉秋小声地说:“小姐,你小产了。公子让人把你送这里来疗养。”
她说到公子的时候,眼中有抹崇敬与神圣。
那公子,是让我小产的人吗?还在宫中,将来做了皇上。
小姐小产了?句句话,连惯起来,那我就成了他私养的女人吧。
我是谁,我叫什么?
我看着玉秋,她却沉默地站着,大气不出,只是那微咬的唇,看出了她的心痛。
“过来。”我放松声音,招手让她过来。
“你叫玉秋,我是你的小姐。”
“是的,小姐。”她毕恭毕敬地说。
我一笑:“不必这样生疏的,我现在,需要你,我脑子里,似乎想不到什么事只是记得,出了京城,说永远不要让我回去了。”
她忽然泪就滑了下来,呜咽起来:“小姐,不会的,公子还是爱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要了,是吧。
那我家人呢?那我的以后呢?
“小姐,你一定吃药,小产的时候,把你刺激坏了。”她抓着我的手,呜咽直哭。
我却没有什么感觉,小产能坏到脑子吗?奇怪的丫头,居然可以将这些连在一起。
也许吧,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还清楚地看到这里的一切。
小时候历历在心中的梦,这叫做缘份吧,只有这样的解释,才会合理一些。
“小姐,玉秋以后,一定会好好侍候小姐的。公子不会忘了小姐的,一定会接小姐到宫里去的。”泪水跌在我的手背上。
是她的无力,与怜惜。
真是个单纯的女子,但我半梦半醒之时,已是听清,不要再回京城一步。那清朗的声音,隐隐中,带着绝情的味道。
我叹息,看着室内开得幽然的兰花,我这样,是来干什么呢?明明是一段故事的结束了。
我代表着那梦中的女人,远走了。
枕间落下的一方绣帕,绣着绿奴二字。
那绿意盎然的小草,爬满了粉色帕子的周边,却爬不出那方帕子。
风吹,而不动,冬来,而草不枯。
绿奴,绿色的奴隶,绿色,代表着生命。
那叫绿奴的女人,结束了她的生命,是否是已经过去,还是我梦到的,是我的以后。
我想,是我,定不会发生的。
生命在于坚持,多少人徘徊在生命线苦苦挣扎,轻易结束自已的生命,才是生活的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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