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戾气,顿时将我压住。
从容地跪下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不求罪,纵使人人认为我有罪,我却认为我没有。
他狠狠地从牙尖里磨出一个冰冷的字:“贱。”也不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吴江太赶紧狗脚地跟上去,等候着他的圣旨,要把我怎么处置。
举凡偷情,其实在现代有个说法,是感情不和,谁都可以去寻找自已的幸福。
但是我和他根本就没有感情,顶多也是他一手包办的婚姻。但是我这样,也算是出墙了,下场是很惨的。
我不怕,他虽然气我,但还没有到要杀我的地步。
等他冷静下来,就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处置了。
令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聪明绝顶的他,会相信这破绽百出的游戏。是不是紧张一个人,就会不能冷静去想,去看了。
我拧起眉头,会是这样吗?他紧张我吗?哼,那倒好,不是冤家还不聚头了。
贱,我讨厌这个字眼,他凭什么说我贱,他自已还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
“唉。”一声长叹的声音,饱含着一些无奈。
他也跪了下去,等待着属于他的处置。
他在宫里的罪名,可以说是守卫不严,让我爬出墙头去了。
我看着他,有些抱歉。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怜惜:“可惜,未能活捉。”
我轻咳,清清口地说:“嗯,你也跪啊。”
他讶然地看着。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QQ版的撞墙图片,你也撞啊,好巧啊。
如果不是他,我性命已无了。很想跟他说谢谢,再说些什么?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什么也不能说。
他生性太多疑了,我得防着他。
四月的天,有些冷,风吹起我的发,在薄腻的晨光里飞扬着,香味清清然地飘得远远的。
膝头有些痛,有些麻木。
都天亮了,他是不是该做出一些决断来了。不会要我们一直跪到他上朝再下朝吧。
“皇上有旨。”吴江太拿着圣旨大步而来,面无表情地对着我们。
我与他伏跪了下去,听着吴公公念:“绿妃娘娘张绿绮行为不检,有失妇容,妇德,妇道,发入念慈庵里带发修行,以修……。”后面说要我修什么我记不住。
我就纳闷了,一想到念慈阉,我就想到枇杷膏,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就咳了起来。
伏跪在地上的他,微侧过头来,关切地看着我。
淡淡地一笑,告诉他没有什么事。
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让我去出家,或许会离开宫里,那不是更好。
念经,叫我去拆了那尼姑庵或许还有人相信,我虽然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但是个性,却不会那么顺驯的,就算是念得十年八年,不见得我就会对他学会三从四德。
“张贤瑞降为侍卫。”他幸好只是摘了官衔,有些抱歉地看着他,他却没有什么介意的和失落的。
大概,他早也就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了。
其实,也未尝是一件坏事,现在不要那些高位,还能保全性命。
他一旦狠起来,那些越高的人,就摔得越惨。
而我,也好啊。
打发到修道院去,他是想试着把我遗忘,我也想试着再度逃走。
原来,各人,都是打着各人的小心思。
“即日起,收回绿妃所有的用度,马上就往宫外念慈庵去,没有皇令,一步也不得踏进宫里。”NN的,说得我很想回来一样,我恨不得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他呢?
他这个决定,还算是冷静的,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就算别人给他戴绿帽子,还是会冷静下来,分析着种种的可行性,还得制止心中感情增加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要去尼姑庵了,给收藏藏啊,飘过,明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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