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回去叫欢儿给我揉揉肩的,看到她瘫了一样地趴在床上真喘气。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她。
她藏住眼里的委屈,轻声地说:“没有什么?”
“说啊。”我有点凶地叫。
她泪水忍不住盈满了眼眶:“娘娘,奴婢去挑水了?”
“挑水?”我有点吞口水:“山下吗?”
她点点头,有点委屈。
气得我一踢那床,那芦荟真的欺负新人啊,那么远,打发这个柔弱的女子去挑水。
本想诉我一肚子的苦,结果变成我给她揉肩头。
刚开始,她死活不肯,我就威胁她,再不听话,就不要她了,让她滚回宫里去。
其实那样也许好一点,没有那么重的活做。
她呜咽地哭,任我给她揉着。
“人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注定做奴婢的,哪有什么分贵重的。”就是这该死的阶级制度。
“娘娘,我可以撑得住的。”她轻声地说。
“不管了,我不能放任那个老尼姑,这样那样,圣旨不是说了吗?你是来侍候我的,不是给她们干活的。”我气愤地说着。
她抓住我的手:“娘娘不要去,到时候她会对娘娘不好的。”
“哼,我也没想她能对我多好。”我为什么要讨好她,我尽力做到最好,她能找到我什么麻烦呢?
现在不是我不想跟她好好相处,而是她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人。
“娘娘。”欢儿还是担心地看着我:“娘娘不要强出头,为了奴婢,不值得,奴婢现在一点也不痛了。”她耸起肩头来看着我。
我一掐她的肩头,又痛得她咬着唇。
还说不痛,这丫头,就是忍。
有时候,你越忍,人家还当你越好欺负呢。
“喂,欢儿,还不去挑水。”外面的人,大声地叫着。
我推开窗看着那老尼姑,横眉冷眼地说:“回去叫你们主持看看圣旨,不懂就来问我,哪一条说欢儿是给你们当下人使用的,她的职责,就是侍候我。”
“静思,进来这里,你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绿妃娘娘了。”她也淡声地提醒我,叫我别多事。
别总拿这么一条来压我,当我是白痴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啊,你可以去跟她说,有什么事,我来担当。”
那老尼姑瞧我一眼,就去跟那芦荟打小报告去了。
欢儿很不安,走来走去,跪了下来:“娘娘,我去跟主持认个错,娘娘不要任性子。”“我现在,冷静得很,起来,这里没有什么妃子,别来宫里的那一套,我讨厌。”摆不开的烦燥。
有时候,你不强一点,还不行。
女人的强悍,不应该由男人来支撑着。
该坚持的,我还是很坚持。我不想让人欺压,以为我们是软柿子,要踩就踩,要捏就捏。
大概也是理亏,那报马仔一去报信,就没有再回来,芦荟也没有什么话传过来。
我吁了一口气,带着欢儿去扫地,这活儿比挑水的,可轻松多了。
九百级石阶挑上来,那可真是要命,想想我都无力。
这些人,就是要给她们来硬的,我知道我以后没有好果子吃,至少她现在,还是不敢对我太狠。行规行矩的,我又何怕立不住足。
努力地打扫院子,前面扫完了,后面的院子又落满了破花,没扫完,还不给饭吃,等到晚上去吃饭,早就空了。
不让我吃饭,恨得我牙痒痒啊,跑到斋房里去,还有些红薯,干脆就点把火,从墙头边抽了些柴火,烧那些叶子残花,将红薯扔进去烤了。
烟火照亮了死寂的后院,原来烧花的味道,并不香,等了一会,才有红薯的味道喷香起来。。
我们二个窝在墙角边,有些狼狈地剥着滚烫的红薯吃。
芳香的味道,诱得口水直流。
“吃啊,挺好吃的。”我咬一口,烫得直扇着风。
欢儿泪水流了下来感动地看着我低叫:“娘娘。”“哭什么啊,你还嫌我们吃红薯不够惨啊,我想吃饭啊。”我就怕这软弱的胃,受不了。
咬着红薯,看着感动得泪流满面的她,我觉得,特伟大一样。
原来,就算是女人,也是有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
坏坏地一笑,伸过头去咬她一口:“再不吃,我可把你的份也吃完了。”傻乎乎的她,还真的剥了皮要递给我。
无奈地叹气,拍拍她的肩:“我不霸王不抢你的。不要害怕,走,回去睡吧,明天别听那些人的话,来找我就是了。”“是的,娘娘。”她哽咽着一边说一边抹泪。
“别叫娘娘了,拜托,我才从宫里解脱出来。你没有听见,这里的人,都叫我静思吗?以后,也叫我静思好了。”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欢儿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就好了,我们都不是在宫里,以后相依为命的日子,还多着,回去吧。”我也不想孤单。
欢儿是宫女,但是能回头看看,她需要什么,她在想什么,多关心她。也就是一个很亲密的朋友,在这里,我最缺的,也就是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有点晚了,呵呵。
不过还是更了,路过的朋友,收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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