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春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贾孚若进来没有十分钟,就做出一盘蛋了,而且那盘蛋在番茄酱的装饰下变得可爱又让人食指大动。
那他刚才搞了一个小时一事无成,是在浪费自己的人生吗?一股心虚跟自己真没用的挫折涌了上来,他同时也对眼前的男人另眼相看。
在房间里的铸文清也闻到香味了,小脸兴奋发亮。
他一醒来就觉得好饿,跟爸爸说想要吃煎蛋,可是在他眼里很厉害的爸爸,连颗蛋也煎不好,幸好孚若哥哥来了,他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孚若哥哥最会做好吃的东西了!
他动了动鼻子,闻着香味让他肚子更饿,不禁大声喊道:“好香哦,我要吃!”
贾孚若端进去,让他在床上坐好,他马上拿着叉子狼吞虎咽,他已经好久没吃过孚若哥哥做的东西,还是那么好吃。
铸文清把一盘煎蛋吃得一干二净,吃完后还抹着嘴,眼睛发亮的说想吃第二盘。
铸春霖看儿子这样下巴差点掉下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每次吃饭都要三催四请,连半碗饭都吃不完,而且还意见一大堆的儿子,露出几乎要把盘子拿起来舔干净的饿虎扑食样。
天啊,他是眼花了还是幻觉,这是他那个有够难养,每次吃饭都像在打仗一样的臭儿子吗?
铸春霖忍不住把目光移向劝铸文清不要一下吃太多的贾孚若,思索了一会儿,下了一个决定——
“小若,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贾孚若走到流理台准备洗盘子的时候,就听到铸春霖用有如大提琴般低沉、迷惑人心的声音说话。
用这种语调说话是想要诱惑谁?而且这话怎么听起来很像求婚的前兆?更别提铸春霖脸跟他靠得很近,好像一辈子都没看过像他这么好看的男人般,看了一次又一次,看到他这种不会脸红的男人脸都发烫了,思绪也无法控制了。
这——现在是什么状况?你、你煞到我了吗?
夭寿哦,帅哥怎么可以这样勾引人,拜托,有什么事,我们回房间再说……错了,我脑洞开太大了,应该讲我们回客厅再说,我真怕你带我回房间,我就先扑倒你了。
“春霖,让我洗个盘子……”
一只如铁钳般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盘子丢在水槽里,铸春霖声音很急切的道:“不用管那个盘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对不起,我们才见第三次面,拜托你让我矜持一下……
贾孚若的理智早就已经飞光光,他们俩距离近到他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肥皂青草般的香气混合铸春霖阳刚的气息,迷惑人心,更让人想入非非,进入绮思状态。
这段时间空虚寂寞冷的鱼干男生活,让他有点发花痴,但这不能怪他,美色当前,哪个男的能维持正常?
被超级大帅哥厚实温热的大手给摸着手臂,眼睛看到他睡衣扣子没全扣好,露出的锁骨和一小片强健的麦色胸肌,他没扑上去已经是很有自制力了。
他恨不得像只发傻的狗一样,露出一副你要我握手,别说是手,我连身体都可以交给你的花痴状。
贾孚若就像
鱼干男的妄想生活_第5章
是遭到催眠般的被铸春霖牵进客厅,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他陷进高档的沙发椅垫里,看着对方的嘴一动一动,好像在说什么,但他脑袋发晕,根本就没听进去,而对方焦急的语气让他频频点头,等他发现状况不对时,他们好像已经对谈超过二十分钟。
当然,对铸春霖而言是对谈,但对贾孚若而言,是他看男色看呆了,完全处在发呆发痴流口水的状况下,幻想着对方睡裤的某个位置是不是也一样强健,但目光又不敢瞥过去,感觉太下流了。
“所以就一言为定了。”
“嗯,一言为定。”
等贾孚若回神过来时,内心大惊,等一下,一言为定什么?他刚才答应了什么?
一直在房间门口偷听的铸文清,欢呼的跑了过来,光祼着脚丫跳进他怀里尖叫,“孚若哥哥,爸爸答应了,说我以后放学后可以去你摊位玩了。”
贾孚若抹了抹汗,原来是答应这个,那没关系,不是什么问题,他还以为自己刚才神智昏沉时,答应了什么要命的条件。
他双手搂住了铸文清,探了探他的额头,发觉没再发烧了,嘴角才微微弯出一个暖和的笑,他温柔的动作让铸春霖在心里频频点头,认定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而铸文清在他怀里扭呀扭的,不好意思地道:“而且下个月我妈咪要过来看我过得好不好,爸爸说我们要一家三口面对她,要让她知道我们过得很好。”
一家三口?贾孚若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谁跟你们是一家三口啊,这话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贾孚若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比樱花还要红,若真的有铸春霖这种高富帅当老公,还有铸文清这傲娇的小天使当儿子——那根本就是人生赢家了!
铸春霖将铸文清抱过去,小声训斥他道:“不要踩着你小若哥哥,你体重那么重,把小若哥哥踩痛了怎么办?”
贾孚若努力拉回理智,问起重要问题,“等等,下个月要见文清的妈妈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一家三口什么的,成语是这样用的吗?为什么身为老爸的铸春霖也没发现这成语用得很怪。
铸春霖此时正在欣赏贾孚若嘴角的小酒窝,他突然发觉贾孚若之所以很有孩子缘,一定是他外貌上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他就算没有笑,只是抿着唇,嘴边的小酒窝也会露出来,让小孩子感觉很好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他手指发痒,有种想要戳戳那个可爱的小酒窝的冲动。
他急忙握住自己不安分的右手,再度解释了一下。“我跟文清的妈妈离婚时有一些协议,虽然小孩子监护权归我,但她有探视权,她下个月要搭机来台湾看文清,之前的保姆被她嫌弃得一无是处,所以我只好换了,但每次换,她每次来都不是很满意,不是嫌孩子太瘦,就是嫌环境打扫不好,所以我想麻烦你当几天的保姆,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她满意的。”
哎,原来是当保姆哦,那干么扯到一家三口,害他差点脑袋不正常。贾孚若拍了拍红通通的脸蛋,把思考导入正轨。
“可是我还有摊子要顾……”
铸春霖诚恳地道:“我知道你有你的工作,其实不会很忙的,家里环境清洁我会请打扫的人来做,你只要陪文清玩,做饭给文清吃就好了。”
听起来很简单,而且能够看看帅哥养眼也不错。想了想,贾孚若没有二话的同意了。
这之后铸文清的生活就变成上完课后会先到贾孚若的摊子,贾孚若会帮他看看功课,做一些小点心给他吃,等到收摊后再带他回家一起吃晚餐,一直等到他父亲下班过来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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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孚若的保姆生活持续了快一个月,发现铸春霖下班来接小孩时,大多是晚上七、八点,最近有好几次会超过晚上十点,显然是太忙了,不说照顾儿子,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有时来接小孩,他自己晚饭都还来不及吃上一口。
“呃,要不要在我家吃一点,反正还有点饭菜。”贾孚若客套的问。
“对啦,阿霖啊,在我家吃,小若做饭还挺有一套的。”店后面的客厅传来更大的声音,贾孚若的阿母跟阿爸在里头频频叫唤。
贾妈现在五十多岁,正是想要抱孙的时候,只可惜没有孙子可以给她玩,最近有铸文清,她玩得可开心了,连衣服都帮铸文清买了好几套。
好几次晚上带铸文清出去买东西,大家都称赞她孙子怎么那么可爱、那么古锥,简直可以当童装模特儿了。
这差点笑歪了她的嘴,虽然很客气的说:“这不是我孙子,是人家放在我家里顾的啦。”但那眉眼之间,可是有满满的得意。
贾妈疼铸文清比对真儿子还要疼,看得贾孚若心酸,常常铸文清盘子里的水果至少有五种,他盘子里只有当季最卖不出去的那一种,真叫每夜寂寞空虚冷的鱼干男仰天长叹,没男人缘就罢了,连父母缘也没,真是太惨了。
“不用了,伯父、伯母,麻烦你们了,我带文清回家了。”
铸春霖倒是客客气气的,今天十点多才过来,他还特地买了一盒高档巧克力表达谢意,“这两天事情比较忙,文清留那么晚不好意思,这是小礼物,给你们喝茶时吃的。”
“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来啦,你一定还没吃,我叫小若炒点菜,锅里面还有鸡汤,你最近常加班,要补一下。”
巧克力收下来,铸春霖也被拉进来坐着,贾孚若悲惨的进厨房炒菜、热鸡汤,铸春霖盛情难却之下,还是留下来吃饭。
贾妈还劈里啪啦地对铸春霖道:“我跟你讲,我家小若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做菜、家务啊做得很好,如果他不是男的,我都还以为他是电视里新娘学校的毕业生,我跟你说,他有够好笑的,他以前工作的时候,一件衬衫没烫到笔挺,裤子线没烫对,就一个晚上睡不着,每天穿得像是新郎官一样,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哦。”
阿母啊,你讲我这么丢脸的事干什么?现在卖菜,难不成还穿西装卖吗?
贾孚若翻翻白眼,赶紧把鸡汤跟青菜端出来,再让他阿母讲下去,他脸皮都没有了。
“妈,你去看看文清睡了没?”
果然说出文清这两个字,就能转移他阿母的注意力,他阿母立刻就兴冲冲地上楼去看文清了。
贾孚若帮铸春霖盛了碗鸡汤,铸春霖喝了几口,就听他小声道:“没加味素,味道不如外面,但喝久了,会有股香甜的味道。”
铸春霖吃了块鸡肉,甜香可口,他只知道铸文清喜欢吃贾孚若煮的菜,但没亲口吃过,这一吃果然惊艳,他又夹了几筷子的炒青菜,滋味很好,让他多吃了好几口,忍不住夸赞,“你手艺真的很好。”
“哎,普通,就有点兴趣,学了一些,而且市场里面很多老板都有自己的私房菜,听他们讲多了,也会做几道。”
不知不觉中,铸春霖喝了两大碗的鸡汤,此时贾爸也来劲了,拿着自己泡的药酒,非要铸春霖也捧场喝几杯。
灯光昏暗下,铸春霖不晓得是热还是怎样,他将领带弄松,两颊发红,让贾孚若脑子里蹦出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简直都要看傻了。
这样一个平常带点冷淡、有点禁欲味道的精英大帅哥,只是松了领带,性感魅力就爆表,那双平常很明亮锐利、黑如宝石的眼睛泛着水光,嘴唇带着浓浓的红,好像要人去啄一口。
贾孚若不敢再看,贾爸则是端起了药酒,要铸春霖喝,铸春霖一连喝了几杯,让贾爸拍着他的肩膀道:“哦,小伙子不错,竟然这么能喝。”
药酒的味道特异,带着一种不知名的腥味,贾孚若鼻子动了动,忽然抬头,抢过铸春霖的杯子闻了几下,这味道又腥又臭,他从小就不敢喝,铸春霖一定是因为作客,才不得不喝下去。
“爸,你给他喝什么?”贾孚若声音忍不住拔高,怎么让客人喝这种鬼东西。
贾爸喝得脸红通通地道:“就补身的药酒而已,你叫什么叫?”
“这味道不是补身的那一瓶,是另外一瓶吧。”
“哪有可能!”贾爸连忙去看自己的药酒瓶,随即走了回来,表情有点窘迫地道:“拿错了,这是虎鞭那一瓶。”
虎鞭补那个啥的,大家都知道,贾孚若顿时露出一脸想要把时间拉回几十分钟前的悔恨,而铸春霖已经头一低,趴在桌面上,看来是醉晕了。
“看起来阿霖是没办法回家了,那就文清跟我们睡,你带着阿霖上去你房间睡,对了,房间锁好嘿,不要让他半夜走错走到你姐的房间去,虽然你姐应该会挺高兴的啦,因为阿霖长得又帅又有好工作,哈哈哈哈——”
贾孚若看着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的不负责任父亲,忽然有种想要杀爹的冲动,这种坑儿子的举动,老爸怎么做得出来,若不是他知道老爸老妈不知道他的性向,他都要怀疑他们是故意给自己搞鬼了。
他一把扶起铸春霖上楼,带着浓浓酒香的鼻息扑在他的脖子,痒痒的、热热的,铸春霖体重并不轻,肌肉很匀称,穿衣服没什么感觉,给他脱了西装外套才发现,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铸春霖放到床上去,贾孚若开始苦恼,万一铸春霖发酒疯的话,要怎么办啊?
等等,怎么想想那个画面……咳,他好像有点小高兴?毕竟铸春霖喝的可是虎鞭酒啊,哎呀,太害羞了怎么办?
虎鞭补那个呢,会不会补得铸春霖色性大发,对自己毛手毛脚?
这样说起来,老爸给他喝这种酒好像……也不错哩!
贾孚若有种要是铸春霖酒后乱性,自己就赚了的感觉,虽然一边骂自己下流,但阴暗的小心思一飘上来,却是再也止不住。
秀色可餐的铸春霖就躺在眼前,他感觉自己血液全都逆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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