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虽然口口声称是自己多虑,但郑铭砚脑子却转动起来。自己前段时间也时常在苏氏房中留宿,那依兰佛草的香味也是闻过的。当日谢氏身上的香味虽与依兰佛草相近,但细一回忆,却又好象较依兰佛草来的浓烈了许多。此时再努力思索一番,更是感觉不是同一种薰香。若谢氏在薰香一事上有所隐瞒,那谢氏定有嫌疑。
思至此,谢铭砚沉声言道:“不对。依兰佛草的薰香,我在婉儿房里也是闻过的,并不似那日碧云身上那么浓烈。碧云那日你到底用的什么香,为何对爷撒谎,速速招来!”心里对谢氏一旦生疑,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冷更了许多。
“这......这......爷,冤枉啊,爷,妾身真的用的是依兰佛草啊,爷......”谢氏吓的魂飞魄散,眼泪鼻涕一同涌出,也顾不得再卖娇弄骚。试想就算下毒之事与她无关,一旦因此而牵扯出乱仙散,自己也不会好果子吃的。
此时的谢氏,宛如一个哭街村妇一般跪坐在地,一边在脸上胡乱的抹着哗哗滚落的泪花,一面双肩耸动不停的抽着鼻息,努力控制着在鼻腔里来回滚动的鼻涕,不至于倾流而下。脸上精致的妆容,更是被抹的红红绿绿花作一团,哪里还有住日的娇媚之态。郑铭砚眉头紧拧,将头扭向一边冷声言道:“休再哭闹,失了自家体面。”
随即转身对一旁神色自若却满心痛快的莫氏言道:“稍后叫上两个婆子,去她房里搜上一搜,便有答案了。”此时的郑铭砚好似己经认定了是谢氏而为之,说话的同时,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莫氏心里暗自窃喜,却不动声色的淡声言道:“爷,妾身认为如此作法有欠公允。”
“哦?说来听听。”郑铭砚不解。
莫氏微一施礼义正严辞的言道:“梦姐姐无端中毒险些丧命,后院之人皆有嫌疑。若是要搜查后房,妾身以为理应由母亲派人每房皆搜才是。若是只搜谢妹妹房中,岂不是招人话柄,道爷有欠公允。而妾身也在嫌疑之列,虽然此事与妾身无关,但妾身却是不便Сhā手,还是让母亲出手主持才好。”
莫氏一番说词下来,郑铭砚听的连连点头称道:“雨欣果真出身大家自幼庭训严谨,行为处事皆知进退懂分寸。好!此事就照雨欣说的办,除去心儿房里,其余三房均细细搜查以示公允。稍后我派人去福寿居传话,请母亲遣人搜查后院。在场之人在搜查之前不可离开,一切待搜查完毕再作定夺。”
莫氏脸上扬起欣慰的笑意,深深施礼轻声言道:“爷英明!”
苏氏也一脸平静的施礼不语,神情淡然的坐在太师椅上手端茶盏,浅尝品味。
唯有谢氏眉宇间满是惊慌,却又不敢出言制止。虽然床榻下雕花抽屉的那块乱仙散,早在小聚那日便己薰点完毕,但在梨花木衣柜暗格的鸡翅木盒里,却还装着为量不少的乱仙散。尽管藏的甚为隐秘,可是一旦被搜查出来,这媚惑夫君,浮乱后院的罪责可是不小的。重则休弃出府,轻则家法伺候,不死也要脱层皮。
思至此,谢氏更感不安,伏卧撑地的手掌也因怯意而轻微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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