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斟酌了一下,尴尬地扭了下ρi股道,“坐在对面棚子里的那位公子,他从方才就一直盯着我了。”
几个人齐刷刷地望向对面。
赵管事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他是首富的三公子。”
我颔首,“一个人占了这么大的棚,好气魄。”
正说着,就看到那位华服公子哥儿,浅酌着酒,嘴角含笑着朝我们这边望来。我留了个心眼,发现他身侧那个位子仍旧空着,下阴招使绊子的极美狩衣男子离席后就不见了踪影,这不得不让我生生惆怅了一番。
“真他是望着你笑?”辛召啧啧称奇,禁不住打量了一下我这被银面具罩得只能见眼缝的皮相,“保不齐,认为你是个绝世美男。”
我一个激灵,忙蜷缩了身子。
“瞎说。他可是三公子,平日里不喜男色,我从未见他逛男娼馆和勾栏。”化蝶悠悠地说了一句。
“好个没眼见力的,你没瞅见方才三公子身旁坐着的男子有多美么。我一向风流倜傥又多情,却也自愧不如。”辛召叹了叹,“就算三公子不来咱勾栏,不临幸你,也不能污蔑人家不喜男色了。”
我抚额……
你这才叫污蔑,好不好。
“你没涉足过江湖所以也不怪你不懂。”化蝶慢悠悠举目地望向了对面的棚子,“那个极美的男子就是令整个武林闻风丧胆,欲除之而后快的宫归艳。”一言出,宛若一石惊起千层浪。
“你说的是大名鼎鼎的邪派,北边的暗宫之主宫归艳?”辛召捏紧了手里的折扇,眉头深锁,望向风筝,“蝶公子说的话是真的么?”
我看了眼风筝,见他沉默不语,一颗心又惴惴不安地怦跳了起来,突然心生不安,“你……方才在台上说我得罪了谁?”
风筝很是怜悯地望了我一眼,“宫归艳。”
我虎躯一震,迷茫了半晌。
赵管事一脸触动的望着我,说不出是钦佩还是报丧,“老板,您怎么认识那个邪头的?”
“啊……我与他不熟。”我忙不迭地澄清。
“这一棚子的江湖人士都想与他熟,恨不能将他剥皮拆骨,生吞活剥了,哪一个不虎视眈眈地瞅着他,你自然不能与他熟。”筝公子轻轻说了句话。
我低头拿手在袍子上搓了搓,捏皱了衣襟,又强作镇定的抚平了,一副很在意的神态,“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温文誉默不作声,他一介读书人似乎弄不清这江湖恩怨,只是留心听着我们的谈话,脸上的表情仿若在听今日的白菜是一钱还是二钱这般细致认真。
八卦不改的赵管事幽幽地叹了句,“既然如此,那又是怎么结怨的呢?”
是啊,怎么结怨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听得津津有味的默采终于出言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话,“你们所说的宫归艳我是见过的。方才坐在棚子里的公子似乎和昨晚敲门躲雨想借宿的人有些相像。”
她整个人陷入了无限遐思之中。
“昨夜不是天黑路滑雨大看不清人么?”我疑惑。
“是啊。”
“你可不能因为二者都穿狩衣,就生生玷污别人的清白啊,三思三思。”
“是他没错了。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把如此怪异的衣服穿得这般风流倜傥,别说夜黑看不清人了,哪怕这俊脸被雷劈成了灰,我还认得。”默采有些不好意思了,红脸垂了头。
我心下了然。
莫不是他那晚借宿不成,所以心存不满一时怀恨在心,今日才如此痛下杀头。
如此险恶之事,如此叵测之人心。
不愧为邪派之首。
江湖啊……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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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么,宫归艳岂是这般小气之人,只怕别人是来叙旧的。娃娃啊娃娃,是你的冤孽桃花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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