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了。
薛凰寐却伸手搂住我,将脑袋枕在他的胸膛,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不逗弄你了。”
啥么,就这么完了?
我瞪眼看他,信仰坍塌的空虚感迎面而来。
薛凰寐说毕拍了拍我的背,我虎躯抖了抖,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他闷笑着,胸膛处微微震动,低头摸了我一把,悄声道:“睡觉。”
为毛他攻就要偶配合,偶攻就得睡觉。我不干我不干。瓦眉头皱起,决定要发奋自强。
于是我破釜沉舟,其结果是悲剧了,因为当贼手摸到他腰,在腹部间旋揉了几下,并且试图继续往下探索一番……还没来得及摸过瘾。他的大掌袭来立马握住我的手,然后将狼爪子抽离,“别闹,好好睡。”
我在他怀里挠爪了几下,攥着他无一丝凌乱的衣袍,十分的伤心。
“从没有一日,像如今这般抱着你。”薛凰寐摸了摸我的背,将我搂住,压住脚,包的团团的,表情安宁,无欲无求,“再不歇息,天可就大亮了。”
我悲戚戚地叹了一声。
白日里又丢人了。
我瞧着他的脸,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抱着被褥,在胸中掂量一回又掂量一回,这才发现,他腿凉的像寒冰。
难道是因为不舒服……唔,他确实是因为腿疼,身子不舒服才这样?(你真会为自己找借口。)
悟出这番道理后,我才略微宽了心。
于是我在被褥里滚爬了几下,手往褥子里掏了掏,在温暖的被窝里寻着那双腿,让他屈着,想为他暖暖。
他不情不愿,很是磨蹭,“没事儿……”
“别动。”
“夜里天寒时会这样,腿只是暂时会这样凉,偶尔没什么知觉,但等白天就会好些了。”
“本尊知道了,夫人你别动。”虽然吃不到豆腐,口头调戏还是要的。
他凉凉地瞥了我一眼。我笑着握住“夫人”的脚心,拍了拍他的臀,让他将它们屈膝,压在我自个儿的心窝上。结果不压还好……这么一压冻得我一激灵,腾出双手忙不迭地用手搓了搓小腿肚直到脚踝,按摩了数十下,让他发发汗,然后继续捂在怀内,“我的老天,你可真是个冰块啊。”
“别这样。”薛凰寐手抚着膝,试着挪开腿,就被我压在胸口心窝处再也放不开了。
我笑着吻吻他的唇,“夫人,待到夏天抱你时一定很凉快。”
“这部还没到夏天么。”
是啊,还没至夏。可是夏天一过,等到了冬天,眼前这个人可怎么熬啊。薛兄,你可再陪我过一个冬。
这么一捂也捂了大半夜。
我终究觉得有些累,恹恹欲睡之际,夜色已过,天将破晓。薛凰寐腿是否暖和了起来我倒理不清,只知道翻身间,迷迷糊糊看到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房梁,眼底渐渐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来。
“睡不着么?”
“嗯。”
“你在想什么?”我摸着他的发鬓,窝进怀里,拿指挠了挠他的喉结。
薛凰寐缄默了片刻,便恢复了神色,沉声道,“一块奇石。”
“嗯?”我疑惑出声,迷糊地望着他,清醒了不少。
他手虚成拳,臂挡住眼,左手抬到眉心间,睫毛抖抖,但见红丝绳缠在手指,手里似乎攥着一个东西。
“你手中可是那枚奇石?”我问。
但见五指一松,白光一晃,那枚含有“匕”字的玉佩便坠落在他鼻尖之上,被他极专注地望着,微微一笑,“你反倒问起我来了,你不可能不认得它。”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
随口嗯了一声。
薛凰寐忆起了什么,突然叹气了一声,将玉佩收拢,放入我手里,然后将我的手连带着玉佩一起甚为亲密地贴在他的胸膛,二人肌肤缠上红绳,仿若梅绽在雪地里,格外的诱惑人,他说:“我不知苗氏老爷子竟将它雕成玉佩,送给你们姊妹二人。当时玉料石很大,却不只做了那一对。”
“咦,这不过是带字的玉石而已,何奇之有?这天然带字的玉佩不止这两块?”
我微微有些吃惊,“……等等,你怎知道这枚玉佩是我外公送的。”
“我知道还很多,远远不止这些。”他眼珠转动,柔腻靡靡看了我一眼,唇悄然贴了上来,“不过却不打算告诉你。”
我睁大了眼。
他的声音从我们二人唇缝里倾斜了出来,糅着轻吻声,“笛儿,现在不是时候,以后你便知道了。”
“等等,唔。”
他闭目,捂着我的头,笑着亲了亲嘴角,再舔了舔,堵住唇,激烈的吻了起来,舌探入口腔,滑过唇齿,与之交缠,带着甘露的微甜。我微微有些恍神,想让他继续下去,一直这么抱着他不放……
室内暧昧不已。
芙蓉帐内春晓暖,这一会儿梨花当真压了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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