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为何这般心绪不宁。”化蝶突然移开落在薛凰寐脸上的目光,嘴边勾起似笑非笑,委实让人觉得心头发憷,“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对了……今日尊上比平时都起的晚些,莫不是真像我说的那般作业背着我们共度春宵,金、屋、藏、娇。”后四个字眼儿被化蝶说得宛如玉敲金铁,玲珑清澈,仿若千百爪挠心,痒痒极了,听得我身心皆颤抖,尽量把薛凰寐的身子挡住,一脸浩然正气道:“这个……也不全然是金屋藏娇。”
化蝶望了望我,再看向他,笑得越发灿烂了,一跃翻身上矮墙,翘起一条腿坐着,也没有继续就纠结公子面善的问题,反而纠结了更令人头疼的问题,“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尊上接二连三地往屋里带男人,何时带带我,可好?”
我脸一黑,“不好。”
薛凰寐朝我看来,笑意更深了些。
“尊上这颗心变得可真快。”暖暖的阳光照在化蝶红衫上,身姿欣长。衣袍下摆的流云纹路随着他晃脚的动作隐隐迭迭,说不出的好看,他眼珠转转,轻轻捋起一缕头发,绕在指上朝我看来,话说的抑扬顿挫,也突然哀怨了不少,“想当初我与尊上郎情妾意。我们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以赌结缘,共许终身,端的是你情我愿美煞旁人,怎么这些日子只见你偷人。”
他这一番话正说在兴头上,薛凰寐也听得正起劲。
而爹爹已然已经擦完了粘在薛凰寐身上的糯米团子,收了手,安心地舒了口气,准备开始听了。
我低头揉了揉,冒青筋的额角,截断化蝶壮士的话,“当初你情我愿一睹结缘的可不是这档子事。朱笔大师与我之间的关系,也就只比白米汤稍浑浊了那么一丁点儿。”
化蝶微怔,神色恍惚之后,眼弯弯,“你还记得?”
诚然,我早已记起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之所以被供奉为四师之一,是因为他身怀绝技,但这个绝技并不是他以前所说的那啥上床技巧,而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心法秘术。
此术出自苗家。
没错,就是那个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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