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这只母孔雀虽然开不了屏,抖毛抖得倒挺勤快,唔,又勤快又利索。令人分外发愁。
托她的福,在她的钦点与授意下。
一会儿功夫,我与玄砚便拎了不少油包纸,都是叫不出名堂的吃食。
“姑奶奶。收起你那如花美貌。”白少鹫终于给了个不堪忍受的表情,朝着掀着帘子,向外张望的百绫道,“求你莫再掀了,缩回脑壳去。”
“师兄,你真坏。”
“可不是,她若不露面,怎换这些吃的喝的。”辛召阴恻恻地说了句,“怎么都比我倒贴划算不是。”
我失笑,摇头。
突然顿住了脚步,望着远方。
只见二十步之外,有个僻静小巷,小巷中听着一辆紫色流苏车。已不见赶车人,马儿很安静,低头啃着青石板。
唔……
这只马很有性格。
我不住多看了几眼。
玄砚在我眼色下,慢悠悠地纵身跃上了身后的马车,挺起脊梁,重新拎起了缰绳,准备若势头不对劲,便带着马车内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人撒马蹄儿奔。
白少鹫很斯文的一个个低头拆开油纸,掰来吃。
我与他并肩走着,眼巴巴瞅着手捧着的点心,看得我有些馋了,不知如何下嘴。于是从我心仪的凉糕上抠了点下来,递到他唇边,“你别只顾着动你手里的,你先吃我这些。”
“有趣。”一道声音想起,宁远又安然,“怎么,什么都让白灵峰的公子吃上一吃,就不怕这东西真有毒吃坏了白家公子么?”
说话的是个男人。
是个从紫色流苏车内出来的男人。
五官相貌平平,家奴打扮,看起来岁数不大。眼神却很犀利,犀利中有带着点趣味。
“这位小哥是……”我皱眉头,接过白少鹫试完毒后递来的白眼,放心地咬了口凉糕,幸福地眯起了眼睛。果然极是好吃。
男人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好好招待各位。”
听完此句话,玄砚身后的车帘抖了抖,百绫似乎耐不住了。
我也身为好奇地朝紫色流苏车望了一眼。
“受了诸般照顾,不知可否请贵公子出来,受小女子一拜。”想来是受了辛召的指示,车内的百绫文雅之余又不太矜持地扯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少鹫皱了皱眉。
“我家公子被俗世缠身,现已赶回了宅。不过他千叮万嘱让我好生转达。”说毕小哥笑了笑,转身望着我,双眸盯紧了,拱拱手,“不日便会携礼亲自来会姑娘。”
白少鹫这会儿眉头皱的更紧了。
原以为一直在假寐的薛凰寐也咳出了声,显然是呛得不轻。
“我想你定是认错了。”我摸着今早长的喉结。
这一路上都有人管我叫爷了,他倒厚得了面皮,叫我姑娘。
“你家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待他拜访您的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这句话说的我涔得慌。
“你家公子可知我此番来意。”
“自然知道。无非就是锄奸除恶,声张正义。”小哥微微一笑,“我家公子对这邪门歪教也痛恨得紧。您这边走。我瞧见您这一路走来,爱吃软糯甜食,前边的这座福颐楼已包了,他们家最拿手的就是这些点心了,您与马车内的这几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一切花费由我家公子全付了。”
哦?
我莫不是碰上金主了。
原来这一路上虽开不了屏,抖毛抖得倒挺勤快的却是我了。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