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并未任何的焦急之色,似乎认定这西宁牧场,并无任何的异样。
我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虽说这东方家是第一次涉及牧业,但是此次是同闫祈一起合作,闫祈若是真心想与东方家合作的话,应该事先就和那边的官员打好招呼的。
可是如今,东方牧场却遭到同仁们的排挤与捣乱,可以理解东方老爷为何不将这消息传入京城,应该是为了让东方无涯安心处理这京城事物。
但是,为何闫祈的话语中,却如此肯定,那西宁牧场发生的一切,仅仅是这京城中的留言而已?
莫非,这西宁的一切,都在闫祈的掌握之中?而闫祈又是否当真会联系当地的官员,介入此事?
我看着闫祈那专心品茶的动作,却无法预知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东方无涯听见闫祈会介入此事,脸上的担忧之色俨然减轻了不少,“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么草民也就放心了。”
闫祈在东方府中的“小住”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仍然没有要离去的心思。
这东方府的众人,也不好上前询问闫祈的归期。
闫祈一直悠然自得的在书房内,不知在做些什么,偶尔和侍从出来走走,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至于欧阳风,则在这段时间里,让红袖给我带来消息,只是让我等待。至于那封休书,已然已经了无踪迹了。
我有些好奇,他究竟要我等待些什么?
东方无涯整日里忙着铺子里的事情,似乎忙的不可开交。
至于沐轻烟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仍旧只是呆在勿离阁,不出门。
难道她不担心勿离阁里的那个“小孩”么?
想到沐轻烟那惊慌失措的神情,我的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当西宁那边的传闻已经消失在京城之时,东方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而这名客人,正是当初在我与东方无涯新婚第二日时,准备刺杀我的那名刺客。
他是让人绑住双手双脚,丢在东方府门口的。
他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唯独脸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单看他的脸,还不会觉得他受到了什么伤害。
再看看他衣衫褴褛,衣衫上沾满了血迹,全身散发出一种恶臭。
守门的小厮看见他时,正是这副模样。
但是他的身上有封信,上面写着“东方无涯亲启。”
曾经看过欧阳风扇面上的自己,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写的。
只是,他将这人送到东方府,又是为何?
当时东方无涯并不在府中,他仍然在铺子里做事,小厮不知这信件和这事该如何处理,只得将信交予我的手中,询问那名男子是否该请进府中。
既然是欧阳风将这人送到东方府门口的,那么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遂命令下人将那名男人送入客房之中,并且派人帮他清洗伤口,请来大夫,替他诊断一番。
听大夫说,那名男子身受重伤,全身的武功似乎已经被人废去,尤其是右手,就算接好,也不能再拿任何的东西了。
至于那信,只有等东方无涯来时,再交予他的手中了。
想必欧阳风将那人送来,一定和沐轻烟有关,只是不知沐轻烟知道那人来了东方府的消息时,她会是何种表情?
我刚踏入勿离阁,绯红就匆匆抛去给沐轻烟报信了。
沐轻烟让绯红将我请进房间,见着我来了,一脸不屑道,“今日来看我,是来嘲笑我的么?”
我笑着看向她:“姐姐,今天妹妹给你准备了一点惊喜,你要不要也去看看?相信姐姐看了以后,一定会十分惊喜。你的无涯哥哥,也会一起看的哦!”
沐轻烟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的惊喜,我受之有愧。所以,我还是决定不看了。”
“当真?”我挑眉问道。
沐轻烟难道当真不好奇,我要给她的惊喜么?
又或者是害怕,那所谓的惊喜?
她并未作任何的回答,我笑容更加浓厚,原来他果真是担心那个惊喜,惊多于喜。
我再次举步上前道:“轻烟姐姐,可还记得荆如歌与东方无涯成婚的第二日,姐姐都做了些什么?”
沐轻烟的身子,开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仍然强装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我在她耳畔娇笑道:“姐姐不记得,没有关系,但是那个人,一定会帮姐姐恢复记忆的。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的脸色已经转为惨白,双手开始掐住我的脖子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总是要死咬住我不放?如果你是荆如歌,那么我再次将你杀死,那就没事了。”
她长长的指甲,嵌入我的脖子中,我似乎感觉到有股热流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流淌。
脖子上满是火辣辣的疼痛,人也感觉不能呼吸起来。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沐轻烟的手挣脱,我仍然保持着微笑说道,“我是谁,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会让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无涯哥哥,是如何远离你的,是如何看清楚你的蛇蝎面目的!沐轻烟,请千万别太快认输,不然这一切,就没有任何的意思了!”
东方无涯终于在晚膳时回府,闫祈因为身体有所不适,所以他的晚膳,是由下人送入房中的。
而沐轻烟,真的也出现在前厅,同我们一起用晚膳。
沐轻烟的眼光不时的瞟向东方无涯,似乎想看看东方无涯的脸上有什么异样。
而东方无涯恍若不知,一心用着晚膳。
我看他用的差不多时,将手中的木箸搁在一旁,缓缓道,“东方,今日有人送来一封信,让我交给你。而且那个送信的人,如今就在那客房之内。”
(花园霜兒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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