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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爱情面前谁怕谁 > 第23章

第23章

“我听安叶说了,真有魄力。”余小渔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这一年过得真快,那时候我们几个还整天打打杀杀一锅粥呢,现在飞的飞,走的走,只留下安叶一个人坚守了。”

“小渔,能不能不要记恨美琪了,她很不容易,生活给她的教训已经足够了。”黎海波到现在都没能放得下罗美琪。

余小渔摇了摇笑了:“我这人你也不是不了解,没原则还忘­性­大。”

“还有一件事。”黎海波看着余小渔:“我想拜托你去劝劝固强,也许他能听你的,请他别放弃美琪,给她一个机会。”黎海波有些恳求地说。

“我现在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一个人。”说着,余小渔走过去,和黎海波做了个告别式的拥抱。

东北某地的一个小镇,一条不算繁华的小街,一个不太起眼的小书店,店名叫“无语”。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一些名叫《背叛拯救灵魂》的诗集,边上还立着一个牌子,写着“从这里走出一位诗人,最终还是选择回到这里”。

固强小心翼翼地走进店里,来到书架前,拿起一本诗集翻看着。罗美琪一身朴实的打扮从里屋走了出来,没有化妆的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取而代之的是淳朴,还有一些书卷的气息。看见书架前的固强,她愣了愣,没有说话。

固强也看见了罗美琪,他把那本诗集放回了原位,有些尴尬地说:“小渔……跟我说了你全部的事情,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

“你问过吗?你对我的过去从不关心。”罗美琪平淡地说。

“对不起,”固强近乎恳求地说:“以前我太自私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好吗?我要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现在你依然自私,为什么你进入我的生活总是带着强烈的主观­色­彩呢?你从没试过放下尊严和别人交往吗?”听了罗美琪的话,固强顿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美琪看了看他,冷冷地说:“在你掏出支票对我说‘有些东西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用钱一次­性­来解决’这话时,我们之间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固强忽然感到很羞愧,他知道,自己错怪了罗美琪,而这心结,是永远也解不开的了。

“你走吧,回到你自己的轨迹里去吧。”

“美琪……”固强试图说些什么。

“什么都别说了,”罗美琪打断了他:“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洗净铅华我才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

“你变了,你变得好强大,我几乎认不出你了。”

罗美琪苦笑了一下:“女人的强大是一种无奈。每个貌似强大女人的背后都有一段让她大彻大悟的情感,都有一场让她死里逃生的蜕变,都有一个逼迫她成长的男人,不过,我更富有,我有两个。”说着,走过去拉开门:“走吧,固强,我想跟我的过去说再见。”

固强失落地离开了,或许他此刻才真正理解罗美琪,但一切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到以前。

“罗美琪吗?汇款,拿身份证。”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邮递员打断了罗美琪的思绪:“30万,这可是我见过的最大数目的汇款。”

罗美琪笑了,她立刻知道了这笔钱的来历。掏出身份证递给了过去。那邮递员看了看:“没问题,在这里签字,七天内到邮局办理手续。”

拿过笔,罗美琪刷刷地签完,转身回店里了。

“拒收?”邮递员看着罗美琪的签字:“喂!什么意思?那我们可退回去了?脑子坏掉了吧……”

岔路面前,每个人都会难以取舍。郑天乐从张扬那里得知,当年那一摔,让程璐的耳膜严重受损,当时的郑天乐又处于最低迷的状况,程璐只好偷偷去了美国。本以为美国的先进医疗技术能修复她的耳膜,但经过大大小小三四次手术都没有起­色­,最后植入人工耳膜的方法也彻底失败了。现在程璐只能靠助听器来维持听力,但最痛苦的是由耳损伤带来的神经­性­头痛,一痛起来简直就像游历地狱一样。

责任与爱情,是摆在郑天乐面前的两条路。作为男人,责任是不可推卸的,作为男人,爱情又是无法割舍的。怎么办?他一次次地问着自己。如果说有一个两全的办法的话,那只能是把程璐的病治好。既然先进的现代医疗技术治不了,那就试试中医。

经过多方打听,在云南,一位号称“西南金针王”的老中医曾经治愈过程璐这样的病例。事不宜迟,郑天乐向苏教授请了假,又对余小渔说要去云南开一个研讨会,就这样,郑天乐瞒着余小渔和所有的人与程璐来到了云南。然而,事与愿违,等找到“西南金针王”时,老爷子已经因为突发脑溢血正在急救。

郑天乐最近的反常行为让余小渔很是纳闷,回想这一切,都是从程璐出现开始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事。于是,她决定去趟云南。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余小渔瞪着郑天乐问。

郑天乐完全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余小渔会出现在这里:“小渔,这……”郑天乐决定向余小渔坦白,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谎言都没有实话实说有作用。

听完郑天乐的叙述,余小渔沉默了,程璐的遭遇的确值得人同情,然而爱情面前,她的内心告诉自己无法全身而退。她选择和心爱的人一起帮助他完成治好程璐的责任。

程璐看到余小渔就像看到了入侵者一样,她决定用发疯来逼退这个来和她争地盘的女人。的确,她这一招很管用,余小渔几乎被眼前这个饱受头疼折磨的女人打败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道德的。程璐看到余小渔心生愧疚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她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伪装,把自己扮成一个友好的相处者。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从机场出来的场景,把前来接机的渔父渔母和郑天乐的母亲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原本想着这三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行的,其乐融融更是天方夜谭。不过,敏感的渔母心中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陷在泥淖中。她决定独自找程璐谈一谈,让她直接从自己未来女婿的世界中撤出。令她想不到的是,她还没向对方开战,先被敌人扔过来的手雷炸伤了。程璐在她面前如同在余小渔面前一样,又一次发疯了,吓得她连连后退,对前来营救的女儿保证她真的没有对程璐怎么着,而程璐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和后到的郑天乐,一言不发。

这时,余小渔才彻底明白她被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女人欺骗了,被她骗走了同情和姐妹之情。她决定捍卫自己的爱情,直言不讳地质问程璐:“你是在用病痛绑架天乐!”

程璐笑了,她显然已经从郑天乐口中知道了余小渔的事情:“你才是在绑架他!你用救赎绑架他,用长辈绑架他,用既定事实绑架他,但我可以告诉你,责任、义务跟爱情是两回事,懂吗?两回事!”

余小渔愣了,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辩之人,也没想到程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郑天乐。郑天乐也明白,在这一场爱情抢夺战中,他的选择才是关键。他看看余小渔,又看看程璐,这实在是个两难的抉择。他曾经确实爱过程璐,但那只是曾经,对程璐,现在更多的是内疚和责任,而余小渔,这才是他郑天乐当下的爱情。可是为了爱情,就能放弃责任吗?

余小渔看着摇摆不定的郑天乐,眼泪流了下来:“好的,我明白了,我退出。”说完,转头就跑。

余小渔一跑,郑天乐瞬间慌了,他也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抬腿就想去追余小渔,却被程璐一把拉住:“别去,可以吗?”

“我曾经伤害了一个,我不能再伤害一个。”郑天乐说。

“可她是健康的啊,”程璐哀求道:“她的未来比我好。”

郑天乐无奈地说:“可健康并不代表就应该去经历被伤害。”

程璐忽然愣了,然后凄惨地笑了笑:“我赌输了,把我的道德、人格全输进去了。”然后,长吁了口气接着说:“也到了该卸妆的时候了,我从来没有头疼,”说着,把助听器摘了下来扔进垃圾桶,“也不需要这个,在我第二次手术后,我的听力已经恢复到接近正常值。只是我很不甘心,我和余小渔抢的不是爱情,是一份自尊,是一个女人的价值。”

郑天乐呆呆地看着程璐,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走吧,”程璐推了郑天乐一下:“别在我面前表演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我受够了,走,离开这里,立刻离开!”

郑天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追着余小渔的方向跑了下去。程璐顿时泪如泉涌,默默地从垃圾桶里捡起助听器,重新戴在耳朵上。

余小渔跑着,哭着,此刻她真正体会到了失恋的滋味。以前对黎海波,对固强,那就不叫恋情,充其量是好感而已,而这一次,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分开了。她撕心裂肺地哭着,漫无目的地跑着,猛不防,一头撞到了前面一个人的身上。

“哭什么呢?”那个人问道。

余小渔抬头看了看,郑天乐笑眯眯地站在面前,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郑天乐也是因为撞到了他。

“你不陪你的师妹了?”余小渔抹着眼泪说。

“师妹哪有老婆重要。”郑天乐笑着给余小渔擦了擦脸:“好了,大醋坛子,收了我的戒指你就想跑?也没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说完,一把抱起余小渔,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婚礼如期举行,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嘉宾居然是李宏业,这让余小渔有些意外,她其实根本没给李宏业发帖子,人家那么大个领导,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参加你一个小员工的婚礼。

“您这算亲民政策吗?”余小渔穿着婚纱,感激涕零地说,要不是怕花了妆,估计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

李宏业呵呵笑着递上红包:“这算咱俩的私交,我们是朋友,对吗?再说了,你那个剪贴薄还一直没给我看,我可是期待的很呢。”

余小渔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胖胖的大领导:“啊?那个,对对对,朋友,朋友,那个剪贴薄改天一定给您送过去。”

李宏业哈哈大笑,然后又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余小渔。余小渔接过来看了看,愣住了:“怎么回事?不是说汇给罗美琪吗?”

李宏业指了指大厅里的灯,幽默地说:“对灯发誓,我可是汇过去了,可是人家拒收,我总不能把这30万自己留下吧?我可不想落下一个侵吞下属提成的话柄哦。”

余小渔还想说什么,李宏业制止了她:“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不要被一些世俗羁绊了你。”

正说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渔母挎着西装笔挺的渔父的胳膊走了过来。

“咦?这是你们的董事长吗?”渔母指着李宏业问,然后又拉了一把渔父,眼里冒着星星说道:“老公,看见没,咱姑娘面子多大,亿万富豪啊。”

李宏业笑呵呵地看着渔母:“哟,马兰姐姐?”

“咦?你也看儿童剧。”渔母好奇地问。

“有一些童心没什么坏处。”李宏业说着,还做了个儿童的鬼脸,逗得渔母哈哈大笑:“对对,你看我,整天都童心,乐乐呵呵的,走走走,咱到那边好好唠唠。”说完拉着李宏业走远。

“你妈真欢乐。”安叶感慨地说。

这时候,固强也来了,他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满脸郁闷,但看见余小渔还是勉强露了个笑容:“新婚快乐!”

“你去找美琪了吗?”余小渔问。

“去了,”固强苦笑着:“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说完,递上红包走了进去。

吉时已到,高朋满座,新郎新娘踏着婚礼进行曲走进现场。洁白的婚纱,鲜红的地毯,余小渔美滋滋的,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三十岁生日那天在ktv沙发上的那个梦境,何其的相似,只不过她现在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新郎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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