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一个极其大胆的假设涌上谢贻香心头,虽然这个假设有些不可思议,但谢贻香却极具自信,仿佛已洞悉到了此案的关键她略一思索,立刻想到了缅榕,既然缅榕是最近的死者,又是自己的好友,理当由她入手调查
她立刻从刑捕房马厩中牵出一匹骏马,恨不得立刻证实自己的假设,心急如焚之下,便策马狂奔起来
京城之中虽严禁骑马,但都尉府和刑捕房执行紧急公务时却是例外,谢贻香眼见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那枚可以“纵马皇城”的九龙?,更是放心大胆,直奔城南的乌衣巷而去
此时已是午后时分,疲倦的阳光无力地散落,照耀着萧索的街道路上几个行人眼见谢大将军家的三小姐纵马而来,匆忙躲到一旁,悄声议论起来
转过街角,却有两名寻街公差喝得大醉,眼花耳热之下,一时没认出马上的谢三小姐,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谢贻香哪顾得许多,只作没看见,继续前行谁知那两名公差眼见谢贻香奔得近了,竟然同时将手中的铁链向她劈头盖脸地打去,要将她拉下马来
谢贻香本来就不满这些欺负百姓的寻街公差,此时见这两人无礼,自己又是理直气壮,当下冷哼一声她伸手一招,那两名公差挥来的铁链便被她抓在了手中
只见谢贻香手腕微微抖动,那两条铁链便如腾蛇如蛟龙,在大街上四处游摆,一阵乱舞之后,反而将那两名公差捆了起来』依香并不松开手中的铁链,只管催马前行,顿时就将那两名公差拽倒在地,拖在马后擦着地上的青石砖滑行
街边一干人见谢贻香使出这手,又听到那两名公差在地上被磨蹭得哇哇乱叫,纷纷击掌大笑,高声喝彩起来』贻香心中得意,一直把他们拖出十几丈远,这才松开手中铁链,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只听身后乱做一片,她也毫不理会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尽快将撕脸魔缉拿归案,若能早一刻,说不定便能挽回一条人命
对谢贻香而言,那史官徐大人的府第最是熟悉不过了,就在她家大将军府的隔壁,这也正是她自幼便与缅榕相识的缘由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已来到了乌衣巷中策马驶过大将军府时,谢贻香竟不做丝毫汪,心道:“听说昔日大禹治水时,三过家门而不入,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望着徐大人的府第,她心中突然微微一惊≡己立志要缉拿撕脸魔,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替缅榕伸冤复仇,然而自从那趟天牢之行后,这几天来自己再也没想起过缅榕了
究竟是为了缅榕而破案,还是因为破案而想起了缅榕?她心中有些迷茫
缅榕虽是自己幼年的好友,然而长大后却相处得少了,或许是缅榕虽出生名门,又有沉鱼落雁之貌,让无数青年才俊倾心不已,私下的品行却不甚佳,极难相处,是以近几年来两人才未曾约见过
谢贻香猛一甩头,丢开心中的杂念她在徐大人的府门外翻身下马,也不通报,便径直冲进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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