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红霞漫天,清凉干爽的春风拂过散落的发鬓,月牙白的孢子随风飞扬,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尊合眼站在院子里,感受清风暮鼓带来心灵上的冲击。
“这有什么好听的?”裘嵛纳闷的看着一脸享受的北冥独尊。
尊睁开眼、一脸正经的看着裘嵛,“阳春白雪、下里巴人,这是品位的问题,只可意会不可眼传呢。”
“你…”这不是摆明了说他品位低,是个俗人吗?裘嵛气不过,瞪起核桃眼、怒气腾腾的要同北冥独尊决一死战。
“说不过人,就动手…”啧啧有声,一副不忍说下去的表情,尊见裘嵛生气,更加火上浇油。
“你…”裘嵛气得抓狂,伸手攻向尊的面门。
“哇,你来真格的呀,你也太没肚量了。”笑着跳开,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看的裘嵛气冲脑门。
“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我就跟你姓”裘嵛招式越来越凌厉,手下不留一点儿情意,尊左闪右躲、跳上跳下,一刻不闲的闪避,眼角余光见有人走进院门,尊一蹿身落到来人身后。
“救命啊”拿来人当挡将牌,尊躲在后面只露出面具下,烁烁有神的眼睛。
“尊,别闹了”墨白打开门,眼里尽是纵容的笑,“裘嵛,你说不过他,就不要去招惹他。”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裘嵛真的被他们两个人气死了,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一个鼻孔出气。
“尊,过来,你还要藏在留香身后多久?”墨白向留香的方向伸出手。
留香看向墨白厚实的手掌,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放在大手里。纤细瘦削的身材,金色的面具掩住了本来面目,只留一双眼,狭长清澈,眼波流转,晶莹剔透。
“他是…”留香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这就是让墨白打开心门的钥匙吗?
墨白但笑不语,投注在那人身上的深情目光是留香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答案就在心里,留香不知道为何自己还是要执着非要亲耳听到,亲眼见到才肯死心。
苦涩的笑让留香整个人罩在哀伤中,“白,你说过你的心已经随那人死掉了”为何现在却对别人深情款款,却不肯看他一眼。语气控诉,眼神尽是指责。
“留香,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他,可是老天待我不薄,在我生命黯淡的时候,赐予了奇迹,让我有了失而复得的机会。”
“失而复得”眼睛徒然转向墨白身边的人,“他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留香一脸的不敢相信。
“他是”语气肯定,墨白伸手环住身边的纤腰。
“怎么可能?”呢喃着,留香上前要揭下尊的面具。
“你干什么?”尊下意识的躲开,很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留香”墨白伸手拉住留香的手腕,“尊,他不喜欢被人看见他的容貌。”
“他真的还活着?”由不相信,留香的目光紧紧锁在尊的身上。
“好人不长寿,祸害遗万年”裘嵛凉凉的语气,狠狠的瞪了眼得意的家伙。“他这样的家伙会比王八还长寿呢。”
尊连忙点头,“恩,我一定比你长寿。”贼贼的、笑着看裘嵛变了脸色。
这个家伙真好玩儿,比他家残阳好玩儿多了。
想到残阳,尊玩性儿全无,该死的残阳,别让他见到他,否则,他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
居然这么久都不来寻他,难道真的以为他死掉了,没有找到尸体,不会就随便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吧。
冥王城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一个也找不着。
“尊…怎么在发呆。”送走留香,就见北冥独尊趴在桌子上,没有生气儿的发呆。
“我在想残阳”嘟着嘴,北冥独尊一脸的委屈,“我不见了,他怎么都不找我呢?”残阳不是人面兽心的家伙呀,难道他看走了眼?
“你想家了?”将尊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墨白刮了刮尊的鼻子,两个人的时候,墨白会要求尊把面具摘下,这已经成了习惯。
“有点儿吧,我想大哥、大姐、三妹还有芷儿,他们见我失踪了,怎么都不找我呢?”尊一脸的失望困惑,而墨白更是不解,尊口中的大哥是北冥独王,那对姐妹他也见过。
他们明明狠尊入骨,而看尊的态度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他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尊只有十五岁以前的记忆,以后的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血亲变成的敌人,尊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墨白觉得愧疚,他从来都没有好好去了解过尊,一味的逃避他对自己的好,承受他对自己的付出,而他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尊的存在,没有探究过他的内心世界。
“他们会来的,你再耐心等等,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再过几天,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他们一定能赶到。”
轻哄着闹情绪的尊,墨白却忍不住担忧,尊对他们的亲人有着很深的眷恋,可…他那些兄弟姐妹却已经不是从前,他们只想着如何能将他置于死地,他该怎样保护他不受伤害呢?
联系不到残阳,现在的他没办法亲自去阴山,也不知道如何同冥王城的人联络。残阳是最了解尊过去的人,只有他在,才能将尊保护的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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