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算了!你也看到,我们吃掉了这只羊的四分之三!”
“尊敬的巴加内尔先生,你说得实在太棒了!”海伦夫人忍不住喝彩说道,“这一点是必须承认的,你的地理知识实在是渊博。麦克那布斯无法难住你。”
“夫人,你要知道,我就是干这一行的。这些都是一个地理学者必须知道的。而且对一个地理学家来说,在条件合适的时候,还需要把这些知识广泛传播。现在你们就相信我吧!在这里,你们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奇闻趣事。”
“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可是一个都没看到……”麦克那布斯少校仍然步步紧逼,追问巴加内尔。
“少校,看来,您真是个急性子,您就忍耐一下,总会看到的,”巴加内尔没好气地回敬道,“在刚进入一个陌生地区的边境时,别按捺不住。我对您说说吧,澳洲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而且我还以一个地理学者的名义向您保证,这里无论是地理环境、气候还是物产,以及这里未来发展,都是令世界上所有学者惊讶不已的。朋友们,你们要知道,这片大陆在最初形成的时候,不是从内陆中心开始的,而是从周边地区慢慢发展的。这大陆首先出现的是一个个海岸;然后这些海岸像指环一样,把一个内海慢慢包围了起来。之后,这些河流和内海逐渐蒸发、干涸了,变成了一块广袤的内陆。在这块大地上,植被非常特别,树木每年都脱掉一层皮,可是树上却不落叶;树叶是侧面生长,而不是正面朝着阳光。这里的树木长得也不高,但是草却很长很长。最特别的,是这里的动物。这里的四足兽长着鸟一样的嘴巴,代表的有针鼹、鸭嘴兽;为了区分这些动物,生物学家专门把它们归纳为一个新的门类——‘单孔动物’;这里的袋鼠,有着长短不一的腿,靠着蹦跳行走;山羊却有猪的脑袋;狐狸能够在树木之间飞翔;天鹅长着一身的黑羽毛;老鼠会在树上建窝构巢;‘抱窝鸟澳洲本地特有的一种椋鸟。’会打开门,欢迎其他鸟类进自己的巢;这些鸟儿的叫声各有千秋,有的像时钟一样准确报时;有的像马鞭一样呼呼唱;有的像磨刀一样霍霍直响;有的像钟表时针一样嘀嘀嗒嗒地响;有的在日出的时候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有的在黄昏的时候像哭喊一样地鸣叫;所以,澳洲可是个千奇古怪的地方,有许多不和自然规律,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存在。”
巴加内尔一口气侃完了这宏伟大论。他如洪水一样滔滔不绝,绘声绘色,激|情澎湃地描述,这架势无法刹住。他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不停舞动手中的餐刀餐叉,使得左右领桌的听众为了避免受伤,纷纷躲之避之。但听众也很喜欢听他的谈论;最后他刚一说完,听众的喝彩叫好的声音,盖住了他说话的声音。
大家也非常满意巴加内尔谈论的澳洲神秘故事,所以也没有追问这、追问那;但是他的死对头少校却在末尾Сhā了一句:
“巴加内尔,你都说完了?”
“啊!完?其实还早呢!”经过少校这么一逗,巴加内尔立即来了精神。
海伦夫人觉得有趣,也故意逗他,发问道:“怎么了,难道澳洲还有更神奇的事情?”
“尊敬的夫人,有呀!在澳洲大陆的气候就比澳洲的物产还令人奇怪!”
“那就举一个例子,说给我们听听!”有人向巴加内尔提出了这要求。
“好的,我说说吧;澳洲大陆有着优越的环境卫生条件;这里氧气新鲜充足,氮气也没多少,更没有湿风;这是因为信风在靠着海岸的时候,平行地吹过了;所以一些类似于伤寒、斑疹等各式各样的慢性病,这里都不存在。”
“这不错呀!”格里那凡爵士赞叹道。
“当然了,这里当然很好!不过在这里,我还是得说一下,这里的气候有个非常奇怪的地方,说出来你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奇怪了呢?”孟格尔船长迫切地问道。
“我觉得,你们永远不会相信我说的。”
“您还是快说说,我们都相信。”有人着急地向巴加内尔催促道。
“我是说,这里气候有……”
“到底有什么?”
“有一个净化的功能。”
“啊!净化的功能?”
“对的,是净化的功能。大家可以注意到,在澳洲,金属不会生锈,人更加不会‘生锈’。因为这里的空气不仅干燥,而且非常纯净,沐浴在这里的一切东西,无论是衣服还是人的灵魂,都能得到空气的净化,从外到里都能保持光鲜干净。要知道,当初英国把囚犯流放到这里,是看中这儿气候的纯净功能。”
“是吗,真有这种神奇的功能吗?”
“对的,尊敬的夫人,这里的空气对人和动物都能有净化的功效。”
“巴加内尔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觉得不是在开玩笑。大家都会亲眼目睹到,这里的牛、羊、马都是十分驯服、温驯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的确是事实呀!而且,凡是干了滔天大罪的犯人,一旦押送到这里,就会在这符合卫生条件、且有活力的空气中,思想得到了净化;没几年工夫,就会改邪归正,一心从良了。很多慈善家早就知道了,这里的空气能净化人的灵魂。所以,在澳洲大陆,人类的天性就往秉性善良的方向转变。”
“哦!这么说,亲爱的巴加内尔先生,您呢?”海伦夫人继续问,“您已经是一个优秀的人了,在这个纯净条件优越的土地上,您希望自己净化成什么样的人呢?”
“尊敬的夫人,自然是更加优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巴加内尔自信满满回答道。
一路风光
在第二天,也就是12月24日,天一放亮,格里那凡爵士一行人整顿一番,又上路出发了。天气越来越热,但还是能够忍受。这里的道路平坦,车马在上面行驶非常方便。于是他们整整走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候,走到了白湖岸边,就露宿休息。
白湖的“白”,其实只是个虚名,湖水一点都不白,咸得让人无法饮用。
奥比内先生做事情一项认真负责。他马上为各位准备了晚餐。在晚餐后,大家或者在帐篷,或者在牛车里,安然入睡进入梦乡了。
在第二天早晨,大家都早早醒了过来。看到眼前是一片平原,风景很美,满目都是色彩斑斓的掬花,布满在大地上,竞相开放,让人留恋不舍。但爵士这一行人还是按时出发上路了。
在旅行途中,大家也看到,这一片广阔的草原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鲜花,绿荫浓密的树木和植物穿Сhā其中。巴加内尔熟知各种花草树木的名字,如“滨藜”“艾莫菲拉树”等植物,他都能叫出。他一个地理学者转而变成了植物学家。根据他的叙述,直到目前,人类在澳洲发现的植物,有一百二十多个种类,这些种类还有四千二百多种。
之后,一行人又继续走了十多英里路,走入了一片高大茂密的树丛中。这里的树木,有白胶树、木本含羞草、豆球花树等。人们看到的动物也不多,只能偶然瞧见几只火鸡,但旅行者却无法接近它们。少校眼疾手快,射中了一只怪鸟。这种怪鸟濒临绝种,学名叫做“霞碧鹭”,英国的移民者称做“巨鹤”;这些“巨鹤”身长是一英尺八英寸,身高约五英尺,下部非常宽大,黑黑的嘴白色的胸脯,羽毛是色彩斑斓的,非常漂亮,大家见了都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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