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一见刘剃头,忙起身道:“刘师傅,坐,坐。”刘剃头见毛泽东这样看得起他,觉得是来对了,也不拐弯抹角,说:“润芝先生,明天开祭奠会,你不要去。”
“灵堂都搭好了,怎么能不去?我还要做悼词呢。”毛泽东说。
“你不要去吧。”
“不去?刘师傅,不去总得有个理由呀。”
“理由?”刘剃头回身朝门外看了看,把门关好,然后悄悄说,“成胥生明天也要去操场坪,还带上所有的团丁。”
“这个,润芝想到了。”毛福轩说。
“还有,成胥生告诉了县长蒋先余,县里还要来人。听说蒋县长点了润芝先生的名,还交代,谁要闹事,该抓的就抓,该杀的就杀。润芝先生,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
听刘剃头这么说,杨开慧一惊,毛福轩和毛新梅也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都为毛泽东担心。送走刘剃头,毛新梅说:“润芝,八胡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刘剃头说得有道理,明天开会,你就不要去了。”
毛福轩也说:“是呀,尸已收殓了,灵堂也搭好了,明天就让我们把两个叫花子送上山就行了。”
“新梅六哥和福轩说得有理,”杨开慧也担心有风险,说,“成胥生不讲道理,你不去也好。”
毛泽东见杨开慧也这样说,有点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嘛。裤脚都打湿了,怎么能反悔上岸呢?我还是要去的。我倒要看看,八胡子的枪,敢不敢朝我开。”
毛福轩从小和毛泽东玩大,知道毛泽东的脾气,但他又担心毛泽东的安全。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怎样减少危险。他和毛新梅商议了一阵,觉得这事还得告诉庞叔侃和钟志申他们。他看看天色已不早了,便和毛新梅分头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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