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理由同上!”
“爷——我不管!不剪!”
“你到底剪不剪?”
“不!”
“那我跟你没话说了!”小倩作势起身,那厢立即高喝:“坐下!”
虞姑娘忍俊落座,不苟言笑的说:“是你让我说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多铎郁闷的别过脸去,挺嫌弃人的说道:“生就一副刻薄相能有多好心?惺惺作态就不必了,好不好我心里有数。接着往下说便是。”
虞小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挑起秀眉反驳道:“我怎么刻薄了?你这是人身攻击懂不懂?”
虞姑娘显然忘了一件事,“懂不懂”这三个字是不能随便说的,何况她前边儿还让人家憋着火呢。
豫亲王眼神一凛,毫无悬念的怒了,他一把托起她的下巴,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恶毒的说道:“两颊无肉,下巴尖削,此乃典型的败家相;眼含秋波,眸如翦水,此乃不守妇道的相,这般相貌的女人除了漂亮之外没一点好,单单一句‘刻薄相’便宜你了!”说罢,狠狠丢开,“哼!”
小倩没想到他这么会损人,一时间气得满面赤红,可惜除了待人处事之外,吵架也是她的弱项,如今只能干瞪着眼儿,半饷接不上茬。
片刻后,那爷们儿不耐烦的嚷道,“唉……好了好了,长成这模样也不是你的错,接着说。”
好好一个女娃被几句话变作了轻贱的赔钱货,如果王爷摆个摊儿替人看相,只怕赚的还没赔的多……
虞姑娘也不傻,吵嘴吵不过,冷战还不行吗?凭什么任劳任骂,完了还得配合步调!
“喂——”见她许是真的生气了,多铎敛低气焰唤道。
“我有名有姓,不叫‘喂’!”小倩铁青着脸蛋,胸部微微起伏。
“……”那厢瞥了她一眼,倒也改了口,硬邦邦的喊:“姓虞的——”
“干嘛?姓爱的!”小倩重重白了他一眼,一口贝齿咬得嚓嚓作响。
“我不姓‘爱’!”多铎拉下了脸来,颇有发作的征兆。
他这样子愈发让人感到生气,他尚知道姓名不可玩笑,又怎能肆无忌惮辱没人家的相貌?这不都是父母给的么!
“那你就告诉人家你姓‘爱新觉罗’吧!看看有没有把你当做神经病!”小倩眯起眼来讥讽道,可能是眼睛眯得太小,把那不争气的点点水雾都给挤成一团了。
噢!虞小倩,你为什么要在愤怒的时候哭鼻子?是因为你的肾上腺和泪腺存在着某种联系么?那么,倒真是需要大哭一场了。
多铎始料未及的愣着,在她倏地起身时,一把扣住那腕,略显尴尬的说:“你不是挺横的么,怎么说哭就哭啊……”
小倩瞪了他一眼,用力甩了甩手,她哭不是因为她伤心,她哭是因为她愤怒!不论如何,那些愤怒的眼泪终是在挣脱狼爪未果的情况下越来越多了。
多铎难掩张惶的拽了拽手,将她一把拉下身来说:“我说说而已,你哭什么呀?”看来这蛇蝎美男遭遇了雄黄酒,真是怕什么不好怕女人泪流。
小倩毫不领情,只顾着挣脱他的手,徒劳无功也不肯罢休。
多铎窝火的紧着拳,好似握着的不再是女人的细腕而是佩刀的刀柄,脸上的失措变作了较劲儿,末了却略显挫败的放低了音调:“……识女子是嬷嬷教的,我少时受教自当是信了,后来才发现那些狗奴才没存什么好心,便也不再理会,只用来贫嘴罢了……”
小倩将信将疑的瞅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说:“什么意思?难道她们还敢骗你不成?”
那厢似乎想起了烦心事,自动松开了手,颇为黯然的揪起了眉头,“这些狗奴才背后有皇上撑着,有什么不敢做的。”
纵然他这种致歉的方式不及正面道歉有诚意,但对于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王爷来说,也算是难得了,小倩的怒气消减了不少,扇扇睫毛说道:“那你说那些都是假的咯?”
“假的假的。”多铎老气横秋的打了个哈哈,那态度就像骗小孩子吃药的爹一样。
古代人的寿命比现代人短,按理说要显老一些,再则东北人骨架重,难免看起来更成熟,多铎的气质倒是已近中年了,但外形委实与青年人无异,虞小倩好奇的眨了眨眼,在心间盘算起他的年纪来。
豫亲王生于万历四十二年二月二十四,即1614年4月2日,诚如所说来时正值崇德四年,以虚岁计算应当有二十六了。
1614年干支是甲寅,即虎年;4月2日是新历的白羊座。虞小倩津津有味的琢磨着,原来这爷们儿是属虎的白羊座。
『第8话』 爷是反穿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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