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降临了数日,天气依然闷热不堪,人人都盼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各大公司很少在这种阴雨天做推广,一连串的闲暇令这个暑假终于有点样子了。
马上就面临开学,小倩关心的却是一日三餐做什么菜、王爷今天又认了几个生字、入秋了他该置办些什么衣物、日子长了他该做点什么正事……
这一切来得平和自然,不显一丝一毫的唐突,有时她会纵容王爷懒惰,有时又会肆无忌惮的整治他那米虫的歪风,有时体贴的聆听他悲戚的感慨,有时又彪悍的骂他说:这么长时间了才认得三十多个字,你那脑瓜子里装的是什么?
王爷的回应更绝,有时以武威压人,有时又以太极搅阵,总之家事是决计不碰的,但责骂其学习进度差时,倒从未强词夺理的辩驳过。
想来老努自有精明之处,重视儿子们的学习便是其一,以至于皇子成年之后,还记得认真诚实的面对文武学科,诚如某君恨死了文科,也不曾公然牢骚过什么。
几天前,江一景打来了余款,王爷的户头上再添一笔雄账,减去前后几笔大的支出,余额大抵有十五万多。
王爷对钱的概念很抽象,你要跟他计较,他算得忒清楚,你不跟他计较,他为你一掷千金也行。
拿到余款后,他只给自己买了一件东西——一张舒适的单人床,从此将卧室归还给了虞姑娘,在客厅当起了“厅长”。
雨夜最是适应睡眠,听着窗棂上的噗噗声,嗅着空气里到泥土味,心灵像收藏在宝匣里的水晶,安宁而沉静,低调而晶莹。
多铎搬离卧室好几天了,残存的男人味仍是不减,虞姑娘躺上床就能睡着,要多安稳有多安稳。
不时,梦境降临,她感到自己仰躺在一处山谷里,身下是柔软的草地,周遭是茂密的树林,头顶是蔚蓝的天际,这一切宁静惬意,令人感到浑然轻松,除了身旁的另一景。
咫尺间侧卧着一个单手支头的男人,虽然他的脸庞非常模糊,但身材倒是魁伟得如同某人。他穿着蓝底暗纹的常服,蓄着间缀宝石的鼠尾辫,拇指上戴着白玉扳指,腰际间挎着金柄匕首。他这打扮好生奇怪,却又好生熟悉。
小倩狐疑的朝他投去瞩目,无奈昏昏沉沉看不清楚,只觉他别无话语,正支着脑袋端详着自己,继而侵近身来,送上了一吻。
这个吻充满了质感,绵长而热烈,小倩微微躁动着,不知该挣扎还是该享受。
那男人纠缠着她的唇舌,好似在品尝美果,末了大言不惭的喃喃着,“脱衣……”
然后、然后、然后……
她竟然真的依言而行,娇羞的解开自己的衣扣,亦解开了他的衣扣,接着,与他赤-祼-祼的纠缠在了一起。
这个梦也未免太羞人了吧?
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为自己褪下的衣物全是古代货,难道这个梦还带穿越?
不论如何,那些拥吻和抚摸太过炙热,根本不容理智立足。
虞姑娘彻底沦陷了。
那男人紧搂着她,催人窒息的抚弄着,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小脸上落着两处红晕,眉心拧成了一条线形,这个梦境如此真实,它真的是梦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啾啾莺啼,婉转迷离。
而他却没有言语,好似言语多余;他亦没有承诺,好似承诺都许在了天地为证的ji情里。
突然,澎湃的春景图静止不动了,耳道里回响着似近似远的责难,“你就不能小声点么!”
朦朦胧胧的景致在逐渐褪色,虞姑娘皱着眉头,轻摇着身子,呐呐说:“……我要……”
一声叹息从远古传来,语音愈发的近,“嘘,别喊,你就不嫌丢人么?”语末,轻落一吻,堵上了她的唇,抚摸重新就位,热度在腰肢游弋。
虞姑娘“唔唔”的呢喃了一阵,陶醉的承接着新一轮的抚慰,一抬手勾住那粗壮的腰际,手儿在纠结的肌肉上胡掐乱摸。
忽然,感到不太对劲。
如果这是梦,手感怎会有弹性?
如果这是梦,抚弄怎会有热度?
等等!
她摸他,有弹性;他摸她,有热度。
那么、那么、那么!!!
虞小倩骤然睁开眼来,翦水瞳中倒映着一张脸庞的局部特写,别的不看,只看那好得令人妒忌的肤质,那不是伟大的豫亲王殿下还能是谁?
老天,他居然还开了灯,这猥琐变态的老乌龟!
“啊啊啊啊啊啊!!!”小倩猛地弹起身来,惊为天人的失声叫唤。
多铎吓了一跳,随之坐起,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恨铁不成钢的喊道:“嚎什么呀!不能自已便扭两下吧,叫这么大声像什么话!”
乖乖,这下流胚以为她正在兴奋的嘶喊!
小倩左右望了一望,搜寻武器未果的情况下,奋起倚向床沿,一把抓起拖鞋,抬手就是“啪啪啪”三响炮!
——左一耳光、右一耳光、正面再来一下!
王爷端的被打蒙了,面部正中印着一鞋印,瞪着眼睛发愣。
小倩被他瞪得发憷,手握拖鞋缩了缩身子,蜷向角落叫嚣道:“滚!”
“你……”多铎还没反应得过来,样子看起来懵懵懂懂的。
虽然半夜摸上人家的床是一种相当猥琐的行为,但事主的反应从头至尾都颇为迎合,以至于令猥琐王爷以为她在装睡,于是乎开灯求证,不料,女人这种生命体很难下定义,即便开了灯也看不出一二,是以只好继续深入调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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