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难道还不够‘那个’你么……”王爷表情窘迫,果然是只敢做不敢说。
“你很‘那个’我么!我怎么没发现?”虞姑娘深表委屈,虽然她是比较冷淡,但也不至于麻木不仁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毫无感觉?
“你让买盐我便买盐、你让认字我便认字、你说钥匙不能乱丢,我愣是没让钥匙离过身、你说睡沙发不好翻身,我连床也还给你了,这还不叫‘那个’你!!”王爷好生委屈,比虞姑娘的委屈更更委屈。
“……”虞小倩出神的望着他,无形的泪花如泉喷涌。好一个帝王家庭出生的“多情男子”,他给出的“爱意”还真是蛮多!
王爷还在申诉着,激愤如农民投诉邻家的猪吃了他地里的红薯。
“你让走我便走,你让回来我便回来;你高声一呼喊,我便分心挨打,你再一呼喊,我愣是住了手,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就跟猎狗似的听令,你还要我怎么样?”
君不做传销真是传销界的一大损失,一通歪理经过慷慨激昂的演绎,就变成了一席颇具感染力的告白,以至于让虞姑娘怀疑,确实是自己太麻木,辜负了君的感情。
“噢,好吧!”她抬手抚了抚额头,稀里糊涂的说道:“很好……你交代得很清楚,我没什么其他问题了。”说完,晕头转向的离开了客厅,一头扎进浴室,反手锁上了门。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迷茫的姑娘,浅棕的瞳仁褶褶生辉,饱满的嘴唇菱角有型,姣好的容貌遮不住一脸傻气,好似一个标致的傻姑在照镜。
她实在是想不通,王爷怎么会突然对她示好?爱-欲混淆的“欲念论”太劲爆,令人不太愿意接受,虽然看起来它最为靠谱……
于是转念琢磨起该不该怪自己太麻木?可是,一个青春萌动的女生,怎么会麻木到这个地步?
又或者,是王爷开了个无耻的玩笑?
这种假设虽然荒谬,但也不失逻辑性。更重要的是,它比“欲念论”令人好接受。
多铎过惯了胡作非为的生活,热衷的活动是跟太宗死磕,如今没有了太宗皇帝,寂寞总是难免的。
一个性情乖张的王爷想要打发无聊,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人玩人”了。
况且,如果被他忽悠成功,还能挣脱猥琐帝的桂冠,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想到这里虞小倩释然了,或许事情就这么简单,不外乎是那爷们儿在作弄人罢了。
她对着镜子深深吸了吸气,力求淡定的打开了浴室门,就在门板开启的那一瞬,一个壮硕的男人掉了进来。
“你在干嘛?”这境况令人大吃一惊。
“我……”多铎稍显窘迫,继而万恶的呵道:“我要沐浴!”
“你居然在外面偷听我!”小倩毫不客气。
“我哪有!”多铎瞪了瞪眼睛,“关心都不懂!傻帽!”
“关心?你这叫关心?有拖鞋不穿偏要打赤脚,你这叫偷听不叫关心!”小倩气呼呼的指着他的脚丫。
那双大脚丫在注视下尴尬的扭了一扭,接着重重的一跺,往后一转,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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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
王爷依然在生虞姑娘的气,是以早前说好要陪她去学校的事儿也黄了。
天上下着瓢泼大雨,一如当初王爷降临的那个日子,唯一不同的是,天色持续着昏暗,未见异样的景况。
小倩穿了件长袖格子衬衣,配上一条牛仔布的背带短裙,一手挎着背包,一手拿着雨具,在玄关处蹬上鞋子,出了门。
王爷并未四平八稳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拾了把椅子坐在玄关一侧的厨房,也不知道是在装疯,还是在等一句“再见”。)
待到虞姑娘无视的离开了之后,他便“腾”地弹起身来,抓狂的两手握拳,凶暴的呲了呲牙。
俩人已经好几天不说话了,虞姑娘觉得王爷在忽悠人,王爷觉得那种疑虑不可理喻,于是乎,冷战上了。
不过,虞姑娘非常有职业道德,拿人钱财替人做饭,一天三顿倒还像样,只是脏衣服堆得高了点。谁让那笔钱叫“伙食费”不叫“洗衣费”呢……
c大门前布满了各色各样的伞,远远望去就像一片伞的海洋,所有学生在同一时间段涌入校园,那份热烈在清冷的雨天显得格外突出,就像雨水被加过温似的。
学子们尽量在伞距的限制下朝同伴靠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诉不尽的亲近,简直像是整整两年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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