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背部既宽阔又厚实,趴在上面既稳当又舒适,随着一路上的步履颠簸,小倩渐渐察觉到不太对劲,脑仁好似在头壳里荡来荡去,恶心感与晕眩感如影随形。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轻微脑震荡,给出的方案是静养一周后再复查,听到这个结果虞小倩大吃一惊,人家王爷被警棍猛砸也不见得有事,她却跟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碰出了毛病。
惊异之后便是隐隐的忧虑,倘若真要卧床休息一周,那王爷的生活由谁来料理?就算吃饭可以下馆子,但早晚更衣该怎么归置?
小倩心事重重的躺在监察室的床上,额头上贴着一块小小的药纱布,本以为受了严重的外伤,哪知道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一旁的王爷遮不住满面阴郁,不时,忍不住朝医生问道:“大夫,听你的口气她伤得不轻,单是回家歇着能有多大益处?”
医生闻言笑笑说:“别担心,她这是最轻微的脑震荡,只需要好好静养就行了,我会给她开一些辅助性的药物,先观察一周再说吧。”
医生神态祥和,不像是面对重大疾病户的模样,王爷心下一松,几近庆幸的说:“那便好,只要休养管用,别说一周,一月都没问题!”
……
王爷把话说得如此轻松,就像没经过大脑似的,小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或者说,应该又哭又笑?
不可否认王爷挺在乎她的死活,但王爷就是王爷,他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怎能指望他来照顾病人?
于是,小倩只能安慰自己别想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诊完了病,王爷背着虞姑娘踏上了归途,由于医嘱在先,故而走得小心稳健,趴在背上那位心有所动,温温吞吞的打开了话匣子。
“喂,我重不重?”
“不重。”
“不重你怎么直喘气?”
“……这不叫‘直喘气’这叫吐纳有序,再说了,活人都得喘气,死人才清静!”
“你凶什么嘛?我又不是挑剔你,这不关心下你么……”
“絮叨!闭上嘴!”
隔了一会儿,碰了一鼻子灰的姑娘又一次打开了话匣子,中气不足却无不得意的呐呐道:“想不到我虞小倩在二十岁这一年就有了代步工具,而且是爱新觉罗牌的,你说这要是公告天下,那得多来劲儿啊?”说话间脸颊贴在那温暖的背上,傻里吧唧的眨了眨眼睛。
王爷听得真切,立马不悦的说道:“你蹬鼻子上眼啦?少把爷当做你的奴才!”
虞姑娘怔了一怔,吧唧了吧唧嘴,说:“什么?谁说我把你当做奴才了?你怎么学语文的?就我刚才那话,摆明了是把你当工具嘛!”
王爷脸青面黑的瞪了瞪眼,恨不能身子一矮将她从背上摔下来,可最后却只是干吼了一句,“闭嘴吧你!别把哈喇子流在爷背上!”
趴在背上那位不给评价,见好就收的打起盹儿来,本以为论嘴上功夫自己是包赢不输,哪想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得一腔万恶的声音反击道:“你还别说,给你当工具爷乐意,一路上满背的温香软玉,这般好事上哪儿找去?”
虞姑娘一脸懵懂,未及完全明白已浮起了满面红晕,本来嘛,端端一适龄女性,就算不熟识某事,也不至于愚钝无知。
在那言语的撩拨之下,原本正常的身体接触已不那么正常,柔软的胸脯贴在健硕的背上就好像烙铁烙肉一样。小倩猝然支起了身子,一掌拍在王爷的脑勺上,“多铎你太过分了吧!”
“哎呀!”多铎不防此举,脑袋往下一沉,一个踉跄朝前扑去,好在吨位重下盘稳,穿行了两步便站稳了,尚不及骂两句街,倒听得伏在背上的始作俑者干呕了两声,便也只好吞下愤慨,老老实实行径起来。
回到家已经八点过了,俩人都还饿着肚子,王爷面对着冷锅冷灶,有所感悟的说道:“素日里有人张罗着,愣是没发现炊烟的好……”
小倩经过一路上的颠簸,眼下还处于恶心不适之中,便倒上床来拍了拍枕头,抚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说:“你知道就好,我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多铎郑重其事的思量了一番,拔腿就朝门外走,边走边丢下一句,“你等着,我叫外卖去。”
千想万想不曾想,这爷们儿竟然懂得“外卖”是何物,小倩一扫疲态,面露惊惶之色,“什么?你还知道‘叫外卖’?喂——喂——喂——”
已快近玄关的多铎不声不响的退了回来,斜着身子朝卧室内张望,“干嘛?我天天在外晃荡,难道连外卖是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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