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天色呈青,暖烘烘的卧房中关了一室姣好的春色,虞姑娘昨晚被累得够呛,此时正趴在松软的枕头上呼呼大睡,白皙的脸蛋上尚挂着甜甜的笑意,好似昨晚的美好太多太浓已满溢入梦,露在被子外的一半香肩和半条藕臂像是在昭告天下被内春景尚浓……
一切的一切均显示此女已侍寝成功,若搁在三百年前,一会儿便该穿上正装前去给主母敬茶了。人可以尽情想象,虞姑娘穿着立领高耸的旗服、神色恭顺的托盏移步,一颦一笑皆泄露出一丝初为人妇的娇好……
世间原本平淡无聊,于是乎,尽情杜撰吧,正如虞姑娘和多老爷所做的那样,不惜耗费整晚的时光在脑子里捏造合欢的美图……
是的,捏造。
事实上,非常之不幸,昨夜并不如想象中美好。
在“红绫被翻波滚浪”的ji情开场之后,多老爷便遭遇了前世今生唯一的一次“新婚挫败”。不知道虞姑娘是过于紧张还是痛神经过于敏感,关键时刻除了痛,还是痛,本该婉转而出的啾啾籁音,全都变成了大煞风景的“痛、痛、痛……”
这样的情况下不论是古代男性还现代男性,恐怕都是无法执意继续下去的吧。是以,共赴云雨之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这会儿天色刚亮,不过六点过的光景,多铎却已被移动电话的铃声吵醒,胡乱披了大衣在外间的小池边打电话。
结束了一通电话进得房来,正想坐在床边看一看那丫头恬静纯美的睡颜,不料移动电话竟再一次铃声大作,迫得他迅速退开床沿,闪进卫生间按了接听键。
“喂。”
“金爷,出殡打头的车用老爷子生前那一部旧车?这样会不会有失体统呀?”
“这事儿我不是交代给坤龙办了么?你们怎地又找上我了?越级复命是要吃军棍地,懂么?”
“……对不起,金爷,我问过龙哥了,他……他让我请示您……说这种大事只有您能做主……”
听到这儿,多铎气结的闭了闭眼,三两句话打发了此人,遂拨通了坤龙的电话,那厢似乎正巴巴的等着这一茬,几乎立即就接听了。
“金爷,有什么吩咐?”电话里传来了恭敬有加的声音。
“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我放权限给你,你却不敢行使!”多铎哪管他的套词,气不打一处来的朝着送话器喝叱道。
那厢凛畏的沉默了一阵,刚想说点什么表示抱歉,便听得多铎按捺下情绪,有些窝火的说道:“送葬,是为了表哀思,而非让活人争面子,别说是一辆半旧不新的车,若是夏老生前爱惜武器,即便是一把生锈的马刀,尔等也得遵从他老人家的喜好。明白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听得此令,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随之挂上了电话。想来在他心里自然也是认同多铎的观念的,只是屈于世俗的眼光和压力,没有魄力做这个决定。
就此,出殡的头车才有了定论——即夏汉钦95年购入后便一直不曾更换过的梅赛德斯s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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