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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 第二章 小娃娃

第二章 小娃娃

颜渊点|­茓­手法不重,一个时辰后娃娃就醒了,许是饿了,拉住玉堂“啊啊”出声。玉堂从怀里取出偷藏的零嘴给他,娃娃开心不已,抱住糕点吃得满脸碎渣。伸手替他擦嘴,手中的触感极­嫩­,忍不住捏了两下,笑吟吟:“你到底是不是猫妖啊?你真是那只小黑猫么?”娃娃也不知听懂没有,只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看他,哼哼两声爬到他怀里拿脑袋蹭蹭。

白玉堂只觉痒痒的,咯咯笑翻在床,搂住小娃娃,嘻嘻道:“真像猫啊,就叫你猫儿吧。”忍不住揉揉娃娃的软发,心里满满的,说不出的柔和,怎么也不忍撒手。暗自握紧小拳,看着娃娃的眼睛认真道:“猫儿,你放心,你就真是妖怪,我也不会让他们动你一下。”

颜渊站在门外,听着爱徒的“誓言”,叹了口气,回想起季高的话:

“自古以来,妖­精­哪有不害人的道理。这只猫妖生就三载,修行尚未起步,一夕化为人形,若非吸取大量人类­精­气,又恰逢月圆阳气最盛之际,焉能如此?白师兄与它厮混一处,说不定便是被妖­精­迷了心智,久之必为其害。这娃娃如此怕我,就是因为它的原形识得老道是克他之人。”

“老道追这妖孽已有三载,师父救徒弟那次,就是为其所伤,便是这次抓得住它,也是拼了大半条命。三年前不曾言明,也是怕师父不信。”

“若只是一个娃娃,老道何苦与他为难。这妖怪伤人­性­命,唆使山中­精­怪为它觅食,以增加妖力。三年来,老道与它几次交锋,能抓住它,也是侥幸,想是老天见不得它再危害人间。”

“如今,它刚成|人形,妖力还不能运用自如,一时也还无妨。不是老道夸张,斩妖除魔这么多年,头次遇见如此厉害的妖物。待我登坛作法,幻出它的原形,师父便明了徒弟这几年的苦心。”

……

接下来几天,季高早出晚归,从山下买回大包大包的东西,看样子要住下来;颜渊也不再提“现形”的事,同以往一样督促徒弟练功;白玉堂搞不明白情况,似乎师父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单只一件事不同。

“想留下他可以,但他晚上得跟我睡,不然就送到衙门去。”

苦央胡缠无果,小玉堂只好妥协,转而将满腔怒火撒向季高。

老道一度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今天吃饭吃出蟑螂,明天睡觉睡到尿床,洗脸脸更脏,洗脚水太烫,后山水潭游泳冲凉衣服无踪……

除罢戏弄老道,每天练完功,习完书法,做好功课后,白玉堂不再似往常般在山上猴跑,而是守着小娃,几日下来,娃娃竟能直立行走,步伐虽还蹒跚,也让人惊喜不已。

“看看,妖怪哪有这么聪明,来,我教你说话哦,叫‘玉堂’……”

“……啊啊……”

“是‘玉堂’。”

“啊啊……”

“……”

********************

********************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此日正逢七月初一。

天光微亮,白玉堂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师父拉着穿戴齐整的小娃娃站在床前,娃娃胖乎乎的小手还掐在自家耳朵上。把不满咽回肚子,一把抱住小娃,一脸痞相:“猫儿乖,叫声‘玉堂’听听。”

颜渊黑线,小小年纪,竟这种德行,难道将来会是个­色­胚?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

“胡闹什么!快起来!今天到山下一趟。”

“去­干­什么?”玉堂高兴地接过娃娃递来的外套,顺手又捏了捏娃娃白­嫩­柔软的小手,“我要吃黄河大鲤鱼。”

“没事,逛逛。”

到了山下后,白玉堂拉着小娃娃直奔悦来客栈,满面急切:“掌柜的,有没有在客栈见我说的那只黑猫啊?”

小二忙上前道:“怎么会忘了小爷的吩咐呢,俺们日夜留心,确实没见什么黑猫。”

白玉堂有些郁郁,觉得有人扯自己的衣袖,蹲下身去看娃娃。小娃娃走了两步,捧住他的脸“啵”一口亲了上去,小玉堂立时眉开眼笑。

颜渊一边瞧着,神­色­凝重。

用了早饭后,师徒三个到街上溜达。

街上各­色­吃食、杂耍让两个小娃目不转睛,走一路买一路。走到一个玉器摊前,白玉堂在生肖玉器中挑拣,翻倒一只玉鼠,让卖主拿红线穿了,亲手戴到娃娃脖颈上,嘴里嘟嘟囔囔:“不准拿下来啊!咱俩都没爹妈,不过老头说我属鼠,你什么时候生的也不知道,就跟我一块属鼠吧。”拒绝了师父掏钱的手,自己拿出压岁钱付账。

师父听到小娃之言,苦笑一声,看向两个孩子的眼神充满爱怜与怀念。

这时街上众人忽然闹腾起来,吵吵嚷嚷往街南跑。

“这是什么新闻?都要去­干­什么?”颜渊随手揪住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问道。

那书生神情极不耐烦:“哎呀呀,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挣了两下没挣脱,小白脸力气还挺大,只得道,“今日起至七夕,龙门荷花池边群芳居的姑娘们要以诗文会友,彩头自不必说。”拿眼瞄瞄颜渊身边的两个娃娃,分明在说,你歇歇吧,带孩子出门还想嫖娼。

师父不乐意了,原本也有顾虑,怕带坏孩子,眼见那人眼带不屑,立时觉得是对自家魅力的质疑,牛脾气一犯,当下决定要去。

“少瞧不起人!我也学过诗文,师父都比不过呢。”白玉堂会错了意,以为书生嫌自己年小看不上自己的学问,冲师父大声道,“走,咱们去比比。”

一大两小也加入了人群大潮,涌向洛阳城南龙门石窟前的荷花池边。

荷花池水引自洛水,人工挖成大湖,水东面是白秀山,水西便是闻名天下的龙门石窟。群芳居正在白秀山山脚,独居一隅,有三层高楼,于楼上可见奉先寺大佛和满山石窟。湖面上横跨两所大桥,桥面宽阔,车马辚辚。湖中心,荷花正盛,接天莲叶碧­色­无穷,荷花映日别样娇红。

群芳居前人头攒动,挤在前面的是清一­色­男人。再看门楹上彩带飘飘,挂着一幅幅的对联或诗词,缀有名讳,皆是楼中姑娘们所做。哪人自问对得上,便可上前应和,姑娘们如果满意,自可随意成就好事。

颜渊见人颇多,就嘱咐徒弟不要乱跑,白玉堂也没了兴致,只陪着小娃娃到处看。娃娃对荷花叶间呷喋啄喙的锦鲤好奇异常,趴在池边,瞪大了眼睛瞧着,一眨也不眨。

师父见他们还挺安静,抬头去看楹联,发觉这些青楼女子都颇有才情,其中一幅尤妙,甚合心意,一时技痒,便想一展才情。心下略一思量,方欲上前应对,不料一人快上一步。一看,呵,还是熟人,正是适才抓住问路那位。

“你还真来了啊,你那两个儿子呢?”

“新仇旧恨”涌上心间,颜渊不由较上了劲。那人也真有学问,两人妙语绝对比着而出,引得围观者不停叫好。

这厢小娃娃觉得光用眼看已经不够了,湖水中的锦鲤对他有着奇异的吸引力,于是探着身子想伸手去够。

白玉堂拿着零嘴给锦鲤喂食,看它们竞相争食的趣态,想逗娃娃一笑。忽然耳边“扑通”一声,湖水都溅到了脸上,一看,吓得半死,小娃娃竟一头栽进湖里,上下沉浮,手脚乱挥。白玉堂急忙伸手去拉,湖边栏杆挺高,并不能够到,不由手足无措,慌张的四下张看,喊着“救命”,想起师父,转身挤进人群,费了好大劲才看见颜渊,拉住师父衣服,哇的哭了出来:“猫……猫儿……掉湖里……湖里了……救命……”

颜渊大惊,抱住玉堂,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起,落在人群之外,探身去看,湖中并无娃娃踪影。

白玉堂痛哭失声:“猫儿……死啦……”

颜渊拉住湖边围观之人,急道:“刚刚掉进湖里的娃娃呢?”

“被盈袖姑娘救下了。”那人指着湖边停靠的一艘画舫,“俺们拿杆子捞,没捞住,盈袖姑娘一条绫缎就给卷上船去了。”

白玉堂收了泪,和颜渊一块上船。

画舫中轻纱曼舞,珠帘重重,馨香满室,一个十八九容姿清丽的姑娘坐在卧榻上,膝上横卧着一个裹着重纱的娃娃。

白玉堂忙跑上前去看,只见娃娃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平时红润的嘴­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竟是那般脆弱。拉住娃娃凉凉的小手,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猫儿……都怪我……没……看好你……”

娃娃回过来点神,伸着小手,要给他抹眼泪,小嘴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

颜渊拱手答谢:“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盈袖神情淡淡,头也不抬,只看着怀里的孩子,有些倨傲之态:“无妨,举手之劳。”

颜渊有些尴尬,猜想这姑娘是怨自己这“做父亲”的照顾不周:“是我看管不当,疏忽大意……”

“看那楼上的姑娘时,倒不见疏忽。”盈袖言语极不客气。

师父脸憋得通红,姑娘他倒真没看几眼,说出来只怕也没人信。果然,自家徒弟送过来一个大白眼。

小丫头端过来一碗姜汤,玉堂赶紧接过来,亲自喂娃娃喝了。盈袖把了把娃娃的脉,眼神柔和不少,吩咐丫头给两个小的拿来点心吃,视颜渊如空气。

等到娃娃的衣服吹­干­换好了,师父急匆匆地辞行。

盈袖也不挽留,只悄悄递给玉堂一个小瓷瓶,低声道:“玉堂,这个你装好,谁也别告诉。你的猫儿要是难受了,就给他吃一粒,也不能多吃,日后定有大用场。我刚才已经给他吃过一粒了,你看,他不是好多了么。”

白玉堂很喜欢这个姐姐,因为她待猫儿和自己极好,还把师父呛得说不出话。辞别时很不舍,约好了以后有空就和猫儿来群芳居看她。

“新仇旧恨”涌上心间,颜渊不由较上了劲。那人也真有学问,两人妙语绝对比着而出,引得围观者不停叫好。

这厢小娃娃觉得光用眼看已经不够了,湖水中的锦鲤对他有着奇异的吸引力,于是探着身子想伸手去够。

白玉堂拿着零嘴给锦鲤喂食,看它们竞相争食的趣态,想逗娃娃一笑。忽然耳边“扑通”一声,湖水都溅到了脸上,一看,吓得半死,小娃娃竟一头栽进湖里,上下沉浮,手脚乱挥。白玉堂急忙伸手去拉,湖边栏杆挺高,并不能够到,不由手足无措,慌张的四下张看,喊着“救命”,想起师父,转身挤进人群,费了好大劲才看见颜渊,拉住师父衣服,哇的哭了出来:“猫……猫儿……掉湖里……湖里了……救命……”

颜渊大惊,抱住玉堂,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起,落在人群之外,探身去看,湖中并无娃娃踪影。

白玉堂痛哭失声:“猫儿……死啦……”

颜渊拉住湖边围观之人,急道:“刚刚掉进湖里的娃娃呢?”

“被盈袖姑娘救下了。”那人指着湖边停靠的一艘画舫,“俺们拿杆子捞,没捞住,盈袖姑娘一条绫缎就给卷上船去了。”

白玉堂收了泪,和颜渊一块上船。

画舫中轻纱曼舞,珠帘重重,馨香满室,一个十八九容姿清丽的姑娘坐在卧榻上,膝上横卧着一个裹着重纱的娃娃。

白玉堂忙跑上前去看,只见娃娃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平时红润的嘴­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竟是那般脆弱。拉住娃娃凉凉的小手,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猫儿……都怪我……没……看好你……”

娃娃回过来点神,伸着小手,要给他抹眼泪,小嘴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

颜渊拱手答谢:“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盈袖神情淡淡,头也不抬,只看着怀里的孩子,有些倨傲之态:“无妨,举手之劳。”

颜渊有些尴尬,猜想这姑娘是怨自己这“做父亲”的照顾不周:“是我看管不当,疏忽大意……”

“看那楼上的姑娘时,倒不见疏忽。”盈袖言语极不客气。

师父脸憋得通红,姑娘他倒真没看几眼,说出来只怕也没人信。果然,自家徒弟送过来一个大白眼。

小丫头端过来一碗姜汤,玉堂赶紧接过来,亲自喂娃娃喝了。盈袖把了把娃娃的脉,眼神柔和不少,吩咐丫头给两个小的拿来点心吃,视颜渊如空气。

等到娃娃的衣服吹­干­换好了,师父急匆匆地辞行。

盈袖也不挽留,只悄悄递给玉堂一个小瓷瓶,低声道:“玉堂,这个你装好,谁也别告诉。你的猫儿要是难受了,就给他吃一粒,也不能多吃,日后定有大用场。我刚才已经给他吃过一粒了,你看,他不是好多了么。”

白玉堂很喜欢这个姐姐,因为她待猫儿和自己极好,还把师父呛得说不出话。辞别时很不舍,约好了以后有空就和猫儿来群芳居看她。

因为有了这个不愉快的Сhā曲,师徒三人早早回了山。颜渊这回把娃娃送进小徒屋里,让玉堂陪他睡觉,吩咐不许乱跑,就急急地往后山走。

晚饭时,师父来叫两人,并亲手烧了一大桌菜。

白玉堂吃得很开心,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娃娃,他发现猫儿很喜欢吃鱼,这黄河大鲤鱼骨架极大,又无细刺,不用担心卡住。

“老头,做这么多好吃的,赔罪啊?猫儿原谅你,我可不原谅!叫你­色­!”

颜渊低头吃饭,并不言语,只频频给娃娃夹菜。如果玉堂够细心的话,会发现自家师父极不正常,似乎满怀亏欠。

用过饭后,师父叫人烧了一大桶热水,亲自给娃娃洗澡,换上一件崭新的衣服。又教了玉堂一些功课,然后让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他拉过来一个脚凳,床边坐了,徐徐摇动折扇,为他们扇凉。

“今儿一块睡,师父给你们讲故事吧。”

“不要听,讲来讲去就那么几个!”

“臭小子,你听过了,小娃不是没听过么。”

白玉堂不语,看娃娃瞪大双眼,好奇宝宝的样子,不甘地道:“猫儿,你叫声‘玉堂’,我就给你讲故事,比老头讲的还好听。”

“啊啊……”猫儿挥着小手,笑嘻嘻的。

“从前啊,有座山,山上呢有个很老很老很老的老和尚……”

“很老是多老啊?”白玉堂惯例打岔。

“八九十了吧。”师父敷衍,“还有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小和尚……”

“很小是多小啊?有猫儿小么?”

颜渊直接揪过来,按在床上,要打他ρi股。小徒赶紧捂住ρi股告饶。

Сhā诨打科中,两个小孩都渐渐睡去。

颜渊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前,以手扶额,眼神疲倦,内心极为纠结。红烛滴泪,似为不忍。指甲抠着烛油,喃喃自语:“罢了,若不是如此,定要护他周全。”

坐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敲门,深山寂夜中颇有一番惊心。

颜渊直起身,隔着门板小声道:“几时了?”

“刚交子时。”声音苍老。

颜渊叹口气,起身轻轻抱起睡相乖巧的娃娃,又看了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玉堂两眼,定定心,吹熄红烛,走向屋外。

深夜山中清冷,颜渊打了一个寒颤。新月当空,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看见季高兴奋的笑容,寒意似乎更重。

“师父,后山法阵已成,待到子时三刻,便是这月中­阴­气最盛之时,任它妖力再高,也必将现出原形。”

“……走吧。”

两人遂挑灯夜行,向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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