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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 第十九章 叶孟飞

第十九章 叶孟飞

名剑大会进行第三轮抽牌时,除却伤人­性­命直接取消比试资格的八人和主动弃权的七个人,只剩下十人。

十人,几乎汇聚了江湖新老一辈中的顶尖高手——

丐帮九袋长老马义华。

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唐门二少主唐秋生。

武当山铁判官姜御风。

崆峒派快手陈风。

华山派一字剑郭世阳。

南海派鳄鱼剪步凡。

神女教清风居士柳清风。

西域胡刀客李宝宝。

长安浪子归家。

此轮为公平起见,一人要分别与其他九人对战,最终以得胜场数多少定名次。也就是说,十个人彼此交错,每个人要参战九场,合计四十五场,于是同时开启五个场地,按部就班而行。

白玉堂抽的顺序是一号,第一场自然由他打头,与二号马义华对战。鉴于展昭和白玉堂的关系,为不伤和气,马义华提议两人以猜拳定输赢,三局两胜。

白玉堂嘴角抽搐,以三局拳头压倒­性­胜利­干­掉了连出三次剪刀的马长老。

“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会出剪刀?”展昭好奇不已,私下里问他。

“因为他二。”

第一天结束时,白玉堂也只打了三场。

由于老鼠身负重任,所以展昭很殷勤地在他归来时,递茶送水,捏胳膊捶腿,乐得白玉堂恨不能比试没有尽头。

“玉堂,我看你和那个长安浪子归家对战时,有些不对劲。那人的刀法很特别。”

白玉堂凝眉回想道:“甫一交手,他使得是趟地刀法,却不纯熟。后来我逼得紧,他才使出了几招­精­妙招数。只是,他虽然刻意掩饰,甚至用其他刀法混杂,依然可以看出,并非中原路数。”

“不是中原路数?”展昭沉吟,抬眸与白玉堂目光交错,忽然灵光一现——

“难道……”

忽听有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敲门声响起,进来之人却是唐门二少主唐秋生。

白玉堂看他板着一张脸,正眼也不瞧自己,于是不冷不淡道:“来做什么?”

唐秋生更是把脸一扭,直接无视。

“给白爷爷脸子看!想打架直说!”“噌”一下画影半出鞘,白玉堂是点火就着的炮仗,除了对展昭,他的耐心从来欠奉。

展昭急忙压下暴躁的老鼠,歉意道:“唐公子所来何事?”

唐秋生对他很客气,拱拱手道:“唐某痴长展大人几岁,展大人称呼我唐兄即可。上次多谢展大人为唐门解困,唐某一直未曾言谢,多有失礼。”

“既如此,你我兄弟相称,‘大人’一称,万莫再提。”

“如此,唐某越距了,多谢展兄高义。”

“哼!”白玉堂坐在桌子边喝着茶,面无表情,“虚伪!”

不待唐秋生发作,展昭故意引火烧身道:“你在说我么?”

白玉堂咬牙,气急道:“臭猫!明知道我不是说你!”心里明白这人是警告自己安生点。

明明自己比他大四岁,怎么这回见面后,反而像是孩子气十足的自己被他时刻看管着,而那人眼中偶尔流露好像看见自家顽皮孩子捣乱大人护短的宠溺,更让他神经过敏。宠猫是他的专利,反过来就没有优越感了!小时候那种掌控欲逐渐褪变失­色­,老鼠真的被猫玩在了手心。

可这甘之如饴的感觉,又是为了哪般?

正琢磨着,那厢唐秋生和展昭已经热络起来,两人一口一个“唐大哥”,一声一句“展弟”。就这么出神的功夫,自己监管下的猫儿领地已经失去了大片疆域!

可耻啊!

“行了行了,叫那么亲热给谁听!谢也谢过了,天­色­不早,回去洗洗睡吧!”

唐秋生闻言拿眼上下一阵扫描,讥讽道:“我妹妹怎么看上了你!”

话一出口,陡觉气压急降,坦坦然准备接受老鼠怨毒的目光,谁知道,那厢一猫一鼠竟然眼神复杂的互相凝视。

真怪异。

咳嗽一声,唐秋生唤回展昭的目光,正­色­道:“我来有一件要事。”

展昭转眸,静待他说下去。

“我大哥在看守药阁时被人偷袭,大哥的功夫在江湖上虽排不上名次,寻常人却也奈他不得。那人武功高强,而且武功路数极为独特,大哥言说竟是他闻所未闻。他向我比划过其中几招。而今天我同那个西域胡刀客李宝宝对战时,却发现,那人情急之下使出的几招与大哥描述的有八分相似。李宝宝来自西域,使得是西域刀法,与中原大不相同,我就怀疑,这伤人者,会不会不是我宋人!”

联想到两人之前的猜测,唐秋生这一席话更加坚定了两人的某些想法,展昭沉声道:“我在看棚里看了一天,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刀法我觉得眼熟了。”

“他们是什么人?”

展昭尚未答话,便被“笃笃”急切敲门声打断,还未请进,门外之人已经推门而入。

“展大人,不好了!”一个满脸是汗的丐帮弟子喘着粗气道,“叶庄主被人杀死了!”

“什么?!”

“在山庄的铸剑室,马长老已经先行赶去,特命我来通知展大人。”

抄起画影,一把揽住展昭的劲腰,白玉堂飞身而出。

展昭一惊之下挣扎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直接把画影送到他怀里,白玉堂­干­脆道:“别闹,你伤还没大好,最好别妄动真气。”

唐秋生紧跟其后,心里对白玉堂的轻功又赞赏一番,带着一个人,还能跑这么快,这份轻功,自己绝对望尘莫及。

一路行去,眼见山庄已经乱了套,白玉堂跟着人潮往南跑,果然不多时已经到了出事地点。

铸剑室石门紧闭,门口青宫门、紫微门二十四弟子面­色­悲戚,长剑在手,严严实实把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人群中马义华的声音尤其出众,只听他嚷嚷:“叶庄主到底怎么样了?凶手是谁?”

白展二人快步上前,问道:“马长老,究竟怎么一回事?”

马义华道:“我也搞不明白,只是忽然听说这事。才刚叶庄主的独女进去了,吩咐门下弟子不能擅入。可这情况真让人着急!”

“让开让开!”一人衣衫不整地拨拉开众人,跌跌撞撞来到门前,一把抓住一个青宫门弟子,嘶声道,“叶伯伯怎么样了?说啊!告诉我啊!”不待那人答话,大力推开,双拳砸着石门高喊起来,“叶伯伯!你答我一句话啊!”

“呼啦”一下石门洞开,叶凡扶着几乎站不稳的叶梦出现在门口。

叶梦双眼红肿如核桃,嘶哑着喉咙道:“魏平哥哥,爹他……他……”一时又是泪如雨下。

魏平脑袋一懵,抬腿跑进石室。

叶梦忽然跪倒在地,冲展昭道:“展大人,民女要报官!请展大人务必找出真凶,以慰我爹在天之灵。”

叶凡吃了一惊:“梦儿,你……”

叶梦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多言。

展昭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江湖之事江湖了,叶梦选择官府参与,必是另有隐情,当下俯身将人搀扶起来,认真道:“展某定当全力而为!”

叶梦点点头,示意展昭可以进去。

白玉堂拍拍衣摆,跟着展昭也走了进去。

叶凡皱眉,正要出声阻止,叶梦摇摇头,低声道:“无妨。”悲恸的眼底在映入白衣人时,微有了点温情。

铸剑室不大,可谓一目了然。

展昭四下观看,只见叶孟飞趴伏在地,后心上Сhā着一把长剑,是七星龙渊。四周桌椅摆放整齐,并无一丝打斗痕迹。叶孟飞右手边仰面躺着一人,早已断气,面上露着惊愕的表情,却是几日前用暴雨梨花针­射­杀他的人。西墙上挂着十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想必这就是此次名剑大会头十名的奖励。

可叹,名剑仍在,造物者已亡。

展昭蹲下身,轻轻转过叶孟飞的脸,他的脸上一样是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死前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死亡时间大概只有一个时辰,身上没有搏斗的痕迹,背上伤口齐整,心脉被砍断,确定是七星龙渊造成的一次­性­致命伤害。指甲颜­色­正常,初步断定无中毒迹象。”展昭蹙眉,缓缓说出检查的结果,“具体的情况,还需等官府的仵作来仔细验证。”

没有搏斗痕迹,就是说没有反抗,以叶孟飞的功夫,江湖上已是罕逢对手,怎么可能在对敌时毫无还手之力?更不可思议的是长剑竟是从后心刺入,身为一个武者,怎会将后心要害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对手,除非他根本不曾防备那人。

转过头,瞧见白玉堂在看另一具尸首,问道:“如何?”

白玉堂面­色­凝重:“是碧霜!中毒而亡!也没有打斗痕迹。”

展昭又仔细看了看:“指甲发黑,瞳孔放大,伤口全无。由于中毒,死亡时间不太好判断。”

白玉堂从怀里摸出一块儿黑磁石,递给展昭,在他寻找刺客身上的伤口时,走到叶梦身边。

叶梦在叶凡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想到藏剑山庄近百年大业忽然传到自己手中,心头沉甸甸的不能言语。

除却刁蛮任­性­,白玉堂对她也没那么反感,更何况她是自己忘年交的独女,此刻正承受着丧父之痛,不免生出几分怜惜的心思。

“节哀顺变。”白玉堂不怎么会安慰人,想了半天憋出这一句。

少女泪眼盈盈地看着他,忽然上前抱住他的腰,臻首靠在心上人宽阔厚实的胸膛上,从有力的心跳中汲取着力量。

白玉堂下意识就要推她,却在听到她的哭腔时住了手,改为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白大哥……爹没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你是梦儿心里最亲的人……不要……不要离开我……”

“找到了!”展昭欣喜地低叫一声,举着磁石站起身,正看见烛火下相拥的一对璧人,心忽然像被手上的钢针扎了一下似的,钝钝的、麻麻的疼。烛火摇曳,忽视掉命案现场的血腥,这本是很温馨的一幕,展昭却觉得手好像要有自己意识般急于上前扯开两人,才跨出一步,有人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叶凡拉过叶梦的手,挤开白玉堂,面­色­铁青,压抑着怒火道:“大伯尸骨未收,你却想着儿女情事,真叫人寒心!”

叶梦呆呆的望着他,一向温和,对她百依百顺的叶凡什么时候这么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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