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斌这一躬确实是出于心甘情愿,巴巴地把别人从县城请来,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查出了事情真相,一回头就把人家晾那儿了,搁谁谁不寒心?虽说自己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可寻常的礼数也应该尽到啊,所以王义斌倒是真心实意赔罪的。
别看石城平时嬉笑怒骂,气度也是不小,赶紧扶起王义斌,连道不敢当。其实石城心里也确实没什么,要换成是自己,祖宗害了自己的子孙,这种事打击可不小。
受了这种刺激说不定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两人又互相说了寒暄的话,王义斌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尹大大哥啊,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解除徐王镇限制的办法。”
王义斌说的恳切,石城便回道:“徐老弟,容我在这儿说句可能你不爱听的话。”“尹大大哥但说无妨。”“既然是自己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什么就要废了呢?”
王义斌思考良久,“尹大大哥啊,不瞒你说,这不肖子孙的事,我是做定了。几百年来,我们徐氏一族的子孙,已经为那个儒酩守了几百年的墓,无论徐、梓受了他多大的恩情,也应该还清了;我不想徐氏的子子孙孙,再无穷无尽地守在这片小地方,世世代代枉做别人的守墓人。”
王义斌的语气坚定,并且直呼徐氏开山祖宗徐梓名讳,想来是已经从心里把这个祖宗除了名;再看王义斌眼神也没有闪躲,料想他为了千百徐氏族人,已经决定要背起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石城心里暗自佩服,也不再试探,拉了椅子靠近王义斌,从袖子里拿出那把东西,“徐老弟,你看这是什么?”王义斌低头一看,“这……这不是全不理吗?”
石城的手里确实拿着一把枯黄的野草,正是徐王镇遍山遍野可见的全不理,王义斌不明白石城此时拿出一把全不理用意何在?
“知道这是什么草吗?”石城细细端详,王义斌摇头,“从我们徐王镇建镇以来,这种野草就布满了各个角落,但是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们都叫他‘全不理’
“全不理?怎么叫这个名字呢?”石城觉得很好奇,心想难道是我看错了
。“哦,是这样的,这种野草在我们这儿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牛羊等牲畜都不吃,烧火做饭又不禁烧,所以我们镇子里的人就给它取个土名‘全不理’”。
“哦,原来是这样。”石城放下心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所问之事与这全不理有什么关联吗?”王义斌自石城手中拿过几根枯黄的野草,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有关联,关联大着呢。”石城一手指着野草,“我觉得,你们以后应该把这野草改名为‘全都理’。”“哦?”王义斌大惑。“徐王镇的祖训,与这野草有着太大的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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