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小小的手甚至拿不动沉铁打造的匕首。
拿不动,咬著牙用长布缠了又缠,除非手断,要不然那把短剑绝不可能离开他掌心。
苦练的招式晦涩艰难,他稍一迟疑,暗中一条黑黝黝的鞭子随即无情的甩了出来。
那鞭在肉体上面的声响很沉,那痛,入了骨髓。
起初,他还会嚎叫,可是换来的是更加冷酷,没头没脑的鞭打,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是家常便饭。
黑暗的密室什么都没有,只见一支经年燃烧著浓浊臭气的牛油火把,一堆睡觉用的干稻草,他分不清日夜,分不清春夏秋冬,甚至从来没洗过澡。
三餐是从铁栅栏外丢进来的一个大碗,里头放了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碎骨头、窝窝头、地瓜皮或是芋头块。
他没有选择的自由,不吃,只有等著饿死。
他被当成什么养著?
日子久了,连他自己都模糊了。
心思忽地飘远,似能看穿他心思的荆棘鞭如同毒蛇狠辣的勒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差点将他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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