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文卿多虑了,外头雨势渐渐收小,乌云渐渐散开露出清澈的蓝天,雨后独有的清醒空气让人清心。
在这之前,薛松一直要求要和方诚换岗,可惜方诚脾气拗,任薛松废了半天口舌也不同意,好在现在雨后天晴了。
从桌子下钻出,抬头看屋顶时倒是吓了一跳。少了稻草覆盖的屋顶,透过木板间的空隙可惜清楚的看见外头的蓝天,光线透过被蛀虫蛀满虫眼的木板形成道道光柱射进屋,万幸的是,方诚所担心的玻璃还完好无损的安在原处。不愧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就算年久失修多年依旧屹立风中不倒。
方诚见雨停的差不多了便回屋催促我们返程。
“回去多可惜啊,既然雨停了,那我们就去其他地方走走吧?”薛松如是建议着。
“不行!”方诚冷脸看着他,“这暴雨过后山体容易滑坡,土地松软泥泞,为了安全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哎,好吧,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薛松放弃打算,认命的背上背包拖着迟迟不肯放手的艾丽径直走出。
其他人随后跟上,临走前我不舍地看向那块埋着我们秘密的土地,不知道多年后的我们再次重聚于此,会是怎样的心情?
和方诚说的一样,雨后的泥地变得泥泞不好落脚,一不小心就会踩得一脚烂泥。这不,走最前的薛松就中招了,好好的一双登山鞋愣是变成‘泥裹鞋’,慢他一步的艾丽倒是没什么事。吃了教训的薛松得出经验要我们踩着石头或是野草前进,依照他的方法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停放单车的小溪。
暴雨过后,小溪水位上涨,原本清澈的水质夹杂着大量黄泥变得浑浊,上游漂下的枯枝烂叶随着溪水水势往下游流去。
跟在他们后面我,心思都用在观察溪水上,以至于没注意脚边,不小心踩在了滑溜的石头上,脚滑的后果就是重重的一ρi股摔在地上,一股钻心骨的刺痛瞬间从尾椎骨传到脊梁背再扩散到全身,疼的我呲牙咧嘴不能动弹nAd1(
摊在地上等待痛感减轻,趁大家没发现前忍住剧痛挣扎着爬起,扶着ρi股一拐一拐地前进,一见有人回头时就放开手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趁没人注意悄悄揉着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的ρi股,却发现ρi股处的裤子湿了一大块,这该怎么办?
见他们骑上单车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咬咬牙忍着巨痛故作镇定地坐上单车。
这ρi股一碰到坐垫,麻木的神经又突然有了感觉,痛觉从接触面再次扩散至全身,避开痛处小心下车,决定扶着车子回去。
“阿琴,你怎么不上车?”骑上单车准备走的方依儿见我不上车便过来查看情况。
“骑车有点累,换个方式。”为避免她发现湿透的裤子,特地换了站姿的角度。
“那要不要我载你?”
“不用啦,我要是坐你的车那这车谁拖回去?所以我扶着它回去就好。”
“那好吧,我去叫他们慢你快点跟上吧!”
看着她骑车时的潇洒背影,捂着红肿的ρi股暗自叹息。扶着单车慢腾腾的走了一段路,长长的林间小道已无他们的身影,冰凉雨水顺着树叶滴落在脑门上,抬头望去,头顶上密密麻麻的枝叶交错着,通过间隙是依稀可见的蓝天白云。
“你在这干嘛?”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回头发现竟然是文卿。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汗水布满额间、鼻头,脸蛋稍红,如墨的双眸依旧深不可测。
“你怎么来了?”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老师家练字吗?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磨蹭nAd2(背包给我。”他伸手扯下我的背包自己背上。背包有些沉,他背上时明显被压弯了腰,但很快的又挺直了身板。
他撑开手里的伞递给我,自己则站在一旁任凭不时滴落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
默默地将伞分他一半“你过来些,会感冒的。”
“没事,你撑着就好。”他的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退后两步远离伞的遮挡。
“我要扶着车没手拿伞。”这才说完他就主动接过雨伞,为了不让我淋湿而紧挨着我。
扶着单车前进,身旁多了个他感觉稍微安心了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出。
“文卿,说个事,你别笑我啊。”
“什么事?”他的气息在耳边徘徊,弄的耳朵有些痒痒的。
“我不小心把裤子弄湿了。”见他朝着我的裤子看去,连忙捂着他的眼睛,不想自己的狼狈样被瞧见。
“摔倒了?”他拿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明白。
“嗯…只是不小心碰到水了。”
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沉重,,一语不发地将伞塞到我手中,再接过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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