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何没继续追问,我俩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奇怪的是,一堂课下来,尽管萧何依旧微笑挂脸,但他散发出的低气压笼罩整个班级。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萧何。
铃声一响,待萧何离开才感觉松了口气。而杨丽娜则尴尬的愣是一节课都没敢抬头看萧何。
放学时发现口袋里的钥匙不见了,在书包里翻找不得,教室也寻找了个大概,最坏的结果就是落在保健室。
钥匙是自己弄丢的,也不好麻烦别人帮忙,更何况还是去有着可怕传言的保健室。
好在保健室还未关门,硬着头皮站在敞开房门的保健室门口,小小的保健室一目了然。空气中混杂就酒精和桂花的香气,病床被白色长布帘完全遮挡,床脚放着一双未摆放整齐的黑色运动鞋,对面窗子射入的光线映着白色布帘里的身影。
欲敲门的手还未作声,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只见一人站在床边弯着身子,正在对床上的人做些什么,床上的人挣扎不成便发出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微微的喘息声听的我耳根子发麻。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别,别啊,老师!”男生的声音听着有些狼狈,双手在空中挥舞却没阻止那人的举动。该不会,他说的老师就是保健老师夏娜吧?难道传言是真的,我竟然撞上了这么可怕的一幕!我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唾液,想着是不是该快些退下改日再来,可惜双腿有些无力发软,动不了。
“呃…嗯…”娇喘声再次响起,最后突然转变为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呼声。
一切都静了下来,床上的人像是睡着般安静。而站在床边那人晃动几下身影,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她走到床的另一边。能看见那双似曾相识的红色高跟鞋,紧接着布帘被利落的掀开,一直隐藏在布帘里,进行可疑举动的两人的身份终于知道了,是夏娜和被誉为篮球王子的刘枫nAd1(
夏娜朝我看来,对我的出现没有丝毫惊讶。“进来吧!”
她坐到椅子上,抽取纸巾擦拭鼻尖和颈边的薄汗,微微嘟起嘴巴念叨着“这活太累,弄的手都酸。”
偷偷瞄向病床的方向,痛呼声后的刘枫,一脸满足的闭眼休息。刘枫是学校里的运动健将,阳光帅气的他更是众多女生倾心的对象,尽管我与他只有数面之缘,但有关他的事可是每天都能听到。
傍晚的夕阳洒在他如刀刻般的侧脸上,常年沐浴在阳光下比拼篮球而晒黑的皮肤,使他本就帅气的脸庞变得更加阳刚。
见他有了动作,我便立刻收回视线。有些暧昧的场景我看来不由的浮想联翩,一下子就煞红整张脸不敢抬头。
“你是来拿钥匙的吧,喏,在这。”低着脑袋接过她递来的钥匙,她那纤细白皙手指有些发红。
“嗯。”似蚊子哼声般应声,仍是不敢抬脸看她。
“算你运气好,要不是这家伙我早就下班了。”她边说着边脱下白袍挂在衣帽架上。少了宽大的白袍,她姣好的身形一览无余。
见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可床上的刘枫还是没有动作,这是等她一起下班吗?
突然脑海里灵光闪过,向夏娜道谢后迅速闪身走人。逃离这个既暧昧又诡异的现场,
我想,少了我这个电灯泡在场,他们应该就能继续。
第一话 我的弟弟文卿
炎热的夏日总是让人提不起劲,软绵绵地摊在床上,含着已经没有味道的冰棒木棍,看着天花板上悬着的摇摇欲坠的吊扇,想象着如果它掉下来我会怎样的人生思考。
风轻拂过风铃所发出的清脆铃声被外头发疯的知了叫声淹没。
“喂,文琴你是不是又吃了我的冰棒?”随着那颇为中性的声音响起,房门也被很不客气的被推开,明明都上了锁的,都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来的钥匙。
我,文琴,十七岁,目前读高二,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而来者是我的弟弟——文卿,现在浩扬中学就读初二,长相帅气,成绩优异且人缘极好,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从小学习书法,在小学时拿了全省一等奖,也煮的一手好菜。
十四岁的他正处在努力朝男人进化的生长阶段。有点营养不良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秀气的眉毛,纤长睫毛,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粉嫩的薄唇。一身休闲T恤套装搭配他那明明只有159CM却硬要强辩有165CM的身高。好吧,算上他那蓬松的头发和加厚的鞋底,姑且就算是165好了。
“喂,我叫你呢!”见我不理他便恶劣地抓着我的手腕将整个身体拖到地上。
我想,只要我不理他,他应该就会识相的滚人吧。反正他力气大,随他拖好了。
“喂,你这家伙!”帅气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生气的痕迹,但他的行动却是过分到至极。
抬起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大长腿跨过我这横在地上挡路的身体,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拉开我的抽屉在里头翻来覆去,却半天也翻出什么而让他皱眉的样子,我感到莫名的愉悦。
“喂,我说你是不是该出去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个人隐私、男女有别啊。
他转过身,走到我脑袋前蹲下,居高临下地盯着我nAd1(
想想这家伙小的时候像个女孩子般娇气,偶尔被我热情的打扮成小萝莉来嘲笑。而现在却慢慢凸显出男性的外貌特征,顶着正太的脸在朝未知的方向进化。
“喂,你的招财猫呢?”他的喉结变得有点肿大,随着话语而上下滑动。
“喂!”他提高音量了,这说明他不耐烦了,也说明我等等又该遭罪了。
迅速起身,却不小心将额头撞向对方那秀气鼻子,听到对方的捂着鼻子所发出的哀嚎声,面带愧色留下句抱歉,却心中默默给自己顶个赞的诡异心情,自发离开这个即将发生惨剧的舞台,认命的去外头接受太阳的热情拥抱。
作为这地广人少的杉镇居民,我居住着由上上上代祖辈所流传下来的这房龄肯定超60的两层式自建小洋房。从玄关进入,右手边是客厅,左边是连着饭厅的厨房,沿着中间的走廊往里分别是爸妈的卧室和洗浴室。角落是连接上下层楼的楼梯,楼梯间有个狭小的储物室。二楼的左侧往里依次的文卿房间、我的房间,对面则是晾晒衣服的露天阳台和厕所。
夹着人字拖踩着老旧的木质楼梯,随着下楼的脚步响起的拖鞋的啪嗒声和木板吱呀声,在静悄悄的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妈?”路过厕所,没人,打开爸妈的卧室,没人,瞄一眼厨房,没人,再看看客厅,还是没人。怪不得那家伙这么嚣张,感情是老妈不在家啊。
家里的零食就那么点,还很过分的要两个人友好共享,这怎么可能!所以,吃光属于他的那份已经是常事了。
要知道在消灭最后一只冰棒前我已经翻遍整个屋子,最后是在名为馋虫的‘上帝’的示意下吃了属于他的那支冰棒,所以,这可不能怪我啊。
屋外这颗长得过分茂盛的榕树,大片的绿荫将整个房顶覆盖nAd2(最粗的那根枝干下垂着一个麻绳断过N次又再次修好的吊椅。
这吊椅是老爸在我刚上小学那年特地为我做的,用青藤手工编织的吊椅异常的结实,经历风吹雨打十几年,处处都是泛黄的岁月痕迹,但论结实程度依旧不输当年。
这吊椅是我的挚爱,却因为混蛋文卿向爸妈哭诉我不给他玩而暂时借他使用,一借就是7年。
穿着二次元的动漫T恤,配着阿嫲式黑色中裤,走这在太阳的恩惠下变身铁板烧的沥青马路上,画面有点奇怪。
我的混蛋弟弟文卿,在这个没几个帅哥的杉镇里,被邻居的花痴大妈们亲切的称呼为“欧巴小哥”,这个在韩国通用而杉镇里专属于他的称呼。
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好在文卿没追上来,估计是痛晕了吧。
虽然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被撞到流鼻血然后失血过多进医院,但是再想想自己每个月都得大失血一次都还没死的情况下他留点鼻血肯定也死不了。
再说说我这混蛋弟弟的黑历史。
女孩子么不都喜欢芭比娃娃什么的么,我小的那会儿比较男孩子气,家里有的是弹弓赛车但就是没有可爱的芭比,听说一开始是有的但被我给扔到外太空去了。
因为羡慕着隔壁王美丽那从国外带回来的绝版芭比,金发碧眼,小巧可爱。所以作为一个野了一段时间(和男孩子一起抓蛐蛐等)然后想要变淑女的我,撒娇卖萌装可怜了求爸妈一整晚也没能拥有一个☆后,把那个刚刚学会用脚直立行走、被人夸赞很聪明的小天使,其实还偶尔尿床的笨蛋弟弟拿来当活体芭比。
翻出自己小时候的漂亮衣服,用剪刀适当改造下,再采几朵鲜花用胶带装饰给他穿上,像献宝一样招呼附近的小伙伴们来围观。当那穿着我亲手制作的衣服的‘妹妹’出场时,把王美丽都惊艳到要拿她的宝贝洋娃娃和我换nAd3(
换吗?当然不,比起王美丽那不会动的娃娃,我这真人娃娃可值钱多了。因为模特太美,所以发小沐瑾建议我弄个服装秀,那时因为不怎么会使用针线而且做衣服太麻烦之类的问题,而用老爸收藏的一叠报纸给他做了好几套‘时装’。
演出那天,王美丽还有友情赞助了她妈最爱的那顶金色假发。那时的文卿傻傻的很乖,演出时还很配合摆出依照时装杂志而各种姿势。
最后演出十分成功,之后常常有男孩子向文卿告白,镇长的儿子薛松还向他求婚,放言长大后绝对要开着豪华敞篷跑车来娶他。
女装文卿的风采正好让薛松借来的胶卷相机拍下,并洗了十几张照片。但后来被我给私下抢走,仅留了张因为争执而不小心撕坏的照片给他。
长大后的文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保留着他照片的事,到处翻找不到而委屈的落下男儿泪。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黑历史被我埋在那棵长得茂盛的过分的榕树下。
一想到他的过去就忍不住傻笑,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走方依儿家门口,后才想起来,她这个暑假里全家都去旅游了。本想在她家睡个晚上避避风头,但除现在眼前这个因为空无一人而锁紧门窗的房子,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避难。所以,最后的最后只能傻在车站看着夕阳慢慢落下,等着下班的老爸一起回家了。
没等到下班的老爸倒是遇到了卖菜回来的老妈,已经是大孩子的我无耻的依偎在母亲肩上撒娇,意图享受着母爱的温暖,却被嫌弃一身臭汗而被推开。
一进家门就看到以双手环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看球赛的文卿,角度的问题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看着架势,肯定是生气了,没错。
因为不想和文卿正面冲突,而选择很难得勤劳的帮忙母亲做家务,期间只有老爸进门的招呼声,文卿则未发一语。直到饭菜端上桌,才不得不和文卿面对面就坐。
文卿一直低着头吃饭,因为对于下午那一撞的心虚,所以将一只大鸡腿夹到他的碗里,他稍微抬高点脑袋看了我会儿又继续埋头吃饭,而我夹的那支鸡腿却一直被孤零零地撇在碗的一边。
老妈可能感觉到我们之间气氛不太对,于是用手捅了捅我小声道:“你们怎么了吗?”
“没,我看文卿不怎么夹菜吃就给他夹了个腿。”我尴尬的回应着,见老爸也看了过来。我连忙再朝文卿夹了根青菜“多吃点啊,多吃”
“恩”他闷闷地应了声,这次倒是很配合的配着饭将青菜吃下,见状爸妈也就不在多问,总算舒了口气。
要是爸妈知道我这个大了还欺负文卿,估计我得去书房面壁思过了。
本以为文卿不吃那鸡腿,但最后他还是吃了。抱着碗坐到电视机前单独啃鸡腿。对啊,我都差点忘了,文卿这家伙有把好吃的留到最后的习惯。
冲了个凉爽的冷水澡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抱着大笨熊布偶滚来滚去。
再把脑袋探出床外,感受下脑袋充血的感觉,思考下该如何和文卿道歉。
从衣橱的阴暗小角落里,翻出一个被衣服裹成小球的布包,拆开一层又一层,直到露出那金色的一角,这就是文卿找半天也找不到的招财猫。
这只招财猫是文卿小学时在美工课上做的存钱罐,他的手很巧,所以那时他的招财猫被评为一等奖,放在学校橱柜里展示。
用石灰浇筑的外形,再刷上光亮的金漆,以及上头行云流水般的“招福”二字,但是招财猫背后却有一大块修补后难看的裂痕。
因为展示期间被其他小朋友弄坏,而害傲娇的小文卿哭了难过了很久,最后被秉持废物利用的我,拿来用502胶修好作为我的存钱罐。
因为担心硬币的重量会压坏罐底,所以里头一直都只放卷成棍状的纸币。我所有的私房钱都在里面,自然得藏好。
打开盖子,探入手指在里头掏了许久才掏出张5元,藏好招财猫后,拿着钱走到房门隔壁。
这是文卿的房间,一张普通深褐色木纹门。抬手轻叩门扉。
静待一会儿,再叩几下。
不在房间吗?于是试探性的握着门把,下旋,诶,打开了。
在昏黄的台灯下,他似乎坐在书桌前似乎写些什么,因为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敲门声?
“文卿?”轻声地叫了声,但他没回头,但却默默地停下笔将东西合上。
站在门口的我像是空气一样被忽视,因为曾被爸妈警告不能打扰文卿学习而不敢轻易进他房间。
他的房间很整洁,绿白色的珊瑚绒地毯,铺着天蓝色被子的单人床,放满书籍的书架,再就是他身前的宽大的书桌和棕色的靠背椅。
“文卿?”
“干么!”大少爷终于回魂了。
“呃.那个在看书吗?”显然我问了一个很蠢很白痴的问题,明明都看见他在写什么了还这样问。眼睛瞟到地上散落的几个纸团,这家伙该不会写日记说我的坏话吧?
他转过身来看了我眼:“进来说吧!”听他的语气似乎有点不耐烦。
谨慎地走到房间中央,将钱递给他,却迟迟不见他接去。
有点狼狈的和他对视“那个.。。这是还你的冰棒钱,还是我去买支还你?”话落半响,见他也没开口说话的打算。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这才清楚的看见他那挺拔的鼻子变得涨大通红,这就是他吃饭时一直低着头的原因吗?
“你的鼻子还痛不痛,流血了吗?。”
他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下,抿着的嘴巴张开了会儿又合上,身子转回桌子前。
“要不要去看医生?”大胆的凑到他跟前,想要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没事了。”他带着鼻音嘟囔回应道:“下午有拿冰袋敷了会儿。”
“还疼吗?”闻言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你说的是废话吗?’
“对不起啦,要不要我拿冰袋给你敷敷?”他的鼻子会肿成那样,我是罪魁祸首。
“哼,不用,你可以走了,钱也带走。”他闹脾气地将头扭到一边。
好吧,既然本人都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
走到门口准备关门时,听到他那带着不甘的傲娇口气道:“要草莓雪糕!”
小心的关上房门,带着点愉悦的心情准备出门购物。我这弟弟啊,还真是傲娇呢。
第二话生活处处都是狗血剧
不愧是夏天,竟然能把人热的像狗喘一样狼狈,“我回来了!”无力的声音在门口回荡,在没有空调的走廊里拖着快要像雪糕一样融化的身体艰难地爬向冰箱所在地。
冰箱打开的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槽一下子就加满到爆表,凉飕飕的冷气把伸进冰箱的高温脑袋瞬间降温至零下,那感觉就是去完撒哈拉沙漠后瞬间转移到南极,真是太爽了。
冰冷的寒气让人心情大好,真想直接睡在冰箱里头。
“你在干嘛?”背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有点飘渺。紧接着一只脚被抓着后拖,一睁眼就看到冰箱渐渐离我远去,伸手想要抓住冰箱门,下一秒却被那修长白嫩的大手给关上。
我的冰河世纪结束。
“疯了吗?把脑袋伸到冰箱里?你要是生病了就得支出一大笔医药费,还要算上冰箱因为你的脑袋而浪费的电费。”文卿的话一下子就把我拉回现实,非常!感谢他的善心提醒!
“老妈呢?”身子张成大字状摊在地上,享受着大地透过瓷砖所带来的凉意。
眼珠子随着他的走动来回转悠,见他将牛奶倒进奶锅加热,就知道他的下午茶时间到了。
“老妈去安姨那儿了,打了一个中午的电话后,突然就收拾行李,说要和安姨她们去平岛旅游,十五天后回来。”他边说着边从流水台下的柜子里,翻出他专属陶制茶杯的摆放好,再从身后的橱柜里拿出一大个铁罐子,里头装着他最爱的可可粉。打开盖子,拿出勺子舀5大勺到杯子里。
“还有,她临走前顺便收拾了老爸的行李也打电话告诉老爸这件事,然后老爸就直接请假和她一起走,行程改为一个月。”说完又到冰箱里翻找。
“有了”看他一脸开心的表情,有点治愈。他找到的是绵白糖,随手就是一大勺就扔进杯子里,嗜甜狂魔nAd1(
“为什么?老爸不是从不请假的吗?”真是那以置信,那天天天喊着要拿全勤奖的老爸竟然半途跑去旅游。
牛奶很快就加热完毕,将其注入那杯充满糖分的杯子里,再用长柄茶勺慢慢搅拌。
“因为安姨中奖了,说是免费的十五日游,但除了安姨一家以外还多出两个名额,所以叫上了爸妈一起。”
他背靠着流水台,优雅地端着那外表看似朴素实则来头不小的陶杯,嘟着嘴将可可吹凉些,再不紧不慢的喝着那‘文卿牌特制可可’。
在这炎热的夏天还喝着又烫又甜的可可,估计全天下除了文卿没有第二人了。
他很快就喝光了,再转身对杯子和奶锅进行清洗,待他收拾完一切,才慢悠悠的朝我走过来。
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高高举着,炫耀似的晃悠两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的确是被诱惑到了。
“给我吗?”无节操的高举双手想要抓到,但因为手短而失败。
“不是说十五日游吗?怎么变成一个月了?”正准备爬起来抢夺钞票,它就轻飘飘的落下,沐浴着稀疏的钞票雨,那个平日里有点看不爽的弟弟,仿佛头顶光环瞬间变慈爱的上帝地用钱感化世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既然钞票到了我的手里就甭想拿回去。
“说是顺便过个二次蜜月旅行,然后这就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什么!!”
..。
看着手中数来数去都只有四张的毛爷爷,觉得我的心情就像是洗澡洗到一半发现停水了那般忧伤nAd2(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生活简直处处都是狗血剧。
赖在床上发呆的时间也够久的了,打开电脑看看偶像剧治愈下受伤的心灵,直到窗外的夕阳红光将整个天空染红。
“咕噜咕噜...”肚子饿的唱空城,该吃饭了。
但是,老妈不在,我也不会煮,作为家里被誉为最废柴的我,到底该如何解决这生死攸关的大问题呢?
家里除了老妈只有文卿会煮几道简单的小菜,我可不想拜托那家伙啊,有点拉不下脸,但是如果不求他那就得到外头吃贵死人的饭馆或者是吃两次后就会厌倦的泡面,啊,好难选啊!
哦,对了,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给老妈,谁知道文卿会不会说谎骗人坑我钱呢!
“喂,老妈,你和爸到了吗?...”
“文卿!”生平第一次这样恶狠狠踹开文卿的门,虽然脚有点痛,但也阻止不了我的怒火。
进门的大动静将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文卿给吓到,他不紧不慢的起身冷着一张脸道:“不知道敲门吗?”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便起身坐到书桌上翻阅书本。
“敲门?哦,对不起。”正想退出去从来一次,却突然想起自己此次的目地。
“文卿!!”努力压低嗓门克制自己愤怒到火山都要爆发的情绪,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他逼近。
这家伙竟然胆敢贪污了我的钱,还装作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来骗我,让人看着就来气,可恶,混蛋!
“你!……。”正想开口教训他却被他抢先发言。
“你打电话给妈了?”他合上书,坐起身靠着墙nAd3(
“对!!!”知道了还不速速承认你的罪行“作一副气到随时都能扑上去打他的模样等着他的忏悔。
“那她有和你说这钱本来是全归我管吗?”
来吧,快点跪下来向我忏悔你的罪行把!
诶?不对,等等,他刚刚说什么?全归他管?
“什么?”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发现破绽。
“老妈说你花钱如流水,所以要我代为管理钱财,你有需要时再找我拿。”
找他拿?老妈,这和你电话里说的不一样啊!
“介于我比较宽容所以提前给了你些钱,剩下的只能紧急情况使用,如果你提前花光了你手头上的,那么,抱歉了,你就饿着肚子等老妈回来吧!”他说话时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欠揍。
接着,他扬起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又或者.。你可以翻出你的招财猫救急下。”
混蛋,就知道你一惦记着我的招财猫,才不会让你得逞!
大概是见我不肯屈服的样子,他不再说话。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面对一个去年身高只到自己耳朵,今年却高过自己半截的男生,在身高差距下完败敌人。但是,气势是绝对不能输得!
本想和他对视证明自己的骨气,可偏偏肚子很不配合的开始乱叫。
听到声音,他勾起嘴角有点邪恶的问道:“饿了?”
哼,不要你的假关心。
“等等是煮蛋包饭好呢?还是煮面吃?”他一手撑着下巴,故作沉思在我面前炫耀他会做饭这件事。
“咕噜咕噜?”可恶,肚子是被他下了诅咒吗?这么配合他。
他眨巴着大眼,衣服天真无邪的样子抬头看着我:“想吃吗?”
不吃,不吃!才不要向你屈服!
“想了想,等等还是煮饭配红烧肉好了,记得冰箱里好像有肉。”又在诱惑我了,我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他继续自言自语着“再煮盘青菜搭配下……嗯,就么决定了!”说着他一手作锤状一手摊开,在话语结束时落锤定案。
“喂,麻烦让让,我要出去。”房间的主人都发话了也不好继续挡在对方的门口。
狼狈的退到一边,个子高也抵不过这家伙的狡猾。
在他即将下楼梯前,很窝囊地抓住他的衣角,他转过头道“怎么,想吃了?”
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投降向他屈服,“那个..,待会炒肉时酱油多放点,还有煮盆紫菜蛋花汤..”
他嗤笑着回应:“要求这么多啊!”
要求多吗?那还是放弃好了。
刚松开拽着他衣角的手,他就轻笑着转身下楼:“想吃就下来帮忙!”
看着他临走时的笑脸,有种自己掉进陷阱的感觉。
电视里放映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看着女主持人努力傻笑以掩饰词穷,尽管观众也不明所以地跟着傻笑,但是这根本让我笑不起来。
原本我们应该向往常一样愉快的享受暑假的乐趣。但今天突然被告之,我那从未远行过的父母却破天荒的要去蜜月一个月。所以,在这暑假里,我不得不经历第一次和弟弟单独相处一个月的这件事,感觉有点不习惯。
这个家,一直都是四个人,妈妈在厨房炒菜,老爸霸占电视看新闻,文卿在房间看书,我则赖在床上看漫画。
但现在,在厨房忙碌的那略微臃肿的女性身影变成瘦高的男生,电视前那看新闻的老爸也换成看无聊节目的我,少了爸妈的家还真不习惯。
有点尴尬的坐在沙发上,就让他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有点愧疚。于是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后起身朝厨房走去,站在厨房门口不敢再继续前进。
虽然有设想自己进去后不下心添乱而被文卿骂的可能,但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开口:“那个,文卿,有需要帮忙的吗?”努力扯个好看点的微笑看着他。
他停下切菜的手,举起泛着银光的菜刀晃了晃“会切菜吗?”
“会!”应的有点心虚,菜当然会切就是切的会比较大块而已。
“是吗?可是,从以往你动刀就切手的经历看来,我要是让你进来帮忙,那今晚不就有幸能吃到血烧肉了。”
“嗯。”无奈地点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我动刀十次里有七次受伤,被老妈评为最没有煮饭才能的女人。为防止厨房成为我的葬场,每次煮饭老妈都善意拒绝我的帮忙。哎。
“所以只要你不进来给我添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嫌弃完我后开始动刀切肉。
有点不爽,再怎样我也是有有用的地方的!
“我去摆碗筷!”走进厨房,翻出橱柜的碗筷进行清洗。他看了我眼没再说话,继续手边的活。
这一刻,厨房里只有切菜的声音,水流的声音,以及我和他两个人。
炉火点燃那一刻我就自动躲得远远的,只见他将锅子烧热后倒入花生油,锅子就开始沸腾,菜倒进锅里发出刺耳的声音让我又退的更远。
他翻炒的动作很熟练,有点大厨的感觉。一勺盐再来点味精,再翻炒几下,青菜就出锅了。看着那色泽鲜艳的青菜比起以前自己煮焦一半还半生不熟的青菜,实在是差太多了。
又过了会儿,几盘菜陆续出锅被端上桌,最后端上来的是我最爱的红烧肉。
一盘红烧肉,一盘炒青菜,一盘烧茄子,以及在我的要求下煮的紫菜蛋汤。
虽然没有老妈煮的丰盛,但是有的吃就很不错了。
还没装饭就忍不住动筷,夹起沾着那覆盖着红色油光的瘦肉进嘴。
“唔,好吃。”富有嚼劲的肉感,恰到好处的酱油鲜香搭配着猪肉独有的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喂喂,哪有光吃肉的道理啊。喏,你的饭。”一碗堆成小山峰的米饭被递了过来。
“饭太多了啦!”我忍不住抱怨,每次他装饭都是这样,这么满我要怎样往里头添菜啊。
“反正再多你也吃的完。”他耸耸肩然后伸手夹了根青菜。
这家伙说话真的很让人生气耶,怎么能这样说女生。我气愤的鼓起腮帮子,然后霸道的夹光所有的瘦肉,留下一盆泛着油光的肥肉给他。
哼哼,在你没肉吃了吧。哈哈。
也许是不屑我幼稚的行为,文卿只是瞥了我眼继续吃饭,我这是被鄙视加嫌弃了吗?
事实证明人的野心不能太大,因为夹太多肉而导致堆成小山饭碗爆满随时都会垮塌。虽然得意文卿吃不到肉,但是自己却要面临无处下筷的窘境。
这该如何是好?艰难地咽口唾沫举着筷子寻找最佳下筷点,感觉手都在颤抖。
小心的夹住最顶头的肉,慢慢抬手,抬手,耶!成功了!
在将肉塞进嘴里的同时,看到碗里一块肉因为少了上面一块肉的压迫而慢慢滑出原本位置。
不.。要.。啊.我在心中呐喊着,嘴边的筷子赶不上拯救那块即将掉落到桌上的肉。
啪嗒,还是掉桌子上了,默默拭去眼角挤出的一滴泪水,然后夹起掉在桌上的肉吃掉。
别笑我,这是节约粮食的行为,而且桌子不脏。
对面的文卿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起身到厨房去。
这是要躲到厨房去肆意嘲笑我吗?可是抱歉了,我这里可以很轻易的看清你的举动。
只见他从橱柜里翻出一个小盘子,清洗下后拿到饭桌上。
“笨蛋。”听到他低声骂了句,正想爆发来着。却发现他拿着筷子从对面绕到我旁边,将小盘子靠近我那堆成山的碗,筷子轻轻一拨,碗里的肉大半都进到盘子里。
爆满的碗顿时变得有点凄凉,但能让我顺利的端起并吃到里头的白饭。
“等你有了驾驭野心的智商后再来吧!”他将盘子放在正中央和那盘只有肥肉的红烧肉挨在一起,然后做回座位为自己添了碗饭。
好过分,这不是明摆着侮辱我智商吗?
压下心中的不平老实的吃饭,吸收了之前的教训这次老实的夹一块吃一块。
“光吃肉不吃菜,你是想肥十斤吗?”讨厌的家伙又发话了,简直就是老妈翻版,喜欢多管闲事。
“多谢关心。”咬牙切齿地回应他,再夹起从未动筷的青菜。将那颗无辜的青菜当做文卿,努力的在嘴里咀嚼。虽然有点生气,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的很厉害,连青菜都炒的很好吃。再试了下其他菜,味道不错,有老妈的味道甚至比老妈煮的更加好吃些,是因为他的厨艺的妈妈教的原因吗?
混着饭菜咽下再来口紫菜汤,唔,这家伙怎么回事,连汤都煮的这么好喝。
想要开口夸奖他,但与他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到嘴里的话却怎样也没说出来。
“怎么?”
“没。”
我这样是不是太小气了?吃着别人煮的饭菜还霸占所有的瘦肉甚至都不夸奖别人下,好像自己有点过分啊。
看着他毫不嫌弃的夹起那从我碗里拨到盘子里的肉吃下,感觉心里变得更加奇怪了。
“谢谢。”嘴里不经意的吐出感谢的话语。
“什么?”他抬头看着我,深邃的黑眸仿佛魔女的漩涡把人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有点诧异自己竟然开口了,既然都说了那也不差再来一次。
坐正身子,灌入勇气与他对视:“谢谢,你煮的饭菜很好吃。”
他楞了一会儿,眼里似乎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我吃饱了,你待会记得洗碗筷。”他起身将自己的碗筷端到厨房去,然后上楼回房。
这算什么回应?难得人家开口道谢,这家伙。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我的弟弟,有点厉害。
第三话 独处的开始
在我准备将装满我的脏衣服的衣篓去洗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阵白茫茫的雾气随之涌出,在很快的淡去的雾气后是一个身形高挑纤细的赤-祼男子。
美男要出场了吗?想太多,是我的恶质弟弟文卿啦。
一手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黑发流经他白皙的脖子,再往下就是他那祼露着两颗不害臊的红豆的赤-祼胸膛,没有腹肌的平坦小腹,以及围在腰间的松垮浴巾。
另一手将揉成一团的衣服以投篮方式的正中我手中的衣篓里。
“顺便帮我洗了。”见他一副命中目标后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是不会该配合的称赞下他精准的投技。
正想开口夸张他下,眼睛却正好瞄到衣篓里那压在那我可爱的粉色内衣裤上的男式衬衫和男性内裤。
天呐!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吗?连内裤都要我洗?!
看着那碍眼的黑色男性三角内裤,大大咧咧的堆在衣服顶端,我觉得眼睛都要被那可怕的黑色物体所发出的隐形激光给戳瞎了。
对于眼衣篓上那碍眼的男性内裤,虽然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
盯着那迷之物体一会就觉得脸蛋瞬间飙到高温,脑浆也变成一碗浆糊难以思考。
“怎么?喜欢我的内裤啊,喜欢那直接拿走吧,但记得买条新的还我!”他一脸忍痛割爱的表情说着不知羞耻的话。
我怎么会有这样恶质的弟弟,“把你的脏衣服拿开!”因为不敢用手直接接触,所以只能等着它的主人把他领回。
而他的脸上毫无羞愧之色,依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继续道:“现在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nAd1(”他边说着边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冰水倒入陶杯里。
‘两个人你就这样嚣张成这样啊,混蛋。’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忍着没说出来。
“衣服不是你洗就是我洗,但我又不会洗衣服。”
他豪饮几口后接着道:“既然我都负责煮饭了,那你当然也要帮忙做点什么。”
“我不是有帮忙洗碗扔垃圾吗?”混蛋,煮个饭就能顶一切啊?
“文琴,我们是一家人,要互帮互助不是吗?”
“谁要和你互帮互助”我小声嘀咕着。
“你是女生做这些自然比男生熟练。”
‘屁啦’就会瞎掰。
“所以,身为男生的我负责煮饭,而作为女生的你负责煮饭以外的所有事。”
“所有事?”这家伙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当然,如果遇到实在没办法做到的,我会勉为其难来帮忙你。”
‘勉为其难?’喂喂,谁来帮忙暴打这家伙一顿啊,这家伙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
“再怎样也不能叫我洗‘那个’吧!”伸手指向脚旁的衣篓,将头扭到一边看墙壁。
“老妈在的时候都是她帮我洗,现在她不在,就辛苦你洗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但这种愉悦却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将视线转到他脖子以上,紧盯着他的眼睛:“老妈是老妈,和我不一样!反正,不管怎样,这衣服你自己洗!”我疯了才会帮他洗‘那个’nAd2(
他放下杯子走到我身前,眨巴着那双黑的发亮的大眼看着我:“文琴~”
卖萌也没用。
突然,他抓紧腰间的浴巾,疾步从我身边走过,伴随着迅速上楼的脚步声,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总之,洗衣服这种小事就交个你了。”不待我开口拒绝,他的房门就‘碰’的一声关上,还有清晰的落锁的声音。
“混蛋!”名为愤怒的声音从口中吼出,用力的踩着楼梯上楼。
明知道他已经上锁却还是不甘心地拉着门把,“开门啊,混蛋”握紧拳头猛敲他的房门,感觉自己随时都有爆出脏话可能,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理会。
带着愤怒有点难过有点哀伤,背靠着门身子无力滑坐在地。
以深呼吸调整自己加速的心率,慢慢让自己的愤怒平息。在心里默默将文卿从头骂到尾,本来想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但考虑到自己和他是一个祖宗而没敢爆粗口。
想到那放在衣篓里被‘玷污’的衣服,就回想起小的时候。那时老爸上班,老妈一个人在家带着我和文卿。为省事,常常剥光我俩的衣服放在一个浴缸里洗,还很幼小无知的我傻傻的不懂反抗,任由老妈把一个海绵搓完他又拿来搓我的身子,想想就是耻辱。更过分的是,老妈用一条大浴巾同时包住我们两个,擦擦我又擦擦文卿,然后随后抓件衣服就给文卿套上。而那衣服是我最爱的小粉裙啊,因为文卿一穿上衣服就跑没影,所以老妈也懒得把他抓回来换衣服。
然后我就含泪被赤-祼的抱回房间另外拿衣服换上。
耻辱,绝对的耻辱!问我为什么会记得?那是因为初中时和老妈闲谈才知道的不堪往事。
后来再想想,也大概知道了在那之后,文卿会那么配合我的那场‘时装秀’的原因了nAd3(
对于那被时间所掩埋的黑历史,一想起就有种想借个时光机回去篡改历史的冲动。
拍拍脸颊,让自己振作起来,在心里默念几声加油,起身下楼。
好吧,毕竟也是一个妈生的,今天本大人就大发慈悲可怜你下,帮你处理了。
带上塑胶手套用撑衣杆将属于他的脏衣服统统挑到洗衣机里,狠狠地倒上几勺洗衣粉,再调整为洗一个小时。
我的衣服就自己手洗好了,才不要和他的衣服一起扔到洗衣机里去翻滚,反正夏天也就那么几件。
在以“什么都是我做,偶尔文卿勉为其难帮忙下”的生活方式下,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五天。
然后。
“我不干了!凭什么都是我在做?”洗碗洗菜洗衣服,擦桌擦窗擦又擦地,在这短短的五天里做尽了一切家庭主妇的所有事。白天劳累一天,晚上睡觉还得强忍着腰酸背痛才能入眠,生活太艰辛了,伟大的老妈啊,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只不过做了个大扫除,就虚成这样,文琴,你需要好好锻炼啊。”说话的人不知道劳累人的苦,就知道说风凉话。这不,我们的文卿大少爷以需要休养顺便了解社会现状的借口,侧躺在沙发上悠哉的吹着风扇看着电视。
“我虚?那你呢?叫你帮忙拔草就直接晕倒在太阳下,到底是你虚还是我虚啊?!”这家伙摆明就是不想帮忙,叫他有空就帮忙拔草下,结果在正午烈日最毒的时候去,而且还傻傻的不懂戴帽子防晒,拔草不到两分钟就直接晕倒在草地上。要不是我正好看到,估计他都晒成干尸了,这家伙真是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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