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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江湖一枭

他拿起葫芦又咕噜灌了几口道:“你身上很冷吧,要不要喝几口?”

他把葫芦递了过去。

岳文海不好意思去接,摇头道:“还是留着老前辈应急吧!”

洪七公大笑道:“没有关系,前村可以沽酒,这葫芦里是药酒,暂时可以压制奇寒,对你可大有用处。”

岳文海接过酒葫芦,觉得酒味醇芳扑上鼻来,喝了几口,果然酒一下肚,身上奇寒减轻不少。

洪七公道:“多喝几口,刚才你挨了那母夜叉一掌,受伤不轻,我老叫化替你疗伤,入夜好赶路!”

岳文海问道:“到什么地方去?”

洪七公道:“要澈底疗治­阴­风指的歹毒,必须到东南血谷里的‘热泉’去淋浴,否则三日之后,你会全身糜烂而死!”

岳文海叹了一口气道:“有劳前辈了,不知血谷在何处?”

洪七公道:“血谷距此三百多里,是‘江湖一枭’郝不世的老巢,那老家伙亦正亦邪,有点不好惹,到时凭老叫化一点面子,替你讲讲情试试看吧!”

岳文海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血谷是不是江湖上所称二大谷之一呢?”

洪七公点头道:“不错,江湖两大谷,一热一冷,他们恰巧相反。”

岳文海把酒葫芦递给洪七公道:“在下不会喝酒,喝多了会醉的。”

降龙神丐洪七公笑道:“人生难得几回醉,喝醉了有我老叫化在这里怕什么呢?”

岳文海幽幽一叹道:“在下小时,常见我母亲喝醉了酒,便大哭大笑,整夜不休,那种醉态很不好看。”

洪七公道:“可能是令堂胸中有许多愁苦,借酒浇愁,你令尊当时可在她身边?”岳文海黯然摇摇头。

洪七公点头道:“这就对了,一定是令堂想念令尊,所以用酒消愁,古往今来,有许多人怀才不遇,情场失意,还有那些闺中怨­妇­伤心到了极点,便是借酒消愁,有所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岳文海深深一叹道:“老前辈说对了,二十年来,风雨晨昏,家母盼望家父归来,几至望眼欲穿……”

洪七公不愿探人隐私,叹了一口气,接口道:“向来相思催人老,古今难堪是离愁娃儿!你看我头发白了多少了?”

岳文海目光扫过洪七公一头花白的头发,心中暗忖道:“这位旷世达人,难道也隐藏许多离愁别恨之事吗?”

他不便启齿去问,只用呻吟几声来掩藏他的忖想。

洪七公微微一惊道:“娃儿的伤势不轻,快来,我为你疗伤吧!”

他要岳文海背向他盘膝而坐,伸出右手,贴向岳文海的背上“命门|­茓­”。

岳文海立刻感觉一股热流,缓缓流入他的“丹田”,然后运行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骇……

约莫一盏热茶的工夫,岳文海便觉得体内舒泰许多,洪七公轻声道:“娃儿现在摒除一切杂念,调息行功。”

岳文海依言,眼观鼻,鼻观心,片刻之间,他便达到人我两忘之境。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岳文海睁开双目,只见洪七公累得满头大汗,跌坐在一旁休息。

岳文海急忙起身拱手一礼道:“多蒙老前辈耗费真力,在下永铭五中。”

洪七公微笑道:“小事情,莫挂在心上!”

他抬头望天­色­,月影西斜,快近黎明了,他沉思一下道:“我们在此小睡片刻,便要赶路,三日后一定要赶到血谷。”

二人背靠背,在破寺里休息。

就在这时,突然破寺前传来低啸之声!降龙神丐洪七公一把抓住岳文海的肩头,身形一弹,便隐没到破寺的梁上去了。

身法之快,动作之捷,使岳文海看了暗暗佩服不已。

洪七公附在岳文海耳边悄悄说道:“来人非善类,千万不要作声。”

岳文海点点头,二人借着星月之光向寺外望去。

只见两条黑影,一前一后飞奔到了寺前,紧跟两条黑影之后,有十余条人影,纷纷追赶而来。

片刻之间,后面那十余条人影便把前面那两条黑影包围在寺前的广场上。

洪七公以传音入密之法对岳文海道:“老夫只见那两道黑影,身材矮小,服饰似女装,面目没有看清,四周围的人都拔出刀剑,似要对那两个女子不利。”

岳文海问道:“老前辈咱们是不是要去帮她们……”

洪七公道:“不忙,先弄清他们的来路再说!”

二人正用密语交谈之际,突闻一女子声音道:“你们如此穷追我母女­干­什么?我身上又没有金银财宝!”

围在四周之人,其中一人冷哼一声道:“你自己心里明白,何必装蒜!只要把你家小姐献给我们宫主,万事皆休……”

怒喝之声,自那女子口中响起:“住嘴!”

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识相点,‘幽冥宫’的人是好惹的吗?”

洪七公不屑地冷哼一声,怒道:“‘幽冥宫’有什么了不起,如此盛气凌人,岂有此理!”

岳文海道:“‘幽冥宫’是不是江湖上所称的三大宫之一?他们为什么不讲江湖规矩,欺凌两个女子?”

场中传来女人叱喝之声道:“就是你们宫主亲来又有什么了不起,再不让路,恕我老太婆不客气了!”

“哈哈哈……”狂笑之声响了起来。

良久,­阴­森冷漠之声音又道:“吕老太婆,你大概瞎了眼,如果再不允诺,我们就要下手抢人了!”

“敢抢!谁动手,我就宰掉谁!”

“有什么不敢的?”一个苍老男子厉声道:“你们快动手抢人!”

一声令下,场上十几位一齐动手,攻向那两个女子!“娘,我愿意跟他们去,只要你老人家没有危险!”

“绮儿!别哭,娘手中宝刀未老,怕他们什么?”说着“嘶嘶!”几声,刀光几闪,连声惨叫,便有两人连头带肩削了下去!洪七公点头道:“吕枝梅英风还不减当年!不过今夜围住他们的高手太多了,恐怕……”

突然——一阵怒喝之声如焦雷般响起。

“先杀死吕老太婆!绝不让她活命!”

场中顿时刀光闪闪,剑影如涛,缕缕寒光,重重包围着那两个女子。

岳文海见那两女危险万分,忙对洪七公道:“前辈,我们去助她二人一阵!”

洪七公笑道:“娃儿,你的伤势甚重,不能出手,老夫自有退敌之策,你紧卧梁上不要动,知道吗?”

岳文海急道:“快去!那老太婆肩头上挨了一剑,再晚恐怕来不及了。”

洪七公身形一闪,便躲到寺殿佛像后面,身子一缩,便钻入一座判宫塑像身内。

他用手在那判宫塑像身上戳了几个洞,然后口中发出如狼嗥鬼哭般的怪叫之声。

那叫声惊天动地,如虎啸龙吟!使在寺外广场上打斗的人,都悚然心惊,顿时停手,向寺内望去!奇怪!寺内没有声音了,只有那尊高大的判宫目张口动!数十道目光都集中到判宫身上。

吕枝梅冷笑道:“‘幽冥宫’的恶徒,你们自己去看看,连寺里的佛爷都感到愤怒了!”

一个蓝袍中年男子叱喝道:“放屁!老夫就不相信有鬼!”

他手握长剑,弹身向寺内冲去!突然——那尊判宫身上红光一闪,­射­出几道红光芒,便闻一声惨叫,那蓝袍中年男子身上燃起一蓬绿火,栽在地下打滚!吕枝梅扬声大笑道:“神明显灵,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岳文海看得惊奇不已,忖道:“这个老叫化子在搞什么鬼,那里来的火光……”

忖思未已,又见有三个大汉,被烧得倒地惨嚎。

连续烧死了四个人,恐怖气氛,一时竟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高手。

他们再也不敢向判宫扑去了。

吕枝梅老太婆,江湖阅历甚深,她心中一动,趁‘幽冥宫’徒众没有注意她二人时,拉起她女儿跃向寺内,身形闪入判宫身后。

数十个高手,一时都不敢接近那尊判宫塑像。

岳文海看得既惊讶又好笑,觉得洪七公机智过人,武功超凡,为一代奇人怪杰。吕枝梅闪入那判宫之后,低声发问道:“那位老前辈在此助我落难母女,大名见告,!”

洪七公在里面冷笑道:“老夫姓判名宫,专勾阳世恶徒之魂,汝二人命不该绝,快向寺后逃命吧!”

吕枝梅又问道:“我们往何方逃!”

洪七公暗暗佩服吕枝梅的机智,忙道:“往血谷方向逃!”

吕枝梅一拉女儿道:“绮儿快走!”

那尊判宫佛像就在这时又发出怪啸之声,身上­射­出十几道红光……

幽冥宫所有高手,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尊怪判宫身上,所以吕枝梅母女能顺利从寺后逃脱。

啸声持续了一盏茶工夫,方才停止,场中一位青袍老者大声道:“老夫就不相信有鬼的事,必定有人在故弄玄虚,那吕枝梅现在何处?”

一语提醒大家,所有目光都在搜索吕枝梅母女,哪里还有她们的踪迹?青袍老者大怒喝道:“你们还不赶快去追!”

判宫像内降龙神丐哈哈大笑道:“你们到那去追,人已飞跃到数十里以外去了。”

青袍老者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装鬼扮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快滚出来!”

降龙神丐洪七公从判宫像内跃出来,手指着他自己的鼻尖道:“我老叫化誉满江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萧九老儿你说!”

那被称为萧九的青袍老者一见是降龙神丐,心头不觉一怔,半晌才呐呐地说:“老叫化子,原来是你掩护吕枝梅逃走的?这笔账怎么算法?”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请你们宫主记在账薄上!以后罚我老叫化少喝几杯就是了。”

其他高手见是老叫化,不禁大怒,有些想要动手,萧九忙摇手阻止,低声对他们道:“我们宫主见了这个老叫化子,还要让他几分,我们少惹他吧!”

其中一个高手不服道:“难道他有六臂三头吗?”

萧九苦笑道:“你不知道,这老叫化子在武林中有极崇高的地位,侠名远播,本来吕枝梅与他还有仇隙的,不知他为何还出手救她,本宫正要问鼎中原,取信江湖,这种人是不能开罪他的。”

洪七公装作没有听见,他朗声问道:“萧老儿如果没有什么话说,我老叫化的酒虫要从鼻孔爬出来了,就此告辞,好到前村沽酒去。”

说着,手一招,岳文海突觉一股劲力把他卷起,轻轻飘然而下。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天亮了,娃儿我们到前村喝个痛快吧!哈哈……”

二人一前一后,昂然走出寺门,向前奔去。

秋天的朝阳,还有点燠热,洪七公和岳文海奔了一程,才缓下身形。

岳文海笑道:“昨夜在破寺中,老前辈作弄那些龟儿子真够趣味!”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彼众我寡,不先在心理上让他们恐惧,怎么能解救吕枝梅的围呢?”

岳文海道:“听他们说吕枝梅老太婆还和你有仇,老前辈为何还帮助仇人?”

洪七公笑道:“吕枝梅昔日固然与我有怨,可是现在她遭受许多人围斗,有生命危险,行侠江湖之辈,只问义与不义,不计个人恩怨。”

他顿了一下又道:“‘幽冥宫’数十人围攻两个弱女子,是不义行为,我老叫化有点看不顺眼,所以……”

突然他取下葫芦,仰起脖子咕噜了两口,摇头一叹道:“其实老夫救她们之举,也不知是对与不对,唉!没有酒了,我们赶快到前镇沽酒吧!”岳文海忽有所思问道:“刚才老前辈在判宫身里,发出红光,是不是什么酒雨之类的功夫?”

洪七公呵呵大笑道:“娃儿真聪明,我老叫化口中有了上好美酒,便能发挥‘酒雨三昧火’的神功。”

二人边走边谈,片刻间已来到前镇。

这时镇上已经有人开市买卖了,二人走入一座较大酒楼,上楼一看,使洪七公不觉一愣!敢情靠窗边坐着,一个苍老白发老者和一个驼背小子,二人正在注视洪七公。

原来,吕枝梅腮边左侧有颗大黑痣,虽然易容,黑痣还是无法掩去。吕枝梅投以感激的目光。

洪七公装作未见,高声叫着要上好汾酒。

他这几声一嚷,全楼的酒客目光都向他扫来,洪七公忽地呵呵大笑起来,一口气连喝了三壶汾酒。

三只酒壶片刻空了,桌上再没有酒,洪七公捶了一下桌子,大声叫道:“酒保,快拿酒来!”

酒保见洪七公一身肮脏,又见岳文海穿着褴褛,恐怕二人是无赖白吃白喝之徒,所以迟迟未再送酒来。

洪七公等得不耐,大声喝道:“他妈的,你是怕我老叫化没有钱给你们吧,来,拿去!”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摔在桌上!酒保见钱眼开,赶忙跑了过来,收起银子,堆下笑脸道:“大爷还要多少酒?”

洪七公大声道:“所有的酒都取来,我老叫化要痛快喝一下!”

坐在对面桌子的一个锦衣大汉,双目­精­光一闪,招了一下手,酒保便跑了过去,问道:“刑大爷有何吩咐?”

那锦衣大汉指着降龙神丐道:“今日酒楼老夫要宴客,速把那个臭化子和另外三个脏鬼赶下去!”

酒保面有难­色­,呐呐地回答道:“这个……”

锦衣大汉厉声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刑大爷的话你听到没有?”酒保大吃一惊,忙陪笑脸道:“是,刑大爷!”

洪七公装作未闻,越发高声叫道:“好酒呀!好酒!”

他击桌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春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酒保走了过去,对洪七公道:“请大爷不要唱了,下面有雅座,请四位换个位子好吗?”

洪七公对酒保之言,恍如充耳未闻,既不表示同意,又不表示反对。

他又连续咕噜了几樽,朗吟道:“古来圣贤均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那酒保摇摇头,向锦衣大汉作个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的样子。

锦衣大汉大怒,拍桌而起,跃到洪七公面前,大喝道:“臭化子,叫你到楼下去喝,听到没有?”

洪七公呵呵大笑道:“好酒呀!”

他故意手指锦衣大汉道:“酒保再拿酒来,我老叫化重重赏你就是!”

从怀里又取出一锭银子,抛给锦衣大汉。

锦衣大汉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臭化子,再胡闹,我刑大爷要宰掉你!”

岳文海已经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捶桌而起,把桌上的酒都打翻了。

锦衣大汉怒道:“谁是疯子?”

洪七公面­色­一整道:“当然是你,大家都拿钱买醉,你为何叫别人不喝?只有疯子才会这样胡闹呀!”

锦衣大汉冷哼一声,道:“死叫化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什么人,百里以内,那个敢对我刑大爷说个不字?”

这时旁桌跑过来四个劲装大汉,一齐对锦衣大汉躬身一礼道:“启禀庄主息怒,这两个脏化子,由小可等拖他们出去吧!”

岳文海冷笑道:“我们是拿钱买酒喝的,谁敢动我们?”

那四个劲装大汉其中一个满面虬须的大汉,诺声惟惟,抽出一把单刀来。

洪七公醉眼突睁,口中嘿嘿冷笑几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弄刀动枪的,活得不耐烦了吧?文海,他如果敢动手的话,先丢他下去!”

岳文海面­色­一整道:“是,老前辈!”

那虬须大汉有恃无恐似的大喝一声,手中单刀向岳文海胸膛砍去!他满以为一刀出手定可杀死对方,岳文海口中“嘿”地一声冷喝,身形向左一闪,伸手便把大汉的单刀夺了过来。

刀光闪动处,一声惨嚎,那大汉连头带肩削了下来!其余三个大汉俱大吃一惊,三柄单刀一齐攻向岳文海!岳文海口中又是一声冷喝!身形一个回旋,连声惨叫,三个大汉拦腰被岳文海斩为两段!洒得岳文海满身都是血!锦衣大汉惊得向后暴退五步!那吕枝梅口中发出轻咦之声!她女儿绮儿抿嘴一笑道:“好威风呀!好手法呀!”双眼深深地注视着岳文海,一瞬也不瞬!洪七公微喟一声,道:“娃儿,你杀气太重了!”

全楼的酒客都惊愕了,酒保双膝跪在岳文海面前。

岳文海挺刀卓立楼面中央,朗声道:“在下非万不得已才出手杀人,害各位受惊了,请多原谅!”

那锦衣大汉,略定了下神,怒问道:“小子有种敢留下姓名?”

岳文海哂然道:“在下岳文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那锦衣大汉闻言惊喜交集,忖道:“想不到这小子竟是‘妙相宫’要追捕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面­色­一整,忙改变为笑容,道:“在下姓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岳大侠,请到敝庄小酌,赔个不是。”

洪七公笑道:“刑大侠盛情,在下等心领了,不过我们有要事须兼程赶到‘血谷’去,等转来再登府讨教吧!”

刑邪闻言,又是一惊,心想:“这几个家伙好似大有来历,连‘血谷’都可以去,可见他们的武功……”他忙笑道:“好吧,七日之后,刑邪在‘腾蛟庄’候教,略备水酒粗肴,敬请光临!”

洪七公冷哼一声,道:“一定来领教!娃儿,咱们酒菜俱饱,上路吧!”

岳文海迈开大步,跟在降龙神丐身后,向楼下走去!突然——一声娇滴滴似夜莺般悦耳的声音响起:“请等一等,我们一路走吧!”

岳文海回头一看,原来是吕枝梅的女儿绮儿在唤他,这时她母女已经离桌向他走来。

岳文海淡淡一笑道:“你们也去‘血谷’吗?”

绮儿道:“血谷就是你能去,难道我们就不能去吗?笑话!”

岳文海微微一怔,心想道:“女人变化多快呀,刚才那样柔和,突然变成这么凶,女人的心机真比大海还深哩!”

绮儿忽然“噗哧!”笑道:“发什么愣,刚才见你杀人那么威风神气,怎么听了我一句话便……”

岳文海不等她说完,冷哼一声道:“你们女人的心,我真不懂!”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还年轻,­鸡­毛蒜皮小的屁事都不懂,怎谈得上懂得女人的心理?早得很哩!”

四人边说笑,不知不觉已进入镇中热闹之区,洪七公看看他们三人身上服装,摇头笑道:“你们穿得太不像话,各人去买件新衣换上吧!”

岳文海一瞧自己还是穿的女人衣服,不禁哑然失笑,吕枝梅和绮儿也互看一眼服装,都哈哈大笑起来。

洪七公道:“这样吧!绮儿还是女扮男装,你妈妈可以改装老一点,岳文海嘛!越穿漂亮越好……”

岳文海笑问道:“为什么?”

洪七公面带严肃地说道:“到时你就明白了。”

他从怀中取出三锭银子,道:“快拿去买衣换装,明天此刻,我要赶到血谷去,说不定还可以赶到看场热闹。”

岳文海接过银子问道:“看什么热闹?”

洪七公呵呵大笑道:“小子总是爱打破沙锅问到底,事先告诉了你,到时就没有趣味了。”

绮儿悄悄地对她妈妈说:“这老头倒蛮风趣的!”

吕枝梅微微一叹,轻轻对绮儿道:“这个叫化子怪得不能再怪了,我们本来和他有仇,可是昨夜他反而救了我们……”

绮儿奇道:“这不是怪而是伟大,以德报怨,娘,我们应该学他才对……”

吕枝梅深深叹道:“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有时是说不清的,只要报了你爹的仇,我们便要匿迹荒山,终老林间了……”

二人正闲谈间,洪七公和岳文海已经买了衣服回来,三人换过衣服,展开脚程,向“血谷”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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