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神剑宫”外数十个江湖上的高手,听到有人去取神火剑,大家心头一时都非常紧张起来。
原来神火剑在七十年前被江湖怪客百里独孤得到后,他在黄山始信峰,大会天下武林,取得剑圣之尊。
三年后他在长白山自杀身死,便将剑投入天池之内,此后一直没有取出神火剑。
这些年来,江湖上的好汉为了想取得这把神火剑,不知失了多少性命在天池里,现在大家突然可以见到这把剑,怎么不空前绝后的紧张起来,大家要看看到底是把什么样的宝剑,值得武林中的人如此争夺。
宫外一时之间,气氛紧张起来,每个人连呼吸都急促了。
傅一剑口中冷哼几声,向站在四周他们的高手丢了一个眼色。
七大护法、几个老者和其余的高手都缓缓移动身形,对怪老子程哭形成包围态势。
怪老子程哭负手傲然而立,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底下。
岳文海看得心中一动,暗想道:“不借这个机会把傅一剑这些爪牙除掉,更待何时?”
他忖动之后,用传音入密之法对程哭道:“老前辈看到没有,‘妙相宫’的人对老前辈已经采取包围的态势了。”
程哭鼻孔中冷哼几声,没有接腔。
岳文海见没有激怒他出手,借刀杀人的目的没有达到,于是继续道:“老前辈,他们在‘神剑宫’前胆敢对老前辈这种态度,对老前辈是一种最大的侮辱。”
程哭鼻孔中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小子你急什么?好戏还没上场呢!”
岳文海不便再激怒他,这时韩翠柳腰轻摆,莲步缓移,手中捧了一个精制的木盒,向“神剑宫”外面走来。
程哭看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果然聪明,善解我意。”
站在“神剑宫”前所有的高手,目光一齐投向韩翠手中捧的木盒上面。
只见那个木盒长约三尺、高约半尺,盒盖是朱红色的,上面绘制了两条金色飞龙,两龙之间绘了一把神火剑,光华四射,两龙栩栩如生,雕绘之工非常细巧。
数十道目光,随着韩翠的身形移动。
韩翠捧着那个精巧美丽的木盒,走到程哭面前,躬身道:“爹,神火剑已经拿来了。”
程哭点点头:“好吧,你先拿着,爹有话对他们说。”
程哭面色一整,朗声道:“各位是不是都为神火剑而来的?若是为此剑而来的话,请站在我的右边。”
他的话声稍为停顿了片刻,接道:“如果不是为了神火剑而来,请站在我的左边。”
程哭此语一出,群豪不知他是何用意,均纷纷向右边走去,只有一代剑王何胜天、神枪怪叟柯远扬和降龙神丐洪七公三人站在原地未动。
程哭哈哈大笑,问降龙神丐道:“老叫化子,你不为神火剑下天池来何意?”降龙神丐冷笑一声道:“难道下天池就是为了取神火剑吗?”程哭冷哼道:“那你是上长白山天池来喝西北风的?你大概脑袋有问题!”
降龙神丐摇头道:“吃得好,睡得着,有什么毛病,我老叫化下天池来,为了找一个昔时的故人。”
“哦!”程哭哦了一声道:“你那位朋友是什么时候下天池的?”
降龙神丐道:“在两日前,他利用神火环下了天池,到现在已逾两日,老叫化子放心不下,所以进来瞧瞧。”
傅一剑在一旁,冷哼——声接口道:“老叫化子,你少耍这一套花枪,口是心非的人,老夫最瞧不起!”
降龙神丐怒喝道:“你是什么家伙,也配同我老叫化说话!”
一代剑王何胜天冷冷接口道:“傅朋友未免太伤人,以洪老叫化在江湖上的声誉,会口是心非吗?”
傅一剑不认识一代剑王何胜天,怒叱道:“阁下是什么人?竟敢Сhā嘴?”
言下大有轻视侮辱之意。
一代剑王何胜天大怒,喝道:“就是妙相宗本人,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的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岳文海为了想火上加油,假借何胜天之力杀了傅一剑,于是干咳几声对何胜天道:“傅一剑是妙相宗的师弟,他那里会把你老人家放在眼中呢?”
何胜天本来为人急躁自大,经岳文海的激将法,心头怒火Ъo起,口中清啸一声,伸手向傅一剑胸前抓去!他这一招抓得去势奇快,傅一剑要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何胜天的手腕突然一麻,他的招式便慢了一点,傅一剑已经闪开五尺之外去了。
程哭对何胜天笑道:“阁下既不是为神火剑而来,何必与他动武?”
何胜天心头暗暗一懔,觉得程哭出手招式的诡异疾快,高出自己许多,怪老子的侠名早在五十年前就已名满江湖,他何苦与怪老子结下梁子。
忖思未已,傅一剑“唰!”的一声,从背上撤出长剑来。
神鞭煞手诸葛浪看得心头暗暗一惊,急忙走了过去,低声对傅一剑道:“在这种场合,师叔何必多树敌人,那何胜天乃十一代剑王之名,同他动起手来绝对讨不到多少便宜。”
傅一剑听了一代剑王之名,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但是表面仍然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程哭突然朗声道:“各位如果想得到这把宝剑,必须要为老夫办三件事。”
虎峰双怪翟羽问道:“那三件事?”
怪老子程哭道:“第一件事是抓住刚才带你们进入天池来那个丑怪人,第二件事把一楼、二谷、三大宫的主持人的头拿来交换。”
他语音顿了一下,翟羽忙问道:“还有第三件呢?”
程哭一字一字地说道:“还要拜在老夫门下才行。”翟羽摇头道:“前两件还可以试着去办,只有第三件事一定办不到。”程哭哈哈大笑道:“三件事只要缺少一件,你们休想得到这把宝剑。”
落魂谷的少谷主阴符令突然冷冷道:“小爷如果要硬取,又将如何?”
说着,身形一晃,便向那个木盒抓去!傅一剑这时大喝一声,道:“小子斗胆敢动起手来?”
喝声未已,长臂一伸,疾如石火般地向那木盒抓去。
这时翟羽和血谷主人之徒白明敏俱都动起手来,七八双手同时抓向那个木盒。
程哭冷哼一声道:“你们如果这样硬抢,恕老夫不客气了。”
只见他大袖一拂,大盒竟被一股劲风卷起,向五尺之外飞去。
翟羽一弹身,第二招又抓了过去。
就在此刻他身后传来一声暴喝道:“翟羽住手!”
喝声未落,掌风已经扫到,翟羽只觉背后一道劲风扫到,不禁大吃一惊,慌忙返身一掌迎了过去。
两股掌力相碰,发出一声“轰隆”的巨响。
翟羽暴退四步,定眼一看原来是傅一剑,傅一剑也狼狈倒退了五六步。
傅一剑冷哼一声道:“翟羽,你也不看看四周站些什么人,以你一人之力,竟也敢梦想取到神火剑吗?”
那翟羽冷笑道:“就凭你傅一剑那几手,老夫还没有看在眼中呢!”
二人正互骂间,突然看见白明敏、阴符令,还有少林、武当、峨嵋等各大门派的高手一齐向那木盒欺近。
傅一剑身形一晃,疾速地抓向木盒,可是阴符令动作比傅一剑还快,长臂一探已抓住那个木盒。
就在这时,八方四面的掌风一齐击到!一声“轰隆”巨响,阴符令惨叫一声栽跌在地上,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群豪见阴符令受了重伤,木盒摔在他的身边三尺开外,谁也不敢再去取木盒。
数十道目光一齐集中在那个木盒上,一瞬也不瞬。
傅一剑转头对带来的高手喝道:“你们都拔出兵刃,围住这个木盒,除本宫之人动手取盒外,其余一律格杀勿论!”
“妙相宫”的高手们,一时俱纷纷拔出身上的兵刃,把木盒及群豪围了起来。
白明敏冷哼一声道:“你不要自恃人多,谁也取不到!”
翟羽冷笑道:“这位老弟说得不错,眼下谁再动手,便是阴符令第二。”
少林寺兴佛大师低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想说一句公道话,不知各位施主肯听否?”
武当志清道人道:“大师请讲吧!只要合情合理,相信各位会化干戈为玉帛的。”
兴佛大师道:“眼下情势,谁也无法取得这把宝剑,我们不能因为这把宝剑而伤了和气,老衲之意,倒不如请怪老子施主仍然把剑收回,约定明年五月五日在崂山开一次剑会,作一次公平比试,谁武功最高,谁就可以得到这把宝剑。”
志清道人道:“贫道赞成兴佛大师的高见。”
降龙神丐站在一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傅一剑转面冷叱一声道:“臭老叫化子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降龙神与笑声一敛,冷冷道:“你们如像狗抢骨头似的,其实都受骗了。”
群豪被他一提,面色俱都一动,翟羽冷哼道:“老叫化你少耍这一套。”
降龙神丐道:“你们看看怪老子在那里,他们早已经走远了。”
群豪转头一看,果然不见怪老子和韩翠、岳文海三人了。
原来他们在疯狂地抢夺木盒时,三人便悄悄地离开了。
志清道人笑道:“说不定我们真的受骗了,由贫道启开木盒来看吧!”
降龙神丐心中一动,忙道:“道长且慢,我老叫化子早已声明不要什么神火剑,我为你们启开木盒较为妥当。”
他边说边看傅一剑一眼,并没有移动身形。
志清道人笑道:“好吧,就让洪施主去启开木盒吧!”
傅一剑暗忖道:“这个老叫化子鬼点子很多,他既然不要神火剑还来天池干什么?如果给他拿到手,再行去抢,便要大费手脚,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干咳几声道:“我判断那个木盒可能是空的。”
边说,人已飞奔而去,眨眼之间便抓到那木盒,他以疾快的手法打开那个木盒,立刻响起惨叫之声,傅一剑便倒地死去!群豪看得面色大变,走近一看,只见木盒之内并没有什么神火剑,而藏的是许多短镖,那些短镖均陷在弹簧内,只要开启木盒,弹簧上的短镖便飞射而出。
诸葛浪道:“我们果真上那怪老子的当了,乘他走得不远,我们快些追去!”
群豪离开天池,追下长白山。
程哭、岳文海和韩翠三人,趁着群豪抢夺木盒之际,早已从暗道中走出天池。
程哭出了天池,对韩翠微笑道:“想不到你的鬼心眼竟有那么多。”
韩翠微笑道:“爹要孩儿取剑的时候,孩儿便猜到七八分了,这些家伙利令智昏,一听到有神火剑出现,他们还会注意我们的行动吗?”
岳文海道:“翠妹的武功才智,在下无限的佩服!”
程哭叹了一口气道:“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人除了武功,最重要的还是机智,棋高一着,处处主动,否则,事事陷于被动寸步难行……”
他悠悠地叹息一声之后接道:“爹如果在二十年前便有你这么一个多才聪慧的女儿,也许早巳主宰武林,绝不致有今日的落寞了。”言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韩翠掠了掠额上的发丝,笑道:“爹又在给孩儿戴高帽了。”
岳文海目光向四周流转,道:“以小萍的轻功,至少已奔出二十里开外了,但不知她往何方而去了。”
三人停步向四周观察一阵,韩翠道:“小萍利用群豪阻挡我们追赶,她此刻绝不会再在长白山附近。”
岳文海道:“她会不会投身一楼、二谷、三大宫任何帮派去?”韩翠笑道:“以小萍那种孤傲的性格,绝不会投身一楼、二谷、三大宫之下的。”
程哭沉思片刻道:“她很可能逃到深山大泽中隐藏起来,苦修剑上的绝学。”
蓦然,左侧林中一个苍老的口音传来道:“你们在讲谁呀?”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林中一株大树枝桠上攀卧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外,全身金色毛发闪闪发光的怪人,口中不停嚷:“格老子,小东西你往哪里跑!”
程哭一眼便认出他是金毛浪人马虎,程哭在五十年前与马虎曾在泰山碰过面,程哭三剑便解了马虎之危,此后他们一直没有再见过面。
程哭哈哈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金毛鬼。”
金毛浪人一看是程哭,便纵身下树来,呵呵怪笑道:“怪老子,这五十年你躲到那里去享福去了?害得我找得你好苦。”
程哭笑问道:“你找我干啥?”
金毛浪人哈哈笑道:“五十年前泰山三剑之恩,难道就忘了吗?,我这个平日,虽然昏头昏脑的抓虱子过日子,可也恩怨分明。”
程哭淡淡地笑道:“那件小事还挂在心头干吗,你在此多久了?”
金毛浪人马虎道:“已经来了半天,一直在抓身上这些小冤家。”
韩翠听得心中一动,急忙问道:“老前辈刚才看见一个长得丑怪身材矮小的男子经过此地没有?”
金毛浪人道:“有,有,有一个长得非常难看的小黑子急急忙忙往西面那条路下山去了。”
韩翠又问道:“那小黑子脚上是不是穿了一双绿色的鞋子?”
金毛浪人马虎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双绿色的鞋子没错,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那小黑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程哭也问道:“你问她穿绿色鞋子是何用意?”
韩翠笑道:“那小黑子一定是小萍乔装无疑,因为一时改装易容,可是换鞋子却不容易,她如果换了双男人鞋子,不太合脚,便不能跑路。因此,我判断她仍然是穿着一双女人鞋了。”
金毛浪人点头道:“对,我也怀疑一个男子为什么要穿一双女人鞋子,可是一看他那副怪丑相,心中便想作呕,懒得管别人闲事,倒不如抓虱子来得舒服。”
他这几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岳文海道:“既然知道她逃走的方向,我们速去追,吧!”
金毛浪人问道:“你们因何事要追她?”
程哭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吧!”
金毛浪人冷哼道:“你这个老怪物说话还是从前的老毛病,吞吞吐吐的,如果此人要紧的话,老夫放出三千虱兵,还怕立刻擒拿她不到吗?”
岳文海笑道:“老前辈不要开玩笑了,虱子还能捉人吗?”
金毛浪人呵呵怪笑道:“小子也许不相信,老夫身上这三千虱子,胜过十万雄兵,只要把它们放出去,侦察敌踪,当眼线,能攻能守,迅速确实。”
程哭笑道:“金毛鬼别开玩笑了,以你的江湖经验,那家伙可能向什么地方逃?”
金毛浪人皱了一下白眉,道:“你这怪老子说话真可笑,事情来龙去脉又没有说清楚,我如何去下断语?”
韩翠道:“我们还是快向西方追去,边走边谈。”
金毛浪人道:“这位侄女说得对,以我们的脚程,也许在半日之内可以追得到他。”
韩翠摇头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她下山之后,又会易容,到那时更无从追查了。”
四人展开脚程,向西方追去。
大概追了三个时辰,他们到达长白山麓。
韩翠抬头望望天色,已经是日影西斜了。
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哒哒之声,岳文海等人刚停身转首一看,只见一个矮小的红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向他们身后飞驰而来。
眨眼之间,便从他们的身旁擦身而过,片刻之间便已越过他们向前飞驰了数十丈之遥了。
金毛浪人赞道:“一匹好马,马上的妞儿更比马娇!”
程哭笑道:“金毛鬼你也喜欢女色?”
金毛浪人嘻嘻笑了几声道:“不,老夫喜欢看不喜欢实际行动,说句你们不相信的话,我金毛浪人活到古稀之年,还是处男之身。”
他语音顿了一下,接道:“你们如果不相信,可问我身上的子弟兵,有它们为证!”
韩翠等人听了金毛浪人那种诙谐的笑话,逗得也不禁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韩翠等四人身后又传来一阵急遽的蹄声,打破了沉寂荒凉的古道。
四人停步刚转身一看,只见身后飞驰而来四匹健马,马上各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但第三匹马上,那个红衣女子却挟着一个青衫少年。
四匹骏马,在眨眼之间便奔到他们的面前。
双方擦身而过,由于暮色渐浓,四马奔得太快,所以他们根本没看看清那四个红衣女子和那个青衫少年的面孔。
韩翠黛眉一皱,沉思片刻道:“你们对刚才过去的人和马看法如何?”
金毛浪人马虎道:“倒是一桩可疑的线索,或许与你们要追的人有关系。”
韩翠道:“愿聆详教。”
金毛浪人俯首沉哦道:“你们要追之人与发生之事,刚才一路之上,怪老子程兄已对我说过了,如果那女子再易容一番装扮成俊俏男子,碰上了‘女娃宫’的女子,岂不糟了?”
“女娃宫?”
岳文海少在江湖上走动,他不知道有什么“女娃宫”,岳文海问道:“‘女娃宫’是干什么的?”
金毛浪人道:“小子太孤陋寡闻了,连大名鼎鼎的‘女娃宫’都不知道,还想到江湖上来混饭吃,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还不知道。”
韩翠道:“一楼、二谷、三大宫你大概知道,‘女娃宫’便是一宫之一,宫中都是女子,高手如云,经常出没江湖,亦正亦邪……”
“对!对!对!”金毛浪人一双奇小的眼睛连连翻动几下,看着韩翠道:“你好像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和水里爬的都知道,我想十成有被‘女娃宫’的人绑架过的经验。”
韩翠道:“老前辈不要开玩笑了,老前辈怎么知道‘女娃宫’的人已经来了长白山?”
金毛浪人笑道:“昨夜距此五十里外的镇上,我也被她们绑架而去,可是没有一个时辰便被她们放了。”
程哭笑问道:“为什么又要放了你这个金毛鬼呢?”
金毛浪人呵呵笑道:“老夫全仗这些子弟兵的功劳。”
说罢呵呵一阵怪笑,笑得连两条绿鼻涕都流了出来。
岳文海讶道:“老前辈身上的虱子真的会武功吗?”
金毛浪人越发大笑起来,道:“可不是吗!所以我今天上午坐在那株树上,正对虱兵在论功行赏呢!”
程哭冷哼一声道:“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那是虱子会什么武功,大概是‘女娃宫’的女子嫌他又老又脏,一身臭虱子,所以才把他放了。”
金毛浪人鼓掌笑道:“你这个死怪老头,大概是长了一双千里眼吧,要不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韩翠笑道:“以老前辈一身超群的武功,怎会受制于‘女娃宫’的人?”金毛浪人摇头道:“在武功方面,我不在自己脸上贴金,你们没有听过‘江湖二怪’的绰号吗?这二人的正气高于武功。”
程哭哈哈大笑道:“你不要自吹自擂了,‘江湖二怪’怪得有时在女人面前脱裤子,难道也是什么鸟正气吗?”
韩翠笑道:“江湖二怪就是指老前辈和降龙神丐二人嘛!我们现在言归正传,老前辈知道‘女娃宫’来到关外的目的何在呢?”
金毛浪人道:“大概是为两大目的而来,第一是风闻长白山下出现美男子,第二是为神火剑而来。”
岳文海不解地问道:“女娃宫要美男子干什么?”
金毛浪人笑道:“听说她们宫里阴盛阳衰,宫主为此事大为忧心,恐怕数十年之后,‘女娃宫’便要受天然淘汰而消灭了,所以她们要扑捉一批美男子回宫好传种接代。”
韩翠道:“如此说来,刚才马上绑架的那个青衫少年是小萍无疑了。”
程哭面色顿时沉重起来,道:“如果马兄所料无误,小萍落在‘女娃宫’的人手中,不仅生命保不住,连神火剑也在她们手中了。”
韩翠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追去也许还可以夺回那把剑。”
她语音顿了一下,接道:“但不知‘女娃宫’的人现住何处?”
金毛浪人道:“昨夜她们宿住在距长白山外五十华里的白虎镇,今夜住在何地便难预料了。”
岳文海问道:“‘女娃宫’的宫主是谁?”
金毛浪人摇头道:“谁也没有见过,十余年来‘女娃宫’的人不断出没江湖,可是谁也没有看见过她们的首领。”
韩翠道:“传说她是个很美的女子,绰号‘千里飞红’神出鬼没,也有人说她是个最丑的女子,传说归传说,还是没有谁亲眼见过她。”
程哭道:“‘女娃宫’大概崛起江湖只有十数年的事吧,怎么我们老一辈的人都不知道。”
韩翠笑道:“爹,你老人家在天池住了这许多年,那知道现在的世界上一切都改变了。”
程哭哈哈大笑道:“今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咱们这些老头子不中用了,不过我们废话少说,向刚才她们奔去的方向追吧!咱们不妨分成两组,你们两个年轻人一组,咱们两个老头子一组,看谁先取到神火剑。”
韩翠娇笑道:“哟!爹同我们小辈们较量起来,当然姜是老的辣呀,我们怎么敢同爹比呢!”
金毛浪人笑道:“韩姑娘不要贫嘴,咱们分组进行,目标比较小,约定一个时间见面好了。”
岳文海道:“约定时间太短,对行动反而受限制,我们谁。
取到神火剑谁在白虎镇等候,以半个月为期。”
金毛浪人笑道:“好!咱们先易容一番,扮装年轻一点,混进‘女娃宫’去再说。”
岳文海笑了一笑道:“要易容便请教翠妹吧!她是易容专家,保证老前辈返老还童,变成十八岁的小伙子。”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真的?我得要劳驾韩姑娘了。”
岳文海和韩翠心中忖道:“天知道怎么帮他改头换面!”
程哭抬头望望天色,只见月亮从东方冉冉升起,夜色已经笼罩大地,他道:“我们就是易容,也得到前面大镇上饱食一顿再说。”
四人展开轻功,向前面大镇上急奔而去。
以四人的绝高轻功,片刻之后便到了镇上。
那城镇并不算小,可是使四人看得非常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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