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复读完,看着钱宁,钱宁道:“简直胡说八道。哪里冒出什么千飞雪万飞雪,这简直是……烧了,随我去见皇上!”
李士实离开钱宁府邸,并未走远,而是在附近一家茶馆坐了下来。跟伙计要了一壶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锦衣卫的百户走了进来,见到李士实,笑道:“李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李士实道:“原来是张兄弟,快来。”
那位张兄弟走到李士实对面坐下,倒了一碗茶,咕咚咕咚喝了,低声道:“李大哥,钱大人很生气,你走之后他就将折子烧掉了。呵呵,你那句话可真是让他很气愤啊。”
李士实微微一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多谢你了。”
那张兄弟脑袋凑近李士实,道:“告诉李大哥一个消息,锦衣卫得到情报,那天在江府要会上弹琴的老琴师祖孙被人杀死在西城五里外的烟波亭里。李大哥,这是一个挑战的信息,只是不知道是向谁发出的。回去告诉宁王,要他小心一些,最近好像怪事特别多。”
李士实道:“我知道了,张兄弟,快回去吧,时间久了别人会看出端倪,毕竟你现在穿着锦衣卫的衣服。”
张兄弟道:“那我先走了,李大哥保重。”于是高声道:“李大哥,我还有要事在身,哪天我再去你那里,跟你好好喝几杯。”
李士实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我叫你嫂子好好做一桌菜。”
张兄弟道:“那我先走了。”
李士实笑着摆了摆手。又喝了一会茶,李士实起身结了账,回到了行馆,将此事跟宁王说了,宁王听罢,哈哈大笑,连声称赞李士实。当他听到老琴师祖孙被杀之事后,只是皱了皱眉,道:“这与我们没有关系,但与那与此事相关之人,却是一个大事件。”
李士实被宁王称赞,心中极是欢喜,一旁的刘养正见了,心中不是滋味,但却只是摇了摇头。
朱琼曦到了江府,向守门的士兵道:“你快去通知连城,说有人找他。”
他士兵看了朱琼曦和她身后的任拣和谢道,认得三人,知道她是宁王的女儿,客气地说道:“连城公子大早就出去了。”
朱琼曦道:“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那士兵摇头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也不敢问。”
朱琼曦亦不死心,追问道:“他不是还有两个同伴吗,他们呢?”
那士兵道:“弋公子在睡觉,那个小公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朱琼曦只觉得失望至极,突然发现这一日索然无味。只从那日见到连城,他在湖上与钱复、任拣比试武功的那一瞬间,连城的身影便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尤其是当他连喝二十四杯酒时脸色煞白却硬撑到最后的那一刻,朱琼曦心中对这个不苟言笑的冷公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几日总想找机会和他见上一见,但碍于情面,总是开不了口,也不好意思来到江府。虽然在京城游玩,但总是去那些人多之地,总希望会在某个地方碰到。一连数日,别说碰到,就连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出来。今日终于忍不住,要来江府看一看连城。当她听说后天就要离开京城之时,心中仿若落进了一个满是迷雾的山谷之中,充满了迷茫和焦虑。当宁王允许她留在京城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便迫不及待的来到江府。那一瞬间,她似乎长大了,似乎明白,那个男子便是她所爱慕的人。
可笑的是,她竟然总是想到他对她的冷漠,那一种冷漠,她既讨厌,又时常在心底挥之不去,让她心烦意乱。
此刻听说连城不在江府,一颗满是喜悦的心情就跌落心底,似乎充满力气的身体,瞬间力气便消失的无影无终,只剩下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朱琼曦抬头看着任拣,问道:“任大哥,你说,他去哪里了吗?”
任拣从未见过郡主会有这般神情,心中极是不忍,暗道:“郡主年纪这般小,头一次大胆的对一个少年产生爱意,那小子居然不在此地,想来心中很不愉快,我且逗她快乐一些,免得她郁郁寡欢。唉,怎么会对一个只见一面的人思念如此呢,看来这几日实是难以忍受,今日才鼓起勇气走出来要与他见上一见,岂料竟然落得一场空欢喜。”
任拣心中感叹,嘴里却怒道:“郡主,等他来了,小人替您教训他!”
朱琼曦苦涩一笑,道:“算了,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到江府来走走,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们再到别处走走。”
说着,便走下台阶。谢道任拣互望一眼。
那士兵好像想起什么,叫了一声,道:“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好想听到连城公子跟弋公子说什么笑酒家要被改成新酒楼什么的。小人只是依稀记得这一点。郡主,您要是找他,不妨到笑酒家去看看。”
朱琼曦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抹异彩,道:“那笑酒家在何处?”
那士兵道:“两条街之外,有六七里路吧。”
朱琼曦笑道:“谢谢兵哥哥。”当先迈着轻快脚步而行,道:“任大哥,我们到那边走走。和,到处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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