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这个时刻非常的黑,就在木小风转身回屋的刹那,他没看到古稀沧桑的眼角流下两地浑浊的泪水,更没注意古稀摇晃着苍老的身体艰难的朝他的屋子行去。再次躺在床上,木小风带着激动,也带着茫然昏沉沉的便睡下了。
山峰上的天刚朦朦亮,收好行李的木小风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与裹在布条里的黑刃,关上屋门悄悄的下山去。“怎么?这还没到生死关头就打算跟我们不辞而别吗?”木小风转身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路源标志性的笑声。
沉默了一会儿的木小风似乎也知道,今天不把这些家伙打发了,他或许是走不了了。既然路源知道,那么唐婼、章泽天等人想必也知道,“这不是怕惊扰你们的好梦,才没喊醒你们嘛,谁知道你们都是一群早起的鸡,天没亮就都醒来”。木小风转过身打哈哈道。
“哼,谁是早起的鸡?哥根本没睡,小丫头昨晚一直跟我吵吵说你这段时间不正常,昨天尤为反常,让我看着你,我心想你小子有什么想不开的,还对小丫头说是她太过敏感了,不料你小子原来打着今早不辞而别的如意算盘呀。老实交代,你小子要下山干嘛去?”
路源坐在屋顶假装不满的对木小风说道。其实,他早就想下山溜达溜达去,苦于木小风这五年一直呆在山上没下山的意思,也就老老实实的陪木小风呆着。
一个白色的身影背着一个白色的小包袱,手里提着一柄碧绿色的长剑迎木小风走来,“木小风弟弟,姐姐在山上也呆烦了,我们就结伴下山去吧。”唐婼本就没有询问的意思,直接与木小风站在一起,一副你别想甩掉想我的样子。
不多时,章泽天等人也陆续从树林的一个个角落走了出来,“小风呀,好歹你也喊我一声叔,临走难道就不想与叔告个别吗?”
木小风听闻章泽天爽朗的笑声传来,心里一暖,是呀,都要离开了,而这离开却不知何时能再聚,“天叔,是小风的不对,这里给你您老告罪了,也给众师兄弟告罪了。”
“小风,大家都不怪你,这块玉佩你拿上,乃是我世俗界的一位老友所赠,有朝一日如你有需要可持此玉佩去太行山往东北二百里的龙侯山下义薄山庄寻他,看在我往日与他的情分上,不管你需要什么帮助,我想他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章泽天将一块白色的龙纹玉佩交予木小风手里。玉佩上面用篆书写着四个小字“义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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