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侧身,斜躺于半空,身体猛然向前一伸,伸出了那片荆棘,然后又凌空翻转,大步跳出了那片荆棘,稳稳地直立在了地上。在她袖口的那数十支箭,被她那么稍一用力一挥,如破木烂枝一样,堆摆在了地上。
端木龙设此机关,对于一般的豪杰来说,毫无漏洞,一旦触及机关,那就是必死无疑,但冷月此时竟然毫发未伤,已是可见她的武功之造诣了。但令人费解的是,她有这么好的技艺,却从不外露,哪怕是同她亲密无间的云一飞,都未必知道自己所爱的人,竟然是江湖中的高手中的高手。
冷月再回头一看,地上的荆棘,乱箭竟然不动声响地退了回去。想必那些暗器已经重归于位,在等待下一个按下那按钮的人葬身于这里。
刹那,冷月巧手一挥,一粒细小的石子夹在了她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用力一掷,那粒石块敲在了那个红钮上。随着红钮被按下,那个石门如门帘一样,缓缓地升了起来。
冷月毫不迟疑地大步跨了进去,在她的面前,又变得昏黑一片。
冷月这回又将火折子向外一甩,只见那火折子如一个在墙壁上单腿跳动的人,环绕了这藏书阁一周,又重回了冷月的手中。这时,藏书阁四壁上的油灯已全然亮起,环视这四周,空荡荡一片,既无书架,亦无书柜,宽敞的好似一个室内的娱乐场,破旧的又好似一个没有杂物的棚子。
四壁萧然,阴森恐怖,亦真亦幻,赋予想象。
眼前这一般场景,也已令冷月大失所望。这里没有一本书,这里有她昔日所见的藏书阁截然两样。冷月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她此刻也不得不面对,这就是事实。可是,她却极力地相信,残刀图定藏于此。
冷月紧握火折子,贴于墙壁,在寻找这里,到底是否还存在玄机?
冷月轻轻地敲打着墙壁,她此刻已心无旁骛,自己置身于这个阴冷而空荡的地方,她竟没有丝毫的恐惧,她目前似乎已进入了一种完全忘我的境界。
“咚咚”,“咚咚”,“铛铛”,“咚咚”,玄机就藏于此?在墙的某一处,竟有着一处是空心的设置,冷月不禁欣喜若狂,心中暗忖道:“没错,若没猜错。残刀图就藏于此。”
内心欢跃之间,不禁又疑云满布,面对了巨大的困难,那块墙壁与四周毫无间隙,而周围并没有什么机关按钮,心不知该如何将其打开。
冷月搔了搔头,此刻已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心道:“索性就发力将这墙壁振开。”
顿时,冷月将全身之力积蓄在了手掌,试图一掌劈开墙壁,拿出残刀图。当她手掌刚刚贴于墙壁之时,手顿时收回,随心已平静了许多,静心再想,心道:“既然家父能将残刀图放进这墙壁之内,自然不会有打不开这堵墙的道理。”
忖思之间,她的目光一下子注目到了身旁桌上的那支玉瓶。环看这室内,仅有这玉瓶一件器物,冷月不慌不忙,缓缓地靠近了那只玉瓶。
那玉瓶晶莹剔透,泛出淡淡的荧光。用手触及,甚为光滑,没有丝毫的瑕疵,玉瓶之上,也没有任何的雕琢。
玉瓶与桌子是一体的,冷月不由得拧动了玉瓶,带动了那石桌的微微晃动。只见墙壁的一块与四周出现了裂痕。瞬时,那堵墙如一个小抽屉似的,自动弹开。冷月忙回到了那里,发现那抽屉中含有一张带有斑斑血迹的泛黄的纸,那张纸正是《飘香秘籍》的最后一页——残刀图。
冷月连忙拿起了残刀图,生怕那抽屉会缩回去,眼睁睁地看着那残刀图会自动消失。
冷月拿着这幅残刀图,有着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不光是因为这张残刀图的主人应属于黎剑愁,有着那种见物如见人的回味,更多的则是源于这幅残刀图牵连着端木家与黎家的一番波折。
冷月看着残刀图那血迹,假想着当年那种血腥的场面,如身临其境地看到自己的父亲端木龙亲手杀了黎剑愁的家人,还有他那双无助的眸子,不禁潸然泪落,打湿了那张残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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