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墙角有个袋子,露出来的袖子部分几乎被血浸透。灰色卫衣,是他昨天穿的,梁刻铭把手伸进口袋,果然摸到了那张小小的照片。
盒子被杜璟贤放回去了,但这张一寸照片他却一直带在身上。照片大半沾上了血,载花青的笑容比第一次看时好像更柔和了一点,让梁刻铭毛骨悚然。
"不会的,你不会想带走他吧?"
她合拢手掌,紧紧地握住。老旧照片的花棱边刺得掌心痒痒的。"死对你是解脱,可对他不是啊,他才二十岁,什么都还没经历过,他……"梁刻铭没有说下去,最终沉默地将额头抵上那片冰冷的屏幕。
七天后,反反复复,杜璟贤总算逐渐稳定,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但他一次也没有醒来过,好几次大家以为他在动,然而医生说那不过是身体受到刺激时的正常反应。
包子扬惊愕道:"难道他不会醒了?难道是植……"
话没说完,被平小山揍了很重的一拳。
"不会,他头部虽然也有受创,但并不及身上严重,所以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可以经常跟他讲话,他听得见的。"
"听得见?"包子扬赶紧捂住嘴,一脸心虚。
梁刻铭很高兴,"他真能听见?"
"对啊,这种例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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