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那，险些迷了人眼。

“她们方才欺负你，可恨？”

中途痛晕过去几次的人儿缓缓抬起头，那双瞳孔仿佛在鲜血里浸染过，空洞无神，一身伤更是触目惊心。

听到叶云殊的问话，目光也只是落在破碎的裙裾上，一双纤手紧紧的攥住衣摆，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来。

“恨。”

如何不恨。

一样是人，为何她却要生活在地狱的底端，受着非人对待，任人打骂欺辱，过得连狗都不如？

不甘！好不甘哪！

早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叶云殊敛眉淡淡道：“那么，现在若给你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你会杀了她们报仇吗？”

此句话一出，不止储秀宫的秀女和管事，就连一向稳重的紫苑也大吃一惊。

这个……就是她所了解的……平时踩死只蚂蚁都会难过上老半天的主子爷吗？

紫苑立在一侧默然注视着，震惊也只是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她只是一个奴婢，就是因为比宫女们高了一个品级，更深知主仆尊卑之分。

主子们的事，她无法过问，也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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