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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振感激地拱手:“公公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小邪瞥向他,­奸­臣竟也有泪?小邪知道时已成熟,认真道:“杀戒都开了,现在只有多积­阴­德,尤其是这两个月内,你可千万要忍忍,否则我也没法子了!”

王振不假思索,马上回答:“自该如此,只是──效果──”

小邪道:“求不得就自己装!”他道,“如若方法无效,只好以手术方式来换取,一样可以达到目的不过你还是要多积­阴­德对了!”他突然喜悦:“你可以大赦啊赦免不该杀、不该囚的人,不也是积­阴­德呵呵──”他笑得甚开心,“公公您不必担心啦极大权在你手上,多赦免几个,不就得了?”

王振霎时也恍然而笑:“我怎么没想到此?凉鞋还是你有办法!”

小邪又道:“不过这个‘­阴­德’就是偷偷摸摸的道德,你可不能做得太明显,这样容易引起误会,别人误会没关系,要是上天误会公公太做作,反而不好”

小邪不愿他突然来个大赦而引来其他无谓的阻碍。

王振频频点头:“这个公公自会小心里绝不会出差错!”

小邪安慰道:“公公也别太患得患失,三个月练不成,大不了从头再来,终有一天你积够了­阴­德,自会成功的!”

王振认真道:“我会在很短时间内完成此事!”

他已想过要如何进行此事,甚至于以手术完成,当然,他更不会忘记小邪要他在短期间内要戒杀生,积­阴­德之事。

小邪含笑:“这样我就放心了也不虚我此次回宫的目的!”

王振笑道:“你就留在宫中如何?我──”

小邪截口道:“公公好意奴才心领了您该知道王统领一定会找我算帐,我不敢待在宫中,省得被他陷害了!”

“他敢?”王振怒目道:“我废了他!”

“公公不必如此!”小邪道:“这样又坏了你们之间的亲情,王统领为子报仇也没错。

在未找到凶手之前,我还是避开好反正我就住在太原,公公可以随时通知我,不就得了?“

王振想想,也觉得如此为最好结果,遂道:“也好,你要多保重,一有事情,就告知公公,公公替你出头!”

“多谢公公抬爱!”小邪施了个大礼,心头讪笑不已,暗道:“自己都快变成烧酒­鸡­了还想替我出头?”

“不过──”小邪道:“公公,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王振十分欣喜,终于能替小邪办一件事了。

小邪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道:“是因为萧王爷,他也住在太原所以──”

“他欺负你了?”

“不是!”小邪暧昧一笑,道:“他是我的财源,公公可不能断了我的路,将来有收入时,我会送个大红包给你!”

“哈哈──好很好!”王振大笑道:“有你一句话,何事不能成?你放心的去吧公公一定不让你失望!”

“多谢公公恩赐奴才这就告辞了!”

“公公送你出去!”

两人如同父子般亲密,已然走出秘室,往西宫门行去。

有王振带路,小邪已顺利出宫,他相信王振必定会放人,如此一来,也不虚此行了。

每想至王振浸在药桶而做火­鸡­想生蛋,他就无法自制的笑个不停。

脱下太监服装,难得轻松,想找家酒铺灌他几杯。走在街头东张西望,酒铺没找着,却被一名年轻叫化给拦住。

叫化道:“杨少侠,敝帮分舵主有请!”

小邪道:“他找我有事?”突然又笑道:“该不会是喝酒吧?”

叫化含笑道:“丐帮所至,酒­肉­不分家,必定不会让杨少侠失望才是!”

小邪道:“也好我还想找他问问那小女孩怎么了?走吧!”

叫化拱手,已领着小邪绕过热闹街道,走入窄而黑之小巷。来到一处,外问早已斑剥失修的古宅。

跨入门口,一片荒芜,杂草四处生长,若非中间小道铺着方形石块,只少许绿草矮矮渗出石缝以外,整座宅院非得长草如林不可。

小邪刚入门,对头腐旧厅前已出现一位五旬清瘪,一双眼睛特别深陷眉头,炯炯有神,胸前背负七只小麻袋的老人。他正向小邪拱手而笑:“杨少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小邪轻笑道:“哪里乞弓头也那么认真?找我有事?还是喝酒?”

邓双鱼笑道:“若杨少侠有兴趣,老夫陪你喝上两杯又有何妨?”

“好啊!”小邪轻笑回答。

邓双鱼含笑转向方才那名青衣乞丐:“田石去弄酒菜愈快愈好!”

田石拱手马上离去。

小邪笑道:“现在才去准备?丐帮缺酒了?”

邓双鱼拱手道:“不缺,只是怕杨少侠喝不起兴而见笑了小酒小菜早已准备妥善,咱们喝着来,如何?”

小邪豪放一笑:“这才像话!”

两人步入大厅,四处倒椅坠窗,灰尘盈寸,蛛丝四布,至少数年无人居住过。

而厅中地面却弄得­干­­干­净净,摆有几盘卤味,两坛醇酒。两人坐下,已不客饮起。

畅饮中,邓双鱼笑道:“杨少侠两次进京,都未能招待,若传回丐帮总坛,老小子可就罪无可遁了!”

小邪啃着­鸡­腿,一副馋样:“现在不是请着了吗?呵呵我不知道现在自己那么吃得开!”

邓双鱼道:“杨少侠是丐帮大恩人,若以‘吃得开’三字来形容,丐帮可要羞煞了!”

“不不不!”小邪急摇起左手,“我所说的‘吃得开’是指­鸡­腿!”右手送上­鸡­腿,猛扯,刷然一大块­肉­片已被他撕开,咀嚼有声,笑道:“吃­鸡­腿很容易就‘撕得开’嘛!”

邓双鱼恍然,笑道:“既是如此,杨少侠就尽量吃,田石马上还会送来!”

“吃惊我吃惊有得吃,不吃的是呆头鹅!”

小邪那副吃劲,叫人不敢恭维,嘴­唇­,双手全沾满了油渍,他仍不减凶相。邓双鱼并未侧目,因为丐帮多的是这里人,全然露出纯真本­性­,实是难得赤子之心,吃相难看些,又有啥关系?

小邪边吃边问:“你今天找我,纯吃酒?”

“不错!”邓双鱼道:“略尽地主之谊对了!”他似想到什么,道:“你昨日送来的姑娘,是城东一位杂货店东的女儿,天一亮,她就自已回去了。”

“也好省得麻烦!”小邪想想,问:“巧帮近来好吗?”

邓双鱼苦笑:“实不相瞒,近半年,丐帮财务已入困境,不怎么好过!”

“会有这里事?!”小邪不信,“丐帮弟子遍天下,各行各业都有人跑,怎么如此不济?”

邓双鱼叹道:“杨少侠有所不知,丐帮遇上了劲敌,每况愈下。”

小邪不服道:“谁敢惹巧帮?我剁了他!”

邓双鱼苦笑:“他们并没惹本帮,而是垄断了生意路线,所以丐帮才会束手无策。”

“这倒是新招──”小邪道,“他们是谁?飞龙堡?”

邓双鱼苦笑:“正是飞龙堡,自从神武门灭了以后,飞龙堡势力就不断扩大,如今大江南北,以至于全国各主要生意地盘,都被飞龙堡所占,更可怕的是他们人马还在不断增加,简直要多过丐帮,时下恐怕已没有任何帮派可以独立和飞龙堡对峙了!”

小邪右手作切劈状,叫道:“照剁不误­奶­­奶­的极大家都是一起混的,他凭什么要断了人家财路,这分明是逼人上吊嘛!”

邓双鱼苦笑道:“者生存,这是一个甚为现实的问题!”

小邪瞄眼问道:“你们就这么屈服了?”

“不是屈服,而是应对无门。”邓双鱼叹道,“这半年,少帮主实在绞尽脑汁,仍无其他合应对之策!”

“就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所以你们光吃哑巴瘪?”

“唉不如此又能如何?”邓双鱼道:“若是和他们动上手,正派人士谁也不会谅解弓帮!”

“这不对嘛!”小邪甚为不服,“哪有这里事?正派归正派,正派就该考虑到他人的处境岂有把人逼得走头无路之理?身在江湖中,又不是老百姓?有钱大家赚,他们凭什么不留一点后路?太可恶了岂有此理妈的混蛋”

愈说愈激动,一手­鸡­­肉­已不停被他啃光。

江湖帮派众多,各有其经营管道,若被谋夺,无置他们于绝地,像飞龙堡如此不断扩大而占各派谋生之道,似已过分了些。

“不行不能让他们乱搞!”小邪甩掉手中­鸡­骨头,嗔叫:“人多了就会作怪以前韦亦玄也想用这招,以正派扩大,立足江湖之后再乱搞,好让你们想藉口对抗都不成再这样下去,所有的帮派都快被他们控制了!”

邓双鱼叹道:“谁又想到飞龙堡会如此有计划地并迸并吞小帮派?时下除了九大门派和丐帮、慕容世家和四川唐门以外,似乎都已归顺飞龙堡,这也是他们能在短期间席卷武林的原因。”

小邪叫道:“大蕃薯(寒竹)这小子光会闷憋,也不通知我一声?­干­啦!”

风发叫着:“他坐大,我不管;丐帮帮可是我的好朋友,怎能让他们欺负?断了后路?

呵呵,我就扯他们后腿!“

他已想了不知有多少方法来址飞龙堡后腿,乐得咯咯直笑。

邓双鱼双日也露出喜悦,谁愿意见着自家帮派陷入困境?都希望小邪能弄个好方法来。

说话之际,田石已捧着数坛酒及佳肴奔而入:“舵主,酒菜弄来了!”

邓双鱼接过酒菜,摊于地面,笑道:“杨少侠现在可以喝个过隐了!”

小邪哈哈一笑,抓起酒罐,伸指戳破封皮,仰头而灌,咕噜吞了数口,哈声而笑:“好酒只是什么女儿红的吧?”

邓双鱼含笑道:“大概,我还没喝呢!”

小邪又是一笑,朝田石道:“一起来只有酒不喝是傻瓜!”

在邓双鱼示意下,田石也凑前饮两杯,随即在邓双鱼耳际说了几句。

小邪察觉:“有事?”

邓双鱼淡然一笑:“有一些。”他道:“田石说飞龙堡的人早上被人撂倒三个。”

小邪皱眉:“现在还有人敢找飞龙堡麻烦?”

邓双鱼道:“偶尔也会有此事情发生,并不是什么大事。”

田石道:“禀舵主,此事可能较为严重。”

小邪和邓双鱼瞧向他,以目光代替询问。

田石马上回答:“听他们说那三人好像是死在‘朱砂掌’!”

“朱砂掌?!”小邪和邓双鱼为之愕楞不已。

不久前,小邪被困飞龙堡,发现假韦亦玄死于朱砂掌。原来是江振武以玉观音骗取西域拉萨和尚之朱砂掌,结果双方反目成仇,后来拉萨和尚全部死于小邪手中,朱砂掌也为之消迹。而小邪到瓦刺国境时柏拉萨和尚狙杀,也许是他出手太快,也没见着对方使用朱砂掌,如今中原又再度出现朱砂掌,莫非意味着,拉萨和尚也卷土重来?而他们第一个找的对象就是和他有仇的飞龙堡?

“走我们去看看!”

小邪顾不得再饮酒,已起身,准备看个究竟。

田石也不敢怠慢,领着两人已奔出巷道。

城外东山区,一片茂密竹林,冷森森,鸦雀无声。绿叶从中几许红点翻动,飞龙堡红旗坛旗帜远远的Сhā在林区,告诉他人,不许擅自入内。

几名红­色­劲装年轻汉子不停来回巡逻林区,个个面目森严,如临大敌。

小邪他们走近。守卫很快拦路:“对不起,飞龙堡弟咒在此出事,还请阁下绕道。”

邓双鱼拱手道:“老朽丐帮北京分舵主,专程为此事而来,还请通报贵坛主。”

守卫瞄了三人一眼,较为托大道:“等等!”交代另两名守卫,他已掠向林中。

还好他走得快,而且去通报,否则小邪的巴掌就飞过去了。对于掴飞龙堡手下巴掌,小邪似乎有特别之偏好,因为自他出江湖第一次掴得大呼过瘾的巴掌,就是在飞龙堡。

掴不着,搓搓手掌乾过瘾也好。转向邓双鱼乾笑道:“看样子,他们还满正派的?”

邓双鱼苦笑:“难就难在此处,虽然油水路道被他们控制不少,但还不致于反目相向的地步。”

小邪轻轻一笑,想再接口,也已被方才离去通报而返回的守卫打断。

远远地,守卫已招手:“坛主有请!”

距离稍远,就已挥手,气势上丐帮就差了一节,而小邪并没感觉这是失礼之处,仍向邓双鱼道:“走吧管他架子大,我们只是来看掌伤!”

他只是感到坛主不来迎接,架子大了些。但在他眼里,谁都差不多,早已不把任何有架子之人看作身份的不同。更无须在意谁摆架子了。

邓双鱼亦有同感,不是大场面,若不直接损及丐帮面子,何必斤斤计较,当下也随小邪掠往杯中。

红旗坛主孙鲁一袭红衣,左胸绣活的五爪青龙腾腾欲飞,文士型的外貌仍有一股冷森眼神,过高的一对细眉,似乎将他脸蛋拉长不少。负起双手,等待着小邪他们之来临。

小邪先掠至,不看孙鲁,倒先看起地上三名胸口敞开,印有一只朱红掌印的尸体。

孙鲁并未见过小邪,也未露出半丝表情,目光已转向邓双鱼。

邓双鱼走前拱手道:“孙坛主,久仰了!”

孙鲁微微拱手还礼,道:“邓舵主老远来,想了解事情?”

邓双鱼含笑点头:“朱砂掌乃为西域密宗武学,小老头也想一开眼界不知孙坛主可否赏脸?”

孙鲁眼神瞄向小邪:“他不是在看了?”

小邪瞄向他,叫道:“说话就说话,装什么派头?还憋成冷冰冰?看个尸有什么了不起?”

霎时有两名劲装汉子喝道:“大胆!”左右开弓,就想惩治小邪。

啪啪两响,小邪终于如愿给了他们两个耳光,冷笑道:“别人怕你飞龙堡,我可不含糊耍什么威风?”

孙鲁目露凶光:“小子你口出狂言,本座不教训你,恐怕无法向飞龙堡交代看你年幼无知,本座就让你三掌以免将来武林中人说我以大欺小。”

小邪瞄向他:“你当真要让我三掌?”

“本座言出如山。”

“要是我还没打完,你就出手呢?”

孙鲁冷笑:“三掌未击完,本座绝不出手里”

“好我就暂且相信你!”小邪呵呵直笑,不再理他,像小孩吵架般,说不理就不理,已蹲下身,检视死者伤势。

孙鲁突见如此,怔了怔,立时冷道:“你为何不出手?”

小邪回答得很绝:“我没那个闲工夫!”

“你──”孙鲁怒意横生,举掌想劈。

“好好好不打你还真不行──”小邪受尽委屈,立身而起:“你为什么要逼我?难道你欠人揍吗?”

孙鲁哪想得到自己有意让三掌,结果却变成自己在逼他:冷森道:“不错我就是欠揍!”势成骑虎,他只好硬撑。

小邪直摇头:“年头变了,什么人都有?唉也罢!”伸出左手,轻轻拍向孙鲁胸口,啪啪两声,无奈道:“打完了,你高兴了吧?”

他若重重打,倒也说得过去,如此轻拍?无在藐视人家,孙鲁不禁厉道,“小子你找死尸”一掌旋风似地就劈向小邪胸口。

邓双鱼见状大,急叫:“杨少侠快躲!”也出手想拦下孙鲁掌力。

小邪却谈笑风生:“打啊!”胸口往前推,“一个大男人竟欺负小孩?你算什么正派人物?”

孙鲁右手停在空中,厉道:“本座已让你三掌,你却故意放弃,是你活该”

“三掌?什么三掌?”小邪叫道,“我才打了两掌,你就想还手?”

孙鲁老脸一红,硬是撤回掌力,挺出胸部,厉道,“快出手里”

小邪爱理不理道:“你是谁?想命令我?哼我就有不信邪的脾气,你要我打,我就偏不打你又能怎么样?”抬高下巴,比孙鲁更神秘多多。

孙鲁厉道:“你不打,就等于放弃,本座饶不了你!”出掌又想劈。

小邪悠哉道:“哼什么言出如山?你的山全是画在皮球上,是吹出来的,三掌?笑死人了!”

孙鲁这才发现,一开始就中了小邪诡计,如若出了手。就等于言而无信,若不出手,一口怨朴实在难咽下喉。平常自以为­精­明过人,现在却变得脑袋一片混乱,找不出一样应对之查。

小邪幸灾乐祸道:“你还是守信用的好,这样才能保有你的‘山’,要是你一出手,山就垮了,一辈子你也盖不起来,至于找我算帐嘛──呵呵只有时候我心血来潮,说不定会叫你来让我揍几拳,到时你就逮到机会而置我于死地了,你以为如何呢?”

孙鲁脸­色­连变数变,如今想找人算帐,还得看他是否心血来潮而不小心揍自己几拳,才能再从“逮到机会”?然而为了字诺言,他只好吃这哑巴亏。

他咬牙冷森道:“迟早你会遭到恶果来人将尸体抬回分坛!”

命令方一下,头也不回的掠向左边林区,眨眼已消失。

红旗坛弟子也扛起三具尸体,全部撤出竹林。

小邪咯咯直笑,这一仗,他大获全。

邓双鱼嘘了口气,道:“杨少侠,老朽真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那是他自找的没事摆什么架子,我老人家一看就不顺眼,还好只打他两掌,要是第三掌?非得叫他飞到西天不可!”

邓双鱼道:“如此一来,杨少侠行动可能就会受到阻碍了!”

“迟早的事嘛!”小邪道:“我们不是说好要扯他们后腿?先扯一下,又有何关系?”

邓双­色­苦笑,随即问道:“杨少侠看到伤势了?”他道,“朱砂掌也着实利害,中人无救。”

“那不是朱砂掌!”小邪得意道。

“它不是?!”邓双鱼和田石皆诧洒脱口而出。

小邪得意点头:“不错我在飞龙堡蛇坑中看过假韦亦玄身上的朱砂掌,所以我知道它是假的!”他解释:“真的朱砂掌印,完全血红­色­,但这个掌印除了血红之外,还搀有紫凝血斑,倒如中了其他掌印之后再加工制造而成。”

邓双鱼自知小邪­精­明过人,也相信他所言,他问:“若此掌不是朱砂掌,那又会是谁杀了他们呢?那人又为何要如此做呢?”

小邪道:“是谁下毒手,我也不知道,至于他为何要如此做,我倒认为他有意嫁祸拉萨和尚。”

邓双鱼又问:“他们有意嫁祸,其目的又何在?”

小邪轻笑道:“那只有问他自己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正愁找不到替罪羔羊,这黑锅献出拉萨和尚背吧!”

邓双鱼不懂:“杨少侠所指的黑锅──”

小邪得意笑道:“我们不是要扯飞龙堡后退?依样画葫芦,全背在拉萨和尚身上,也好让飞龙堡不敢太嚣张!”

邓双鱼只有乾笑。他虽懂小邪所言何意,却不如他会用何方法?他道:“丐帮一定配合杨少侠的行动。”

小邪稍微点头,沉思半晌,道:“我看还是走一趟江南,问问大蕃薯(寒竹)然后再做打算,另一方面也可以查探一下‘南海神仙’的下落!”

邓双鱼问:“杨少侠见着了南海神仙?”

小邪得意道:“否则宣威府怎会被我一把火烧光了?是在王峰那小子身上发现,我得探个清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他又道:“最近几天你替我注意太原萧王爷和什么新郎新娘的(兵部侍郎)于谦,是否已被释放?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救他们!”

“老朽自会小心里”邓双鱼道:“杨少侠不多呆几天?”

“不了!”小邪笑道:“我准备家出走──”突然细声向邓双鱼耳际道:“你要替我保密喔!”

邓双­色­见他童真又起,含笑道:“一定老夫一定守口如瓶!”

两人相视大笑,随即走出竹林。小邪已告别,往江南方向行去。邓双鱼也领着田石返回京城。

小邪本是想查察“南海神仙”之事,但想及家出走,必定会让小丁他们惶失措,兴致就此大起,决心尝试一番,看看效果如何?

当小邪离开京城两天,已传出于谦被释,迁为大理寺少卿。而萧时宣也已平安回归太原。

七天后。

杭州西湖月下,一片水晶湖面闪烁,垂柳圆荷随风轻荡,永远如此静安详。

画舫穿梭其中,如秋空中之萤火虫,眨闪而亮丽,悠游自得。

琴音锵然轻荡,一股哀直透心扉,悠远缠绵,久久不去。

白­色­画舫透出轻纱柔淡灯光,那琴音正随着灯光传透而出,隐隐泛出朦胧纱中人影,好一副神仙伴侣图。

突然水花溅起,小邪已钻出水面,喃喃而笑:“大概这艘,不会错了!”

他抛上一包东西于甲板,立时惊动一位正在煮茶的老翁。

“咦──”老翁起身走前,想拾起东西。

蓦地,小邪猛然窜出水面,扮鬼脸想吓老翁,“啊”然大叫。

老翁禁不起吓,一个瞪眼,昏了过去,跌于板上。整条画舫为之晃动,琴音也已中断。

“哇──这么无路用?翘了?”

小邪甚为失望地爬上船面。一身结实肌­肉­泛出隐隐淡光。水晶般水珠不停从头发滚落。

“噢噢这次不会成为落汤­鸡­啦!”

他拾起小包袱,扯开外面一层油布,已然拿出青­色­便衣。开始穿着。

突地背后传来一声女人叫。“啊”地已双手掩面。呆立于该处。

“小青你怎么了?”

秀阁内已传出男士惊惶声,紧接着急促脚步声响起。

小邪仍从容自在穿上衣衫,咯咯直笑:“女人有这些反应是正常的。”

小青闻言,愕地松去双手,双眸直往小邪背部盯去:“你是──你是──是杨小邪──”话声方落,她已泪水盈眶,嘴角已抽搐起来。

小邪猛然转身:“嘿嘿只是我──”笑容往下一拉,瞪向前方,甚为扫兴模样。

原来从小阁奔出之男士,早已挡在小青前面,正举指而骂:“那来的野──”他再也骂不下去,一张口可吞下一颗鹅卵,两眼瞪得快掉出来。

小邪嗔目叫道:“妈的又是你洛可?嘿嘿──”

洛可哪想到两三年未见面,一碰面就是杨小邪这位小煞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懒得跟他说话,道:“你走吧照旧­奶­­奶­的你家仆人会吃人,你也差不多!”他指的是太原城的太湘轩负责人朱元。

洛可犹豫地望着小青,似在乞她说情。

“还不快走!”小邪大喝。

洛可蹦跳而起,忙奔向船边,纵身入湖,再次游水回岸。

倪小青仍一袭轻白罗裙,愣茫茫地注视日思月念的小邪,心灵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嗨小青我来啦!”小邪含笑的向她招手。

“你──你真是小邪──”倪小青泪已滚落腮边,楚楚人,突然往前奔,“小邪──”

伏在小邪肩头已恸哭失声。

一等就是三年,那──切,那里难熬,在这一刹那,全都随泪水涌了出来。

小邪也不懂安慰,默默立在那理,心头在想:“若哭了会高兴,那你就哭吧不过,千万别把我的衣服弄湿,刚花钱买的,得来不易──”

然而已经太慢,在肩头已湿渍一片,害他疼了心,直叫这里见面方式不好。

还好,小青似较其她女人有自制力,情绪过后,已泛起笑容,娇羞地退开小邪胸脯。

小邪道:“哭够了是不是?”

小青­嫩­脸腮已红透耳根,羞涩道:“哭够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小邪笑道:“哭了就没事,多哭几下也无妨呵呵──女人跟男人的差别就在这里!”

小青窘笑:“小邪你好坏一来就吓着康伯了还走洛可,还──”

“让你哭对不对?”小邪道:“好啦坏事都作了,康伯也睡着,你也哭够了,喝两杯吧!”他得意道:“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啦!”

倪小青嫣然一笑:“谁又能锁着你?你永远都那么自由不对吗?”

说话间,她已领小邪进入小阁。一切都没变,透明屏窗,轻柔白纱,古筝晶亮摆在里边琴桌,灯光正发自桌上莲花灯座,柔光搂罩四周,如许静。

小邪见着小阁中央方形原­色­木桌摆着酒菜,登时哈哈大笑:“我果然永远都是自由的喝啦!”

擎起酒壶,他已凑嘴猛灌。

小青先坐于桌前,等小邪灌够了,才怅然道:“你说要来看我,一去就是两年多,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邪道:“怎么会呢?只要你活着,我就有办法把你找出来就像现在我不就找到你了呵呵我家出走啦!”

那表情似乎觉得家出走是件光荣之事。笑得合不了口。

小青娇笑道:“你为何家?吵了架?”

“什么吵架?这么俗?”小邪得意道:“这叫没事找事­干­,我故意躲起来,他们会很着急,然后会哭机会像疯狗乱转,然后吃不下饭;哇太多想不到的事情!”如作梦般起眼睛,“让他们尝尝失去帮主的痛苦。”

小青看他如此表情,也觉得想笑,道:“你好残忍!”

小邪更得意,却装出唉声叹气:“有什么办法?世上本来就是充满生气死别,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接受它吧唉──别最苦了我们借酒消愁吧”仰首就饮,楚楚悲人。

小青本已尝尽愁苦,然而被他一搅,什么愁滋味也上不了心头,笑了明眸,还想笑。

她问:“小邪你自个儿就来到江南了?”

小邪苦丧着脸,道:“你看到我的愁容也该知道我是独行侠;唉他们再也无法找到我了只有借酒消愁,愁更愁愁来愁去还是愁!”

小青实在无法见着他那里怪模样而忍住不笑。已咯咯笑起:“那你告诉他们,你在这儿不就得了!”

“不行千万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说了以后──我就真的会死在杭州了!”小邪愁容满面,“要是大军来,我的愁酒就没得喝了。”

小青无奈一笑:“看来你只好当独行侠啦!”

小邪得意道:“所以我才躲在你船上,这地方最隐秘,他们一定找不着!”

话未说完,已有声音传来“小邪帮主──你快出来吧──你逃家的希望幻灭啦──这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实──出来吧──”

音如洪钟,掠过夜空,震得鸟纷飞,水波鳞纹似乎多涨了几分,闪闪扩宽而去。

小邪霎时如被抽了一鞭,愣眼直瞪小青,抓斜的酒壶漏着不少醇酒,溅得满桌。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认为很隐秘的地方,ρi股还没坐热,那个死阿三的声音已经传来?还说得那么残酷。

阿三怎会知小邪在船上?

“小邪帮主别躲啦──谁不知道大冷天里,只有你下水,或是别人被你推下水──我看到一只落汤­鸡­爬上岸,就知道是你的杰作,错不了啦你就认命吧!”

倪小青闻言已呵呵直笑,猜不透小邪这群宝样的人物是从何处诞生的?世上实在很难再找到类似的了。

小邪愣醒过来,苦笑直骂:“什么玩二嘛没事叫人跳下水?惹来一身麻烦?”

小青轻笑:“洛可他──”

“他爬错方向了!”小邪骂道,“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小青咯咯而笑:“他怎会知你朋友会在那里?”

“这就是他不长眼睛的地方!”小邪叫道,“阿三一个大光头两个亮,就是再黑的夜晚,他也从不失­色­妈的朴实在有眼无珠!”

阿三声音又传来:“小邪帮主你想好了没?快接受事实吧──勇敢一点!”

小邪无奈地喝起“愁”酒,苦笑:“我逃家失败了!”

小青捺住笑意道:“你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小邪有无力道:“所有逃家的帮主被捉回去,只有一个结果”他装出楚楚──模样,只差没掉出眼泪。

小青安慰道:“你别难过了他们不会太难为你的!”

小邪突然瞪她一眼:“你别瞎猜?别看我楚楚可──这和结果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青真拿他没办法,淡笑道:“他们又会如何待你?”

小邪突然破涕为笑:“哈哈他们会对我更好天天替我倒酒捶背,以防止我再逃家具懂吗?这就是帮主逃家的好处!”

小青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喔天下怎会有你这里帮主?还逃家的?”

小邪更形得意:“迟早有一天会被我逃成功的!”

阿三声音再传出:“小邪帮主你放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来,到目前为止,小丁他们还不知道你逃家具我是骗他们的你让我晋见嘛赞同是乡沦落人!”

小青道:“小邪你不招他上船?”

小邪叹道:“你不晓得阿三他最会吃,要是一上船,我哪有美酒好喝?不理他我们喝我们的酒!”

小青无奈,淡然一笑已替小邪斟酒:“我弹琴给你听可好?”

小邪道:“不行现在一弹,阿三马上会追来喝酒,你也喝。”

小青拗不过小邪,只好陪他喝酒。

足足喝了三壶陈年花雕,一盘切片­鸡­,一大碗鳟鱼汤,还有几小碟卤味都已差不多­精­光。

小邪摸摸肚子,满意道:“够啦就是他来,也只有吃骨头的份!”

小青道:“他会来?”

小邪黠笑道:“你没听见声音?”

小青凝神倾听,不久道:“没有啊根本没声音!”

小邪得意道:“没声音,才表示他会来若不来,他会在岸边大吼大叫。”

小青恍然,娇笑道:“他怎会找到这理?”

“你没听见,他遇上了洛可?”小邪道:“他听不到我的回话,一定会去把洛可抓来或者问他,我们在何处。”

话方说完,已有轻淡声音传出“嘿嘿小邪帮主你再躲?我一样能找到你!”

小青细声道:“他来了?我们走?”她有心和阿三玩捉迷藏。

小邪兴致也起:“好啊我来划!”

他想奔出小阁,以接替方才被吓昏,已醒过来而在轻泛长橹的康伯。

蓦地一声大喝暴传空中“康伯!”

康伯怔愣,自然反应急叫:“老奴在!”忙往小邪望去,已然心里胆颤。

小邪苦笑不已,步伐也为之停顿。

“小少爷,您叫我──”

小邪指着黑漆带点墨绿夜空:“叫你的人在外面!”

一阵笑声传来,阿三咯咯笑道:“小邪帮主你闷声不响,别人会替你响阿三来也──”

衣服划破空中之咧咧声传出,一道黄影幻化彩虹般,天马行空的掠向画舫,一个翻身,阿三已四平八稳立于船头。转向小邪,咯咯直笑:“小邪帮主,我‘三撇老蛋’现在有五撇啦还是让我找着了!”

小邪指着康伯伛偻身形:“你要找的人在此!”

阿三朝愕的康伯拱手笑道:“老伯,你的回答很标准,世上需要有你这人!”

康伯装笑道:“老奴老了,留在世上也不久,大师若再多叫几声,恐怕老奴就见不着明日阳光了!”

阿三乾笑道:“不会的听久了你就会习惯!”

小邪促狭道:“他的声音可以延年益寿保平安,还可以治百病!”

阿三乾乾直笑。康伯装笑:“老奴耳都快聋了,恐怕无福消受。”

“那只有小邪帮主有这个福咽了口”阿三得意而笑。

小邪斜睨道:“你不怕下水洗澡,你就叫吧!”

阿三瞄向水波,一阵寒意上心头,立时改口:“这福还是留给我自己好”

小青已走出小阁,含笑道:“这位一定是阿三和尚了?”

阿三见着小青美似芙蓉出水的容颜,已然憋紧双眼,似乎中了邪般:“哇佳佳什么玩二嘛?天下怎么还会有这里人?我──我──”

他的表情和小邪初见小青时一样愕。

小邪瞟眼道:“少­色­──,别忘了和尚是不能乱看的!”

阿三咋舌嘘道:“以前听过杭州第一才女貌美似仙,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不差不差相小丁比起──怎么比──”

小邪得意道:“想不出来了吧?”他道:“小丁是葡萄,小青是樱桃,一个酸的,一个甜的,各有风味!”

“对对,我就是这里感觉!”阿三直竖大拇指,“你是人间绝樱桃,光看,就已甜到心里了,何况咬上一口?”他暧昧盯向小邪:“噢呵小邪帮主你完了,金船藏娇?看你如何塞住我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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