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芸娘儿俩随着前来报信的傻蛋来到河边时,那里已围了一群人
一张木筏被村民拖到沙滩上,以免淌走陈老实就呆呆地坐在木筏的一旁,衣衫破烂,披头散发,脸上满是血迹和泪水,看着对岸不停地哭喊道:“小楠……小楠……该死的山贼,你们凭什么抓走了我的小楠……”Hxe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河对面的三间茅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如此大火,救都无法救的,那正是他和小楠的家
“陈兄弟,你……你这是……”来到跟前,看到这一幕,林芸心中一惊,“是……是哪里的山贼?他们为什么要掳走小楠?”
“呜呜……”陈老实泪水哗哗淌下,悲声道:“我们没招谁没惹谁……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抓走小楠?她还只是个孩子……呜呜……”
悲伤之中,陈老实的意识,像是有些模糊,只顾痛哭,对于林芸问话和村民的劝慰,像是没听到似的
郗耀也是又惊又怒,冲着陈老实大声问道:“陈叔,快点告诉我们,是哪里来的山贼?他们将小楠带到哪儿去了?你又是如何逃脱的?快说……”
听到耳边这阵清脆刺耳的童音,陈老实心中一惊,茫茫然扭过头来,忽然一把抓住郗耀的双肩,叫道:“小鹞子……快……快去救小楠!你……你们亲若兄妹,你又能猎杀野猪蟒蛇……快……快去救她……”
林芸见状,心知只有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说,冲着狗娃儿道:“你……你赶紧去镇上,叫你郗大叔回来……傻蛋,还有乡亲们,快来帮忙,先将老实兄弟扶进屋里去……”
狗娃儿应了一声,立即去了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陈老实搀扶起来,往最近的傻蛋家走去这时,林芸才发现,陈老实已断了两根肋骨,嘴角已溢出丝丝血迹,身上的伤痕不下十来处,多是刀伤和拳脚硬器击打所致
林芸动手,将陈老实的断骨接驳好,又敷上了草药,并将其它伤口清理了一下这时,陈老实平静了下来,意识也慢慢恢复了清醒,喝了几口水后,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早在两天前,陈老实便发现自己家的附近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陌生汉子,冲着自己和小楠打量不停
就在昨天,那陌生汉子又来了两个同伴,三人二话不说闯进陈老实的三间茅屋中,翻了个底朝天,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陈老实上前理论,却被三人狠狠地揍了一顿自始至终,那三人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在一无所获后,临走时,冲着陈老实父女俩冷笑了几声
忍着疼痛,想了一夜,陈老实决定明天一早,便将小楠送过河来哪知今天一大早,他带着小楠刚打开屋门,十多名骑着大马的汉子,正静静地等在屋外面,均带有刀剑等兵器昨天动手打他搜屋的那三人,赫然就在其中
陈老实放眼瞧去,只见相隔半里的刘庄,家家闭户,一片静寂显然是这群马贼事先对他们打好了招呼,再说面对眼前的阵势,刘庄的数十户人家哪个敢露面?
就在陈老实不知所措欲关上屋门时,为首的一个骑着一匹黑色大马的匪首涅的大汉开口,说的是与本地相差不大的方言,意思是九年前,他丢了一箱东西,被小楠的娘,也就是怡拿走了查找多年,今天总算找着了正主儿,让陈老实交出来
可怜的陈老实,何时见过什么一箱东西?但他隐约猜到,一定是怡在与他成亲之前,来了个黑吃黑,取走了贼脏,然后置办家业,搬来此地当时他没有问怡,也没见过那什么箱子而因为小楠与怡长得太像了,马贼可能就是凭这个,再结合其它线索,终于在时隔九年后,寻上门来
因没见过,陈老实当然矢口否认,说昨天已经搜过了,这九年来他们一家一向清苦,自食其力,从未有过什么一箱东西
那匪首阴沉着脸,掏出一个大银锭,扔到陈老实面前,说这正是那箱中之物,银锭上刻有他们清风寨的独有标志——三道微不可查的风痕清风寨所有打劫来的散碎金银,都会回炉重铸,做成一锭锭大的银锭金块,且刻上淡弱的风痕标志,然后或入库封存,或上缴他处
接下来,那位匪首又说了一大堆什么“黄江县城”“白衣女子”“最大的粮行”及“清河镇”之类的话,陈老实听了个半懂,而那个子虚乌有的箱子,始终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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