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耀坐着一动不动,冷冷地与之对视,一股森寒的气机喷溢而出,将几欲暴怒成狂的方东震笼罩
气机临身,仿若有质,方东震瞬间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郗耀,他心生无力之感全盛时期的他,半步先天,便被郗耀所擒,何况现在他武功尽废,又残了一臂?
“老夫虽然虎落平阳,身陷囹圄,却也不会容忍任何一人拿阿颖来做文章!”方东震冷哼一声,又缓缓地坐下
“我说的是事实!”郗耀说道:“你妻若颖,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好女子实际上,她最大的不幸,就是遇上了你!”
“你放屁!”方东震大怒,作势欲扑,却又忍赚大声道:“我与她恩爱有加,我疼她,她敬我,而且还有了妙玉姐弟俩儿……我们俩在一起,都是无比的快乐与幸福!小畜生满口胡言,究竟是何居心?”
郗耀端坐如钟,神色冰冷地看着方东震,道:“你之所以忌恨大楚而意图谋反,便是因为三十多年前你妻子的死,是吧?但随着先王的病逝以及王后于当天晚上的暴薨,在你心里认为,一定是先王或他人冒犯了若颖,才导致她的愤恨而终总而言之,你断定,若颖的死,与楚王朝脱不了干系,所以你要报复是不是?”
“难道不是么?”方东震寒声道:“可惜的是,王后死了,先王也死了,老夫再也找不到证据但也无所谓,那一夜发生在阿颖身上的事,老夫能够猜到所以,老夫要整个大楚来赔偿!”
“你是否知道,那一夜还有一个目击证人,或者叫知情者他可是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郗耀道
“谁?”方东震目光如刀
“当今圣上!”郗耀道:“要知道,当时圣上不仅已成人,而且还是太子,那时的他,正在辅佐先王处理朝政”
“庄凌云都知道些什么?他的话不可信!”方东震看着郗耀,摇头道
郗耀并没有立即回答,只冷冷地与方东震对视着,沉寂之中,气氛更加压抑了
良久,郗耀忽然问道:“当时,若颖有武功么?又是什么修为?”
闻言,方东震一愣,显然没料到郗耀会有此问
“有她是武学奇材,可是好像对习武兴趣不大,纯粹是为了牵就我才习之一二的……”方东震答道:“她只修行我传给她的炼气之术,至于拳脚功夫,所学甚少……但即便如此,三十多年前的她,也至炼虚之境,功力深厚了,简简单单的招式,在她使来,同样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那好!我再问你”不待方东震说完,郗耀又道:“先王和王后的武功如何?还有,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他的武功又如何?”
“嗯?你什么意思?”方东震问了一句,转瞬明白郗耀的意思,冷笑道:“先王当时的武功并不高明,充其量在养神境;王后一弱女子,何来武功?至于当时的庄凌云,大概也在化气境罢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上述三者虽然武功低微,但别忘了,那一夜阿颖是身处大内,有大内高手做帮凶,再加上阴谋诡计,阿颖便是再了得,也会着了他们的道儿!”
“你完全猜错了!那一夜,先王根本就没有见着若颖,只有王后与她在一起”郗耀摇头叹道:“当时先王去了西宫安赚所有政务,都归东宫太子处理,而王后与若颖,也来到了东宫……说起来,那一夜的巨变,还是由一份文书引起的……”
“什么文书?”方东震一惊问道
“是关于你的文书,恰好被若颖看了个清楚!”郗耀道:“你当时正在与荆国大战吧?那份文书,就是你飞骑递京的一份战报!”
最后一句,郗耀突然提高了声音,隆隆震耳,回荡轰鸣
“战报?哼!”方东震冷笑,“此借口未免太过好笑老夫一生为大楚南征北战,递送入京的战报,何止百千份?而且,战报几乎全是捷报,阿颖即便是看到了,也只有欣喜,没有其他想法”
“果真如此么?”郗耀看着方东震,满脸怜悯,摇头道:“若颖她太善良了!而你的那份战报,让她终于看清,她与你实际上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方东震闻言,双目中终于有一丝惊恐之色一闪而过,嗫嚅着道:“到底……到底是什么战报?”
郗耀身形前凑,靠近了方东震,目光闪闪地看着他,一时并没有开口
见状,方东震不由地一阵心悸,脸上已是一片苍白,不禁又问了一句“是什么战报”
盯着方东震好一阵子,郗耀双目幽幽,神态有些狰狞,咬牙开口,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声音透着冰寒:“白水河大捷因粮草紧缺,另担忧俘虏生变,荆军三十余万战俘,只能就地处理臣,方东震谨奏!”
“轰”
方东震双耳嗡鸣,只觉眼前的光线突然一暗,像是掉进了一个密封的冰窑中,除了漆黑,还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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