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素的不安随着处决日子的到来越来越重,他总觉得自己钻进了任之焕设计的陷阱,但又丝毫找不到破绽。天刚放亮,公孙素已经起了床,仆人送来的早点公孙素一点也没有动。今天就是斩首司马义的日子,公孙素穿了件素衣就出了京城西郊的一家酒楼。酒楼往西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大明王朝历来处决官吏的刑场西市。
司马义虽然不是官吏,但是行刺皇上乃是罪大恶极之徒,选在西市处决无非是杀鸡儆猴。
关于这一点,不论是明朝还是当今,法律的最大作用不是惩治了多少罪犯,而是遏制了即将犯罪的行为,也就是毖后要远远重要于惩前。
西市虽然是处决罪人的凶地,但是仍然聚集了很多的看客nAd3(死人本是一件极为严肃的大事,台子下面的看客却是有说有笑,根本没把死人当回事。
既然已经知道此次监斩官是公孙素,梅少狐索性站在了刑场最明显的地方,即便其中有诈,金帛帮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凶。叶欢和董大海则是在暗处,伺机营救司马义。
“锦衣卫赫连松大人到!”随着一个声音想起,台子后面走出来一位身着飞鱼服,佩带绣春刀的男子。此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面容却是一副书生样,看上去脑袋和身躯好像是取自两个人。
“此次我为主监斩官,负责处决司马义这个恶贼,身边这位身为朝中将军,希望大家保持纪律,安安静静看我处决犯人,如有捣乱法场者一律就地处决,希望各位不要让在下为难!”赫连松指着身边的公孙素说道。
“如有捣乱法场者,我先斩其头颅,再斩尔等妄为者,今日我这把剑还未饮血!”公孙素上前一步指着跪在地上的司马义厉色道。
赫连松看了看杀气逼人的公孙素满意地笑了笑,只待时辰一到立斩司马义。梅少狐听到这里明白了公孙素的意思,心想恐怕将要有一场恶仗。
“时辰到,斩!”赫连松大声喊道。
“斩你个头!”梅少狐施展轻功约到了台子上,紧接着随后丢出手中的铜钱,把处决司马义身边的刽子手一个个打下了台子,趁势抱住了司马义。
公孙素一看梅少狐已经救到了司马义,心里总算卸下了一个包袱,但是赫连松就坐在台子后面,如果公孙素此时不对梅少狐出手,那么公孙素很难再回到金帛帮,于是公孙素抽出了剑,剑尖就如一条毒蛇飞向了梅少狐。
梅少狐自然会意,一手抱着司马义,一手以玉箫对抗公孙素。叶欢早已经飞过了台子,直奔赫连松而去,董大海一群人则是对付一些外围的守卫,为梅少狐扫除撤退的障碍。
就在梅少狐和公孙素交手时,司马义的手缓缓抬了起来,公孙素见状,手中的长剑直接断为两截,一截拿在手中与梅少狐纠缠,另一截则趁着梅少狐没有防备的时候,从梅少狐腰间划过深深地Сhā进司马义的喉咙。
“司马大哥!”外围的董大海时刻关注刑场中间的打斗,亲眼看着剑尖Сhā进司马义的喉咙却无能为力地嘶喊道。
梅少狐一时愣在了原地,公孙素则是大笑道,
“哈哈,梅少狐,司马义已经死了我看你还能怎么样!下一步就是解决你,哈哈,只要你死了欧阳菁就是我的!”
“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台下的董大海红着眼,把身边的守卫一刀一个砍伤,奔着台子而来。
公孙素没等到董大海上台就已经和梅少狐厮打在一起,就在两人争持不下时,
“快走,任之焕恐怕另有安排,再晚了到时你们一个人也逃不走!”公孙素低声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司马义,他是无辜的!”梅少狐根本没听进公孙素的话。
“什么司马义,直到刚才我才刚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司马义,刚才他本想动手动手行刺你,还好被我及时发现!赶快走,免得夜长梦多!”公孙素着急地说。
“好!”说完梅少狐假装败退,跳下台子扶住了董大海,小声说道,
“走!”
“什么?要走你走,我一定要为司马大哥报仇!”董大海早已被仇恨充满了脑袋,根本听不进梅少狐的话。
梅少狐心想正好借此机会做场戏,于是怒气冲冲地说道,
“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去了无非多一条尸体而已。司马义已经死了,即使报仇也不是此时。”
“哼,枉我和你结拜!即便身死我也要为司马大哥报仇,起码司马大哥路上不会太孤单!”董大海挣脱梅少狐的拉扯,就要上台子。
“彭”梅少狐一掌打晕了董大海,随即上马绝尘而去,留下台子上的尸体,鲜血染便的西市。
“好,做得好,公孙素,我想任帮主一定很满意你今日的表现,看来公孙兄弟要进入锦衣卫是指日可待了!”赫连松虽然气喘吁吁却是笑嘻嘻地说道。
“锦衣卫么?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锦衣卫指挥使!”公孙素在心里暗暗地发誓。看着残败的刑场,公孙素一句话没说,缓缓走回了来时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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