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绣品鉴定室,各种绣品琳琅满目,鉴定师正一一检查。钟爱的绣品鉴定师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姓郭,这里大家都叫他郭师傅。
瑾青听这里的小姑娘八卦说郭师傅家祖上是地主,之所以对各种刺绣了若指掌,就是因为他家祖上是做绣品的,最风光的时候是他太爷爷当年经营时每年宫里的绣品都是由他家进贡。
他爷爷是个烟鬼子,败了家里不少产业,等到他爹时,批斗地主之风开始盛行,他爹经常被拉出去戴高帽子,家里更是从此一落千丈。幸好郭师傅人有上进心,自学钻研刺绣技巧,发明了好几种新的刺绣方法,现在是国家级的绣品鉴定师,所以这里所有做好的刺绣成品都要让他先过目,他点了头,绣品才算过关。
除了在对待刺绣的事情上很严谨,郭师傅本人是个很和善的长辈,还喜欢讲各种笑话,每次瑾青来了都被郭师傅逗得捧腹大笑。
只是有一件事让瑾青感到不自在,之前钟爱里有小姑娘私下里偷偷跟她说郭师傅似乎对瑾老师,也就是瑾青的妈妈瑾素宁有意思,时不时地把瑾阿姨挂在嘴边,夸奖瑾阿姨手艺好,人也是顶呱呱的。
瑾青以前从没注意过这个,只当郭师傅心慈仁善,对人都这样,后来时间长了,瑾青发现郭师傅的确对瑾家格外关照。
对此瑾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郭师傅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应该感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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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区的文泽旋等瑾青一走就像被抽干了血一样整个人都蔫了,歪倒在沙发上,旁边有两个小姑娘在整理婚纱裙摆的褶皱,曳长的裙摆铺满了整个桌子,缀有小碎花的透明褶皱上镶了一圈晶亮的碎钻。在灯光的折射下让人惊艳。
文泽旋想起了初见瑾青时也是惊艳,那时他已经大四,课程基本上学完,家里人都移居到澳洲,只剩下唯一的表哥看管他,而他表哥的公司正值整顿,无暇顾及他,他就无所事事的每天和一群兄弟到处游逛天南海北的胡侃。
记得当时大家正在热烈讨论他们系的系花沈欣笛经常穿什么颜色的内衣,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句粉色,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对不对时,一身粉色的瑾青就这样第一次闯入了文泽旋的视线。
措手不及的介入,似宣纸上泼墨渲染的色彩,又似雨后初开的玉树琼花,浓郁炙烈而又淡雅清新,相得益彰。文泽旋第一次发现穿粉色女孩最漂亮动人。
午后的阳光已经不那么炽烈了,却依然晃得人睁不开眼似的,刚上大一的瑾青在校园里转悠了一下午也没找到所谓的系办处,脑门上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在阳光的折射下就如那些碎钻一样耀眼生辉,粉嫩的肌肤让人几乎感觉能掐出水来,原本紧闭的嘴唇在看到他们时一翕一合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开口,文泽旋的心突然就紧了一下,不知道那张诱人的嘴唇里会说出什么动听的话语。
其他人也都放低了声音,变成嘿滴滴的笑,瑾青不明所以,走上前去问他们电子商务系的系办在哪。
其他人还在笑,而且越来越起劲儿,文泽旋也从最初的惊艳中清醒过来,有意附和大家调侃一下,就痞痞地开口:“妹妹,电子商务系的系办就在你身后的二号实验楼的北楼,不过找起来很麻烦,要不哥哥带你去?”
瑾青没想到自己转来转去要找的地方就在身后,难怪那么多人都笑她,脸一下像个蒸熟的大龙虾。
文泽旋看到因为发窘而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有些不知所措的瑾青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也跟着笑了起开,原本以为她会给他们一个白眼或是转身走掉,她却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这样的她倒让文泽旋后悔起刚才的起哄,竟有些于心不忍,收起他那些玩世不恭,才又开口告诉她现在这个时候系办的人应该都下班了,让她明天再来。
他也说不清第二天又在这个地方晃悠是为了什么,直到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底,那一刻他没觉得自己可笑,反而有一种心被填满的感觉。
他想一见钟情大抵如此吧!
“诶,你听说了么,福郊那一块就要动工了,据说是要在G城建最大的电子产品开发区。”其中一个女孩突然开口,将文泽旋从回忆中拉回,他没记错的话,福郊那块地是凯越储备了好几年,准备建豪华宅区用的。
和她一起工作的胖女孩听到似乎显得很惊讶:“那块地不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么,荒了这么多年怎么建起开发区了?”
先开口的女孩充胖女孩眨眨眼,声音小了下去“今天来见我们老板的那两个人知道是谁么,就是东资的老总和副总,也就是福郊现在的东家,电子行业竞争这么激烈,东资在G城才几年,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不用我说了吧,没点能耐能发展这么快么!”
“哦,难怪。”胖女孩一副了然的表情,又接着说:“东资的老总和副总都很年轻英俊呢,没想到本事还不小。”胖女孩一脸花痴样惹笑了她的同事,俩人又嘀咕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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