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瑾青就开始后悔了,闫继臣把车开的飞快,薄唇紧抿着不发一言,她知道他很生气,她的不辞而别,她的杳无音讯,可是他还是有办法找到她不是吗?
她就是躲能躲到哪里去?能躲到什么时候?
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前,有侍者上前给打开了门,瑾青下了车,闫继臣拉着她径直上了电梯。
“你要到我去哪?”瑾青挣扎,奈何她对于闫继臣来说就像是挠痒痒,根本挣不脱他的束缚。
电梯门关上后,闫继臣松开她,斜靠在电梯墙壁上直视着她,“你在害怕吗?”
瑾青扭过脸去不愿意看他,因为生气而急速呼吸导致胸脯一上一下地不停跳动,闫继臣深色的眼神更加幽暗,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灼热的呼吸逐渐喷洒在瑾青的后颈。
瑾青全身战栗,迅速转过身面对他,“你离我远点!”
“还是有感觉的是吗?”说着手抚上瑾青的小脸,慢慢地抚摸。
瑾青用力打掉他的手,声色犀利:“你让我觉得恐怖!”
闫继臣身子一顿,被打掉的手用力握成拳,再慢慢松开,极力压制下暴躁。
出了电梯,闫继臣把她带到他所住的房间,瑾青坐在客厅里,闫继臣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放在茶几上。
“要喝吗?”
瑾青没理他,闫继臣也不在乎,自己打开一罐先咕咚咕咚喝了半罐,之后站起来走到窗边俯瞰这座城市。
这是他第一次来法国,来到这座城市,却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因为这里有他爱的人,所以他开始关注这座城市。
这里每天的天气怎么样,这里都吃些什么,这里又是什么习俗,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这些可能她所关注的事,亦或者是她正在所做的事,所以他就不由自主想要知道这里一切。
手上用力,空易拉罐霎时被握成一团,猛的转过身看着她,真实的她,“我说过你不能就那样判了我的死刑。”
“难道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吗?难道非要我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的手段很高明,成功地让我掉入了这个陷进,而且......而且还是甘之如饴?”
她不想想这些,不愿想这些,就像她妈妈告诉她的一样,她不愿意花爸爸的钱只是因为不愿意想起爸爸,如今她也是,她不愿意他那些曾经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阴谋,是因为她不愿意想起他。
因为每次想到他,心就会痛,痛得想要死掉,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每次在她觉得想要好好生活的时候,生活就会给她致命的一击。
“我刚毕业的时候,找工作四处碰壁,那时候大概就是因为受了东资的指示吧,这个计划你们筹划了四年是吗?从我上大学开始,从我选了电子这一专业是吗?还真是用心良苦!”
不想哭,不想流泪,还是忍不住啊!
瑾青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好难喝,她突然就想起了高二那一年,不知道谁散播谣言说她是私生女,说她没有爸爸,说她爸爸不要她和她妈妈,她多想告诉他们说她不是私生女,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她的确是没有爸爸了,她怎么能说她的爸爸是Z市有名的企业家,她说不口,她不想说她被她爸爸抛弃了。
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和她玩的好的女生开始不理她,因为她不辩解,因为她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她每天就一个人,有时候就连老师也会向她投来怜悯的眼光。
回到家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妈妈知道会更难过,她一直觉得亏欠自己,如果她知道同学都是这么对她,她一定会难受的想要死掉,她了解他的妈妈,她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她怎么能再在妈妈的伤口上撒盐呢。
那一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每天在学校都不知道干了什么。每当有人看向她的时候,她就想是不是这个人也知道了她没有爸爸,认为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即使她不是,她也像是在黑暗生活一样,看不到光明在哪里,她想是不是结束这一切就可以找到光明了,就可以不这么痛苦了,就可以不用每天承受他们的口水了。
可是当她真正想要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她放不下她妈妈,妈妈本来就够孤独了,她如果走了,谁来照顾她妈妈呢,所以她咬牙坚持,她安慰自己说只要毕了业就好了,只要离开这群可怕的人就好了,所以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学习上,每次考试,她和第二名都拉开好多分。
因为她学习成绩优秀,所以老师渐渐对她的关心多了,同学们似乎也不像刚开时那样纠结她的过去了,慢慢地开始和她说话,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她的课本忘在家里,曾经一位嘲笑过她的同学把书借给她,那天是她那件事后第一次笑,也是在回家后躲在被子里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没有人会了解她那种重新被认可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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