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我们噩梦的开始。”海神明如临大敌的垮下脸,盯着烫金的令牌。
“莫非今天是你的三十岁的生日!”龙在天瞥着东方焰,只见后者颇为不悦的点头。
传闻中,每个令主必须在三十岁娶妻,未娶者必会在生日那一刻,不论人在天涯海角,也必收到烫金的令牌——“追妻令”。
噩梦!这是每届令主的噩梦,偏偏又不得不从,老祖宗的规定向来不得更改。
看来,这届的第一个倒霉鬼就是东令主-─东方焰。
“妈的!我才不理它。”东方焰一气之下把盒子随手一掷,精准的丢入垃圾桶中。
“难怪姑姑刚才还笑得出来,原来如此。”龙在天可以体会姑姑方才的心情。
她平时对他们束手无策,但从今天起,不出三年他们四人都必须执行“追妻令”去讨个妻子,否则到时候被迫娶个陌生女人为妻那就更惨了。这“追妻令”一下,定乐坏她及组织内的长老们,当然这也包涵了四位令主的双亲都等着看好戏。
“兄弟,好好保重。”阎罗笑邪笑地拍打着他的肩。
“可怜的焰,幸好我是你们之中年纪最小的。”海神明不免感谢双亲没那么早生他,不然他就是第一个执行者。想到自己还有几年的缓冲期,顿时感到太幸福了。
“少在那边幸灾乐祸,不久就是你了!”东方焰冷斥着。
“但,在我结婚前至少可以看到你们追妻的蠢模样。”海神明笑得可猖狂。
“去死吧!”其它三人利眸一扫,差点没用眼神把他杀成千片万片。
据说从今天起大老们也会利用这一年替令主挑妻——以防万一他们在满三十一岁那天还找不到老婆,就由他们挑定的人选结婚,简直是变相的成亲兼强迫中奖。
“我要走了。”东方焰厌恶的起身,决定远离这个鬼地方。
“我陪你。”其它三人有默契的开口。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东方焰心知肚明睨着他们。
“哪有!我们是去安慰你。”阎罗笑露出奸诈的邪笑,早不管一年后就轮到他,反正现在有一个倒霉鬼先顶着,他准备看焰的笑话。
“对呀,这种好日子不多了,我们好哥儿们应该好好聚聚。”龙在天认真的开口,和阎罗笑一样不管明年也轮到他——他们是同年出生,一个年头、一个年尾。
“没错,你要放松一下,才有办法去追妻。”讲完,海神明放肆的狂笑,阎罗笑和龙在天也窃笑着。
“去!一群损友!”东方焰怒喝一声,不管他们三人死命的跟着他。
他才不管什么劳什子的“追妻令”,决定好好让自己度个小假。
讨个妻子?哼!再说吧!
台湾
台北
东方焰,四方令主之中的东令主,现任东方财团的总裁。
“四方行动”的成员每个人都是混血儿,他则是中美第N代混血儿,黑发黑眸。
东方焰借着一年一度的两个月长假兼工作,来到母亲大人的故乡——台北。
不过他这趟来台,倒不是为了东方财团的工作,而是为了他五年前在法国和一位志同道合的好朋友Kevin合资自创的服装品牌——“霓裳”,来台为服装秀作准备。
五年前的他还不是东方财团的总裁,那时当家的正巧是他的父亲——东方宣。老爸努力游说他放弃“霓裳”的事业入主财团,他冷眼一瞪,二话不说的回拒。
因为在他眼中,会入主财团的人简直是个白痴!
殊不知N代下来,四方令主旗下的财团一代比一代富有,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说法,主因在于能当上总裁之人,绝对是个上等人才,然后累得像条狗似的,努力为财团卖命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愚昧又可笑。
但偏偏老祖宗的规定多如牛毛,八大家族却又必须遵守。被点到当令主之人,不得拒绝,否则逐出家族,真是机车到了极点,偏偏没有人敢改掉这只命令——因为改一个命令得由“四方行动”大老们半数通过才算数,这更是难上加难。
他诅咒连连地接下令主之位,却也开出条件。
双亲之中必须有一人帮他打理“霓裳”,且他每年除了年假外,还必须有两个
月的长假准备服装秀的工作,不然他宁可被逐出家族也抵死不接令主之位。
老爸身为上任令主,根据规定必须担任财团内的董事长,只能帮忙打理儿子不在位的两个月,服装公司则没办法Сhā手,只好由倒霉的老妈认命地接下工作,为他的服装公司卖命,几年下来倒也颇为出色,更把公司拓展到亚洲的市场上。
以前都是在欧美国家举办服装秀,这回老妈要他在台湾这块蕞尔之地举办,他倒有些微词,但由于老妈相当看好台湾广大的消费市场,加上今年吹的是中国风,而且现在当家管事的人是她,他只好认命的前来。
不过他倒比预定抵台的时间早,这几天便赖在西令主——阎罗笑家。他因为现在也频繁地占据亚洲地区的市场,正好要来台湾,两人就一块回来并好好玩个两天。
阎罗笑今天要去南台湾,他便开着好友新买的银色法拉利送他去松山机场,顺便在路上飚车兜风。
半晌,他突然想到一件被他遗忘的事-─今天好象是老妈派人去机场接他的日子。
该死!他都忘了那檔事了!听说她会派公司叫什么霓的人替他接机,姓什么他已经忘了。算了!不管了!只要接机的人不是老妈就好了,不然他一到台湾没先去
找她报到,反倒跟阎罗笑一起鬼混,不被老妈骂个半死才怪。
炎阳的午后,街上人车少了些,他技术高超的来个大回转,显眼的跑车狂飙在市街上。
算算时间,或许还能刚好拦到那个叫什么霓的女人……
羽霓火速地冲出育幼院,焦急地等着公车。
看着表上的针一分一秒的滑过,急得像锅上的蚂蚁似的。
“完了,没有公车!天要亡我!”她哭丧着脸哀嚎着。
好不容易捡到半天的假,她来找院长聊天,却没想到一聊聊到下午,差点忘了她允诺要替瑗姐的儿子接机,偏偏公车又和她作对,等了三十分钟等不到半个影子,连台出租车都没有,简直欲哭无泪。瑗姐说过她儿子从没来过台湾……
惨了!这下八成会迟到了。
幸好这时公车来了,她连忙跳上车,搭到繁华的路段下车,准备换出租车。
东张西望了半晌,却没瞧到一辆空车。
下午三点半,为何台北市路上的车子那么多,却没有半辆空车可拦?
眼尖地瞥到不远处好象有人要下车,她违背良心头一回偷闯了红灯。
见到出租车要开走了,她连忙招手,可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尖锐又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本能的回头一瞥,却看到有辆车夹着狂猛之势凶恶地朝她冲来。
东方焰被突然冒出的人影怒斥一声。“笨女人,还不闪!”
羽霓霎时吓得不知所措,脑子一白,只能僵直地站在马路上一动也不动。
东方焰反倒被她的反应吓出一身冷汗,以为她自己会闪开,所以根本没把煞车踩到底,车身像火球般快速地冲向她。该死!他低咒连连,手连忙转着方向盘。
交通一片混乱,车头一转,偏又碰到一辆违规并排的车辆,他斥骂着,手忙脚乱地回转,当他几乎松一口气时,瞥到前头的电线杆时,脑中只有四个字——天要亡他!
一阵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及尖叫后,他陷入深沉的黑暗中,脑海中唯一的意识是,“那个该死的笨女人——”
“怎么办?我害人家出车祸了!”医院的手术房外,一个娇小的人影坐着,无助的呜咽着,不时的望向手术房的灯光。
她羽霓,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宝宝,一向乖乖地遵守交通规则及所有的律法,今生头一次闯红灯就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先前还被警察盘问一番,让她吓个半死。
希望那个人没事,不然她可惨了,她穷得很,可没钱赔他呀!
灯光一灭,几个医护人员鱼贯而出,一名医生拿下口罩。“小姐?”
“医生,他……还好吧!有没有……生命危险?”羽霓惶恐的咽着口水,先前看到那人的挡风玻璃破了、车头被撞了凹一个洞,那他的小命应该还在吧!
“他现下已没有大碍了……”年轻的医师微笑以对。
“太好了!”羽霓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她应该不用赔多少钱才是。
他又道:“不过,他有脑震荡的情况,需要住院观察个几天……”
“什么!”她的心顿时又提高到咽喉,觉得天地一片黑暗。不好,要赔大钱了!
男子再补充一句。“还有,他的左手也骨折……”
“不会吧!”羽霓简直欲哭无泪。这就是大夫说的没有大碍?!有没有搞错!她光听就知道她的麻烦不小,对方若要狠狠敲诈她一顿,她就死定了。
“你放心,其实他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都是轻伤而已,我还看过比他更惨的人呢!”医生连忙安慰这个面孔苍白不下于病人的年轻女郎。
“是吗?”羽霓不信任地瞟着医师,脑震荡加上左手骨折还不严重吗?更别提他开那个贵死人的名车修理费,她盘算着户头上的金额,恐怕只能赔得起他一个零头而已。瞥见护士把他推出来,连忙问:“对了,你们连络到他的家属了吗?”
男子问了一旁的护士后回复她。“有派人连络了。”
“谢谢。”她尾随着护士走到普通病房,才想到一件颇重要的事——“完了!我忘了去接机!”死了,她会被瑗姐给骂死!
口袋中的大哥大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七手八脚的接起来。“噢!瑗姐?对不起我忘了去接机……”
清脆又俐落的嗓音在彼端回复。“小霓,我打电话来是告诉你不需要夫接机了。”
“呃?为什么?”羽霓不解的皱起眉。
困扰的女音传入羽霓的耳里。“我刚才接到通知,说我那个儿子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出了车祸,现下人在医院里急救,所以你不用去机场了。对了,我已到了医院的门口,你也赶紧来这里找我。”
太过巧合了吧!她儿子竟然受伤了!羽霓心头莫名的不安了起来,颤抖又忧虑的嗫嚅着。“瑗姐,请问你儿子……人现在在哪一家医院?”她报了一家知名医院的名字。
“不会吧!这么巧!”羽霓脸色更白,口中喃喃有词。
她才刚害人出事,而瑗姐的儿子也一样出了车祸,且还是同一家医院……
她不抱希望的转过身,看着病人的名字,斗大的名字迸入她的眼中。
“东方焰……”她虚弱的呢喃,希望自己当场昏死算了。这不是她原来要接机的人,也是她未来两个月的新上司吗?顿时她的世界有如天崩地裂……
赵千瑗一推开病房大门,惊异地看到她。“小霓?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瑗姐……”她简直要哭出来了,惨了,害到一个不该害的人。
“小霓,你怎么脸色那么苍白?”赵千瑗碰着羽霓冰冷的小脸。
“瑗姐,我没有去接机的原因是因为……我在途中害人出了车祸……”羽霓小声的解释,根本不敢看瑗姐的神色。
赵千瑗一听,巧眸顿时大睁,连忙看向病床上躺的人,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而他则正因刚开刀还昏睡着。“呀!儿子,你还好吧——”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