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一个蜈蚣弹站起身来，反应快得连我自己都始料不及。

再次攀住铁窗，我几乎用尽全力大声嚷嚷：“不可能，不可能……”同时死命地击打铁门。

卫兵过来了：“你吵什么，安静点！”

我听到春丽跟他说了两句好话，随即又带着哭腔告诉我：“这是真的，谁都不想她死，只是伤到了要害，失血过多，回天无力……”

我要坚强，我要坚强，心里默念数遍后，咸涩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春丽咳嗽了一声，又压低声音继续说：“种种证据都对你不利啊……你有重大的杀人嫌疑。案发现场有你，房间里布满了你的脚印，再加上你确实因为她和别人发生过口角，人证、物证、动机全齐了。”听得出来，她十分着急。

我打了个寒噤，壮着胆子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我以前练散打时，处理这事的刑警里有我的队友。”

“哦，你相信我是杀人犯吗？”

“我不愿意相信……”

沉默。此时此刻，我对死亡反倒并不特别畏惧了，只是有些事尚未明了，极不甘心。

“时间差不多到了，请访客准备离开！”大喇叭的声音像在催命。

春丽问我：“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吗？一个月内，你都不会再见到我，我会到西安出差，帮助那里的分店建立。”她的语气中似乎带有期盼。

我脑子里那个小硬盘瞬间运行了一圈，播放器飞速启动，回放了韩玥最后那句话：“……你好好珍惜……春丽吧……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