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寝室。
“齐言,我看你得弄挺久的。”陈樵找了一堆衣服给齐言选,甚至很好心扔了条刚穿没几次的新内裤,慷慨道:“这条最新了。我只穿了一次,给你了。”
“…你穿了还给我?”齐言犹豫着,目光愣愣的看了陈樵手上的内裤一眼。
“你忘了我们当初一起洗澡还穿错内裤的日子吗?”
“…别说了。”
隔着一扇门,那头只传来水流的声音。
陈樵正站在门边上,身子靠在墙,若有所思。
等齐言出来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了。
“齐言,说个事情。”就在这个时候,陈樵放了句狠话,目光凛冽,语气不紧不慢却已经让人觉得几分危机感觉:“刚才那两女的我可认识,等下哥哥我挺你出个头。”
“你想干啥?”齐言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开玩笑吧。陈樵,没有多大的事情,你干嘛非得惹大啊?”
“齐言,你是真傻啊?”陈樵看着齐言,得出结论,又说:“我承认我以前经常欺负你。但齐言,我没说过让别人随便欺负你吧?”
“我?我又没什么事情。”齐言面无表情解释,“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何况我死。而且,那只是误会。反正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干什么。”
“齐言,你真傻啊?”陈樵将这句话重复了又一次。不知怎么的忽的叹了口气。冷声说:“你看不出来那两个人是故意的吗?”
“故意就故意吧。反正我又不会一直待在这里。”齐言无所谓说。
“你真的这么想?”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人的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见过这样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惜我不这么想。”
“那是我的事情!…陈樵,我现在和你已经不是舍友了。我的事情你能别管吗?”
除了舍友以外,就不能是朋友吗?
陈樵第一次苦笑。
却只是看了眼齐言,语气凉凉的:“那你知道不知,那两个女的里,有一个是莫寒启的前任女友。”
前任女友?
他自然知道莫寒启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大把的女人愿意倒贴。ww
“什么?”无所谓笑了笑。齐言觉得自己并不太能够明白陈樵的意思,但是他摆明了没想要承认,摇摇头:“你觉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齐言从一开始本来就没想过要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这一点和莫寒启大概是有些不同的。莫寒启是性格直接,骄傲又带着些张扬的人,他大概从来都不会为这些细屑的情绪而有任何烦恼。但是齐言是不一样的。他比任何人都显得对任何事情都那么的漫不经心,从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又显得逆来顺受。从来渴望平静又充满惶恐。
齐言暗暗叹了口气,依旧一脸面无表情模样望了望眼前的陈樵。
陈樵有些觉得齐言实在太不争气,看了齐言一眼,低声叹了口气,但是很快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齐言肩膀一下,笑着问他:“齐言,我们到底算不算朋友?”
“不算。”齐言完全没想过,脱口而出。
“…你够狠。”陈樵脸色一下子黑了一大半,手下完全没留情,毫不犹豫重重落在齐言后脑勺上。
齐言觉得自己整个脑门都震了一下,有点不高兴的朝着陈樵看了眼,目光对上却是对方有些失落的笑。陈樵苦笑声:“齐言,什么时候你说话能不那么直接?”他也不是看不出来他对自己一向不满,“你听过一句话吗‘水至清则无鱼’!”
“我就喜欢这样。”齐言无所谓看了陈樵眼,面无表情认真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是啊。”陈樵冷哼了声,一双熊爪子忽的伸了过去,一下子摸上齐言那张巴掌大的娃娃脸,颇为“暧昧”一笑:“很好,我也挺喜欢的。”
“我觉得,你还是喜欢你自己吧。”长着一脸优质的脸,说着一语惊人,死不偿命的话。
“齐言,你别说,我确实挺喜欢你这小性子的。”陈樵像是摸着哈巴狗似的摸着齐言一头毛茸茸的短发,感觉到因为水渍而有些冰凉和不太柔软的质感,他继续替齐言“顺毛”,还顺便笑笑:“你怎么就那么可爱,跟条狗似的。”
“你才像狗。”齐言面无表情反驳了一句,也没太多心思和陈樵说。有这么形容人的?要是其他人听了,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如果是凌沐晨,大概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对方。应该说,如果是凌沐晨,谁敢开这种玩笑?
其实陈樵之前那几句话在他心里还是有了些反应——关于莫寒启的过去,齐言其实大概算是一无所知的。
唯一不难确定的是,莫寒启这种长得就特别“招蜂引蝶”的男人以前还确实有好几任女朋友。但是具体情况什么的,齐言不清楚,也没兴趣清楚。他。只知道一点,莫寒启爱的是他,他也只爱莫寒启。
“齐言,我说真的。”四周的声音挺静的,陈樵忽然很认真来了这么句不知所云的话,“你是不是和莫寒启在一起?”
“陈樵,”齐言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能别问这些和我没关系的话吗?”
“这么说你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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