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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全金属狂潮 > 第五章 魔弹的射手[下]

第五章 魔弹的射手[下]

小播:哦哈Fume~这个节目真的好久没跟大家见面了呢~上次都是三个月以前了……小道!?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小道(正在背景幕布上挂上巨大的“奠”字):啊?这次不是追悼会吗?

小播: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也算是FunnyStage耶!!!摘了赶快摘了!

小台:……起码换个“祭”字好了……完结大祭嘛……

小道:“祭”和“奠”啊……我怎么觉得意思都差不多……算了我换就是了……

小播(汗,扭头,营业微笑):啊那个,各位请无视后边那只好了。咱们进入正题~

小台(同样微笑):今天的主题是关于剧情的FreeTalk~

其实这本书应该改名叫《剥树皮划树­干­的方法》

小播:和上次的激昂不同,今次相良哥哥的遭遇真的只能用“悲惨”来形容了呢。

小台:就是说啊。一般来说在上次那个激|情告白之后,这次应该顺理成章地见面了才对,结果确实见面了,却变成了那样……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这种感觉吧。

小道(换好背景爬下来):不过,这次的相良大哥,给人的感觉意外地脆弱和感情用事呢。居然会因为心qing动摇而忘记了对敌人的戒备,这可是新兵才会犯的错误哦。如果是以前的他的话,很难以想象吧。

小台:嗯……毕竟现在的他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嘛。以前的相良大哥被称为“木头”吧?就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无论何时都用同一种理­性­的模式来思考,因此才给人以“木头疙瘩一块”的感觉呢。

小播:不过,那是在过分严酷的战场上养成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吧?如果在战场上还一直以那么脆弱敏感的心看待事物,绝对早就没命了嘛。估计不吓死也得得抑郁症了。

小台:对啊。他以前能像呼吸一样杀人,没有任何感觉,那指的是敌人。是威胁自己和伙伴生命的存在,可是,真正到了伙伴被杀的时候,他也一样会觉得难过吧。但是一直难过下去,又只会害死自己,所以只能装成“那种事情已经习惯了”而已。

小播:“装成”?

小台:嗯。装成。因为所谓的伤口,没有真正的“习惯”而只有“麻木”。不觉得疼痛不表示没有受伤,只是感觉不到了而已。

小道:可是,不会觉得疼痛可不是件好事吧?

小播:没有刺激就无法发挥肾上腺素的力量呢。

小台:是啊,所以开始时的相良大哥确实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却少了那么一分在真正的危机关头狗急跳墙的志气。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呢。在顺安的时候,他差点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吗?还被小要姐姐训斥了一顿。

小播:可是你看这次,换成他对别人说“我一定会带你回去,别说丧气话”了,这是多大的改变啊~~~鼓掌鼓掌~~

小道:全都是因为见到了小要姐姐的关系呢。

小台:是啊。温柔也好,暴力也好,和小要姐姐在一起的时光,慢慢地把相良大哥灵魂外面那层像老树皮那样的硬壳剥得一­干­二净了呢。可以说,现在的相良大哥已经彻底变成了“恋爱中的青涩少年”啦。

小播:看看他那份细腻的心思,压抑不住的感情的冲动……已经没人能再叫他“木头”了啊……。

小道:不过……恋爱中的人的思考,基本上都是以所爱的人为中心的呢。可是小要姐姐却,却,却…………||||

小播:这就是作者的人品问题了。在瘢痕满布的树皮上划刀子是不会流出汁液的,所以就把它剥得一­干­二净露出光滑细­嫩­的新­肉­了再划……

小台(开始忍不住流泪):天啊你别说了我想着都觉得疼……(注:小台是能够感受“别人的痛苦”的小孩)

小道:哇!小台!!快,快进广告!(迅速把幕拉上)

(广告:欢迎光临●●●●之塔婚姻介绍中心——这里为您提供各种经典决战前的模拟场景,您可以在漫天飞舞的火焰球或手榴弹或刀光剑影之间,对您的恋人说出那句经典台词——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就回家结婚去吧!!!!)

小道(汗):为什么校园节目要做婚姻介绍所的广告……

会长(很­干­脆地):因为他们给的钱多。

小道:可是故事里说出这句话的人,最后不是都没结成婚吗!?

会长(笑):所以下一个时段还可以再做失恋问题心理咨询的广告啊。

小道:……………………………………(彻底瘫软)

打通最后一关需要的条件是?

相良宗介补完计划

小道(以几乎平趴的姿势拉开大幕):那个,小台,已经没事了吗?

小台(用袖子擦脸):啊,真是不好意思。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小播:可是小台真的很容易哭呢。所以总有人说你不够男人气质。(小声:当然,我就是喜欢这一点////)

小台(嘟嘴):我有什么办法,体质问题……不过,要是感受到刚刚那样大的痛苦还不会哭的人,才更恐怖呢。因为,所有的悲伤和压力都没有发泄的渠道,总有一天会压垮身子的。

小道:这样说起来,流泪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小播:可是,明明小台都能感受到那样的疼痛了,相良哥哥他本人,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哭过呢。马特·谢伊德叔叔也就罢了,当时九龙对他说小要姐姐死了的时候,他也一样流不出眼泪。娜美姐姐在眼前死去的时候也一样。这回克鲁兹哥哥也……不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自己打自己脸)

小台:嗯。最开始,马特·谢伊德叔叔死的时候,米拉姐姐曾经问过他“不觉得悲伤吗”,那时候他的回答是“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还是“木头”的状态。小要姐姐那时他的心处于黑暗状态,也没什么实感吧。但是娜美姐姐死的时候肯定已经不同了。可就连那时候他也一样没能哭出来。在克鲁兹哥哥死去(至少他这样认为)的时候,他已经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在悲伤”了,但是仍然没办法流出眼泪——这个已经只能说是哭泣的机能出现问题了呢。

小道:水龙头因为太冷反倒冻住了……是这种感觉吗?

小台:差不多吧。现在的状况就像,每死去一个人,那个水龙头确实会受到一点冲击,但是还没到让水渗出来的程度,最后只能让冰生成得更多而已。

小播:那,也就是说拧的力量还不够吗?……作者那家伙,难道还想再让谁死吗……?(怒)

小台:对于相良大哥来说,比克鲁兹哥哥还要重要的存在,我觉得应该很少了。而且照这个样子下去,就算死的是毛姐姐也好泰莎姐姐也好,甚至是小要姐姐也好——估计他也一样不会哭吧。

小道:其实我很担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水龙头会整个爆炸掉呢。那相良大哥要不就是彻底黑化,要不就是一蹶不振呢……就像DBD里面那样。

小播(抖):那,那,那,那该怎么办?

小台:这种时候就不能硬拧了,得加点促融剂……所谓一物降一物,能制服“死亡”的,永远都只有“生命”。相良大哥的眼泪,大概就是要留到那个时候吧。

小道、小播:也就是说——

小台:如果小要姐姐能从死亡的魔爪中逃脱,最终回到他身边的话,如果她能轻轻地抱住他,说句“我回来了,抱歉让你担心了”的话,到那时候,无论什么样的坚冰,都会融化吧。

小播:哇……那样的场面还真是让人期待呢。(脸红)

小道:可那样等得太久了……相良大哥的心在那之前就不堪重负,那不就麻烦了?其实我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眼泪这东西都是一旦打开阀门就很难关上,所以现在只要用个够辣的洋葱头,也能达到因势利导水到渠成的效果呢。

小台、小播(囧||||):你……啊………………………………

魔弹的­射­手啊

千万不要英名永垂不朽

小播(试图转换情绪):嗯~要说这次故事的英雄,克鲁兹哥哥当之无愧呢。1650米的­射­击,那份超强的集中力,简直是帅呆了~~~~~~!!!!!

小道:虽然很想采访一下“唤来幽灵”时的感受,可因为克鲁兹大哥变成了那样……现在我们能采访的只有毛姐了。有请毛姐。

毛(从后台走出来,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个“祭”字):……………………

小台(拿麦克风):毛姐您好……那个……呃…………………………

毛(仍然在看):………………………………

小台:………………………………(小声问那边两人)怎么办?想不出该怎么开口……

小道:(小声)你让我想我也想不出来啊……呃……啊……毛姐!您,您最近身体没什么异常吧!?

毛(好像终于回过神来):身体?我身体很好啊。好像因为我和那个白痴的事情让大家担心了。没关系的啦,那种事情都是天意,我也没有责怪谁的意思,而且最重要的是其实我们也没真的怎么样,所以……

(此时,全场突然断电,一片漆黑)

小播(站在电闸前面):啊啊好像是线路故障!一时间好像很难修好!今天这个摄制就取消吧!!!毛姐您可以下去休息了!!!很抱歉很抱歉!!!!!(硬推着毛往下走)

毛:…………………………(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被推下了台)

(毛离开之后,黑暗之中)

小道:小播……你把电闸……

小播:没办法啊!同样身为女生,你听那种话能听得下去吗!?再这样下去,又要害她哭了!!

小台(捂着胸口靠在墙上):幸亏……你那么­干­了……不然的话……连我也受不了啦……

小道:哇啊!小台!你不要紧吧?今天都第二次了……

小台(用力擦眼泪):没事……只是有点……一会儿就好……咱们什么都做不到……所以至少……让我来替她哭吧……(继续蹲在墙边痛哭)

小播:可是克鲁兹大哥……真的就……了吗……(不忍)

小台(稍微喘上一口气了):咱差点都给人家开追悼会了不是么……不过其实,因为贺东老师的描写很暧mei,这个也成为了观众们担心的焦点呢。

小道:嗯……如果是影视剧的话,像克鲁兹大哥这种情况,一般会有这么几种可能吧。

1、

确实死去了,除了回忆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2、

自己确实死了,但是和毛姐留下了孩子,表示未来的希望。

3、

在奄奄一息时被幽灵带来的苏联军搭救,在之后的战斗中实现奇迹的复归~

4、

在3的基础上还有了孩子~可喜可贺~

小播:这个……不就是单纯的排列组合吗?死了和没死,有孩子和没孩子……

小道:好像确实是呢。(汗)按照一般的故事编写方式,在这个阶段让克鲁兹哥哥死去是很不科学的吧?之后的战斗就没有狙击手了,毛姐和克鲁佐叔叔都是近战型,远距离支援就没辙了。如果作者还打算写出“秘银”的胜利,那就不该杀了他啊。

小播:所以说还是没死的吧!?对吧!?(用力握拳)

小道:嗯……可是……因为卡斯帕大叔也死啦。按照一对一单挑的法则来说,就算他活着也不该有什么出场的余地了。所以……

小台:变成连推论都无法推论,二者皆有可能了呢。所以有人才留言说“賀東め、なんてクズだ”的吧。

小道:然后就是孩子的问题了……按照贺东老师的写作习惯,一般一本书时间会前进两个月,如果真的有了孩子的话,两个月这时间间隔可不太妙啊。

小播:为什么?

小道:早●反应,可是在三个月内最严重哦?如果在战斗的时候害喜怎么办……

小播、小台:(想象着做呕吐状的M9,瀑布汗)………………|||||囧TZ……所以你刚才才问“您身体有没有异常”吗……

小道:嗯……一时情急嘛……先别说那个,此后正是战斗的最Gao潮,天天坐在有“摇冰筒”之称的AS驾驶舱里激烈地摇来摇去,两个月的孩子不流产才怪!虽然“丹努之子”上也有船医,但那种条件,肯定无法做刮宫,到时候再来个*全切,人家这辈子都没法生孩子了!这不是比●●还●●吗?

小台、小播(汗):●●的是你吧……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妇­产科知识的……

小道:上次受伤住院的时候,凯瑟琳大夫(注:YC内部的女医生,个­性­严肃)说“虽然你一点都不像但毕竟是女孩子,知道些这个对今后有好处”给我讲的。

小台、小播(更汗):大婶她……还是那么喜欢给人家传授稀奇古怪的知识啊……总之这样看来,这次有孩子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呢。

小道:是啊。如果克鲁兹大哥再真的死了,那岂不是太亏了……所以还是先活着回来,然后再生个孩子——这样就完美了!

小播:对吧!所以,还是有可能回来的吧。对吧。对吧……(低头)

小台:你好像很希望他回来呢……就这么喜欢他吗……(画蘑菇)

小播(鼓):不是啦……(小声)我只是想,因为同样是最喜欢的人……如果换成我失去小台的话,那该有多伤心呀……所以就算为了毛姐,也不能让他死了呀……

小台(红):这样啊……////

小道:……嗯……就是说呀……说起来咱们黑灯瞎火地在这儿闲聊了半天了……呃,对了小播,你关电闸的时候有关右边那个吗?

小播:没啊?

小道:……那么,你就只是关了大灯而已,转播机可没关喔。

小台:也就是说咱们刚才的YY也一样都转播出去了……

小道、小播:……………………………||||权,权当没发现好了………………

其实真正的英雄

往往是在不起眼的地方发挥作用

(重新开灯后,台前)

小播:咳!刚才那个,实在是失礼了。希望大家不要就此换台。接下来的话题是“幕后英雄”呢。

小台:其实大家往往都忽略了,可是这个人在故事里,比克鲁兹大哥救相良大哥的次数说不定还要多喔。

小播:这个人就是——雷蒙叔叔!来有请~~~鼓掌~~

(雷蒙坐在轮椅上,被小道推上来)

雷蒙(微笑):各位好。这还是头一次在访谈中和大家见面呢。很荣幸。

小播:雷蒙叔叔,这次的经历也相当凄惨呢。腿的伤好些了吗?看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呀。

雷蒙(汗):那个……这是因为我是白种人啦……

小道:这个……真的呢……人家好歹也是法国绅士……虽然您的名字在我国语言中着实像极了“米线·柠檬”吧……

雷蒙(囧):这两个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小道:没,只是把一直想的不小心说出来了而已。这次也拯救了相良大哥,真的是非常感谢您。请接受观众们送来的鲜花吧。(“举”来直径将近一米的巨大捧花放在雷蒙身上)

雷蒙(从捧花中艰难地冒出头):呼哇!你们谋杀啊……不……其实我也没做那么值得接受这么大捧花的事儿吧……

小台:不,您做了很多哦。其实不只这次,从OMF开始时,雷蒙叔叔就俨然成了相良大哥的“幸运星”了呢。提供资金给“石弓”,让相良大哥能顺利接近目标的是您,救了阿修叔叔他们,让相良大哥少受了一分良心上的谴责的是您,在“斗技场”中,挽救了相良大哥的生命的是您,希瓦瓦岛遇袭后,没有把相良大哥交给上司,而是协助他去找柯特尼爷爷进行康复训练的是您,给相良大哥送去“烈焰魔剑”的是您,调查“扬斯克11”的存在的还是您。还有在废墟一战中,您三次以上地阻止了相良大哥不理智的行动,帮他躲过了敌人的子弹,在最后还帮助阻挡了身后的敌人。如果当时您没在场的话,相良大哥肯定早就不是发疯就是死掉了。所以这么大一捧花您当之无愧。

雷蒙(汗):那麻烦你们下回换个方式给好么……话说回来,你们调查得还真清楚……都有当特工的潜质了……

小台:我本来就是……啊不说这个了。难得来了,为了让雷蒙大哥也宽宽心,我们这边也提供一个好消息吧?幽灵阿姨她还活着,平安地获救了哟。

雷蒙:那,那太好了(松口气)……不对,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小播(贼笑):这个可就是企业秘密了咪啪~~~不过大可相信我们~~绝对不会错的~~

雷蒙(眼镜反光):你们……不是普通的中学生吧……

小道:(小声)天啊,这个人脑子太好使了就是没办法……啊,那,那么说来,上次继有人说您对泰莎姐姐图谋不轨之后,这次又换成幽灵阿姨啦?娜美姐姐去世可还没有几个月呢,您这样也太不合适了吧?

雷蒙(慌张貌):我,我哪有?那种对我这种英俊潇洒风liu倜傥聪明睿智的我丝毫兴趣都没有的女人,我怎么会对她……(嘟嘟囔囔嘟嘟囔囔)

小道:(小声叹气)……总算是成功地转移话题了。

小播:不过,娜美姐姐真是太可怜了。看到小要姐姐的时候,您想到她了吧。

雷蒙(一愣):……………………

小台:其实,这也是雷蒙叔叔值得感谢的地方之一呢。战胜了自己内心的­阴­暗冲动,没有把当时的事情说出来,对于小要姐姐和相良大哥来说,都是很大的救赎呢。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说出来才好的。

小播:就是啊就是啊。不愧是大人,就是不一样~~~

雷蒙:没有啦……唉……毕竟她已经去了,就算再伤害别人也无济于事啊……(看小播)

小播:?

小道:(糟了)……小播,马尾……|||

小播:……啊!(一把把头发散开)这,这样可以了吧?

雷蒙(汗):你是以为我没见过她散开头发的样子吗……毕竟一起住了几个月……

小道:哇啊——!总,总之,雷蒙叔叔的伤还没好,不能说太多话,今天,今天就到这儿结束吧!!来我帮你把轮椅推回去!!来各位鼓掌欢送雷蒙叔叔!(飞快地连人带花一起推下台)

雷蒙:等……(还没来及说话就被推到后头去了)

小台、小播(无奈):雷蒙叔叔,就是因为这样才只能做“幕后英雄”啊……

世界究竟能不能改变

实践的可能­性­和方法论

小道(送完雷蒙回来):唉……我这个大嘴巴……明知道不能说的话也说……幸亏他站不起来否则还不揍我……

小台(汗):不会的啦。毕竟他是属于“暴力反对”的人呢。只是有点对不起他就是了。

小播(重新绑好马尾,甩一甩):……嗯。没想到马尾也会让人触景生情呢。……话说回来接下来的内容,是比较技术­性­的话题吧?

小道:是啊。这本书中出现了“纠正世界”的说法呢。但是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做得到吗?而且要以什么方法来做呢?纠正后的结果是怎样的呢?这些目前仍然是谜。而且,其中也有着相当矛盾的东西呢。

小播:矛盾?

小台:你看。小要姐姐说,要把世界“纠正”回应有的形态,是因为这是苏菲亚交给她的任务,而不是因为雷纳德的愿望。从目前能得到的情报,苏菲亚应该就是那具“蜡像”的原形,是十八年前那个暴走试验的受试者,现在只剩下­精­神残留在“领域”里了。如果她想要纠正世界,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道:……为了让暴走不发生,自己活下来吗?

小播:切!那­干­吗还装模作样的,什么“接受吧。我的力量。接纳吧。我的灵魂”,什么“你是以一当三的摩伊拉”,什么“和欢喜一并,将无限的愉悦怀抱于胸中就好了”,直接说明白了,说“其实我不想死”不就得了?

小道:所以说很奇怪呀。要纠正世界需要用到“领域”的力量,可是被纠正之后的世界却无法再和“领域”相连了吧?毕竟是“所有通过‘领域’流传过来的东西都不存在”的世界啊。那不就相当于《秀逗魔导士》里莉娜姐姐说的,对魔王使用黑魔法就相当于说“借我你的力量把你杀掉”一样,都是很不现实的。

小台:再加上,苏菲亚小姐似乎很喜欢“领域”的力量呢。都用了“我们是神”、“欢喜和愉悦”这种词了,很明显是已经对“领域”上瘾了,这样的人,要说她的目的是让自己不再接触“领域”,这个不太对吧。

小道:……天知道作者怎么想的了……而且,纠正的时间点也很成问题啊。

小播(已经开始晕了):这个又怎么了?

小台:根据雷纳德的说法,“纠正”后的世界,应该是让很多死去的人都复活,并且拥有和之前相同的记忆。而从“倾听者”出现的瞬间,那些人的人生就已经开始受到影响了——比如身为他们父母的人。因此为了彻底消除影响,纠正到的时间点应该要在暴走发生之前,而小要姐姐的出生则是和暴走开始同一时间——

小道:……那样的话,就相当于小要姐姐得把自己倒回成“出生前”的状态了啊……

小台:说得就是。但是,起码那还是“存在的”,所以理论上还算可能。然而,无论怎样超越时间也好,要把靠自己的意识自己倒回成“不存在”的状态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因为那跟自杀没两样。而就像人无法自己掐死自己一样,自我保护机制还是会起作用的。

小播(眼睛转圈了):呃……也就是说……说……能倒回的时间段,应该是只有……

小道:受­精­卵形成到分娩那十个月间吧?

小台:瓦洛夫博士的计划是从七十年代末开始的,远超越了这个时间段。按照雷纳德所说的,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一个人,因为这个人之前的人生经历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影响他的思考和行为的因素也不会变,那样的话,他会走上同一条路的几率是相当大的。这样的话,之后秘密都市和TAROS还是会一样被构建,试验一样会进行,该出现疏漏的地方还是会出现疏漏,所以即使是倒回到暴走开始前0.00000001秒的瞬间,也没有任何理由保证它就不会暴走——

小道:于是一切就白搭了……

小播(|||OTZ):你,你这句总结也太……了吧……

小台(囧):所以说,能保证不会出现这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准确地、切实地对“发生问题的那一瞬间”进行­干­预了。可是所谓的历史,其实都是位于每个时间点上的所有人的选择和所有不可抗力的矢量和。对一点的­干­预确实能使它转向不同的方向,但却不能保证那就是你希望的方向。雷纳德所说的“那些人应该还活着”的美好未来,就像“来生的幸福”一样只是水中月镜中花,任谁也不能保证的。

小道:如果只对试验结果进行更改,让试验进行到那一步却没有失控的话,那实验要是获得了成功呢?那样美苏冷战或许真的结束了,但却是在苏联的胜利下呢。那样的话,掉落在海中的飞机或许就不会得到救援,相良大哥也早就死了也说不定。“原本的历史”究竟是不是雷纳德说的那样,天才知道呢。

小播:……………………(混乱中)

小台:因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总是有很多可能的……我妈妈不就是因为能预知历史的多种走向,所以才选择了自己认为最好的一个吗。(注:小台的母亲是“预知”的能力者,)如果要一直保证未来走向某一个特定的方向,就要像足球盘带一样,适时地踢上一脚,但那样小要姐姐就永远无法不使用“领域”的力量……

小道:这样的话那个“作为普通的人类度过一生,谈上恋爱,生下孩子,渐渐老去”的目标也就不可能达成了……

小播:……简而言之,就是说雷纳德那混蛋是个大骗子是吧?是吧?

小台(汗):小播你总是那么言辞激烈呢……不过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小道:而且,重置时间也就相当于要把整个宇宙的一切粉碎后,按照重置到的那一点的当时的情况再构成,这得要多大的能量啊?地球只是宇宙的一部分,就算榨­干­了也肯定不够使的。

小播:而且要同时想象那么多东西,小要姐姐的脑会爆炸的啊!我都已经快爆了……

小台(囧):让你思考那么多确实有点费劲……咱们还是换个题目好了……

小道:简而言之就是怎么想,都觉得要完成“纠正历史”有技术上的困难呢……如果这些技术上的问题不解决,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地完成嘛。也就是说,实际上最后不能完成,历史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才是最可能的发展呢。

有道是一杯苦酒

好过两相遗忘

小台:刚才说了很多,都是从技术层面上来考虑的。但是,让我们和各位观众无法接受重置的理由,其实更多的是情感层面的问题吧。

小播:就是啊就是啊!!如果真的重置了,那么相良大哥和小要姐姐之前那么多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小道:不过,从收集的观众观点中看,还是有人认为还是重置好呢……说就算是变成了不同的人,灵魂的本质也不会变,所以在不同的时间轴,以不同的方式相遇,得到不同的幸福也……

小播:那不就跟“死了之后投胎转世”没什么两样吗?就算下辈子真的幸福了,也跟这辈子没有任何关系。都那样的话,现在大家都一起自杀不就结了,反正就算什么也不做,幸福的来生也会自己来到,那这故事成什么了?宣扬六道轮回的佛经吗?

小道:确实那样子我也接受不了呢……毕竟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努力能以看得见摸得到的形式化为成果啊。然后还有人主张“不完全的重置”。历史是没变的,但绝大多数人关于“倾听者”和“黑­色­科技”的记忆都消失,只保留部分相关人士的记忆……

小台:那真就是­精­密作业了。因为像AS啦、电脑系统啦之类的科技进展已经完全融入了全世界人的生活,所以只抽取掉关于“黑­色­科技”的部分还不出现断层,不至于让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周围的东西自己都不认识了而抓狂,比起重置整个世界来都轻松不到哪儿去。还有这个保留的人选又怎么决定呢?究竟要关系到多少才叫“相关”呢?正因为我也是“拥有‘抽取’的能力”的人,所以才更觉得这个实在是没什么可行­性­呢。

小播:那么黑­色­科技就那样好了,只去掉世界上的人有关于“倾听者”的记忆呢?这样小要姐姐就算是回到学校也……

小台:确实可能会被接受吧,可是那样的感觉也不会好。因为自己和朋友的记忆永远都无法对接,必须要隐瞒着事情继续过下去,这跟一开始又有什么区别?当时恭子姐姐和小野D哥哥之所以会那么悲伤和愤怒,其实并不是因为被牵扯进了危险,而是因为被隐瞒了事实的真相啊。一直有所隔膜的话,朋友也会变得不是朋友啦。

小道:……那倒是。希望被接受的,是经历了所有的一切的,“现在,在此处的自己”……无论是谁都会这样希望吧。

小台:没错。有些伤痕可能一辈子都难以抹平,但那些伤痕既是逝者存在过的证据,也是生者奋斗过的证明。唯有带着它们继续活下去,才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经过时间历练的灵魂就像陈酒,即使回味的时候会感到有些苦涩,也比什么都没有的一杯清水要好得多呢。

小道(汗):小台你啥时候变成诗人了……

小台(同样汗):我都不知道是啥时候在哪儿跟谁学的……

小播:总之就是经历的一切都有意义,绝不能随便消除呢。

小台:就是这样。

小道:啊。快要到时间了。那么这次的节目就到这里。虽然这本书结束了,但是Fu~Me~Channel和我们三个还是会和大家见面的喔。无论是访谈也好短篇也好百科也好,只要能拿到手的东西都会尽可能翻译给大家,还有这本书的txt和pdf也在制作中哦。敬请期待~

小台:啊,真的快到点儿了。

小播:那么咱们一起来喊结束口号吧!(翻出来纸条)一、二……

三人一起:就算是雪灾了装火车了大地震了发大水了物价涨了股票跌了我们也一样都活过来了奥运也一样要开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一切都会变好的所以就算现在是全面跌停满版惨绿也要坚信下次开盘会低开高走全线飘红而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信心等待反弹因此也请继续支持我们的Fu~Me~Channel~~~~~~~~~~~~~~~~!!

(熄灯,拉幕)

——————————————顺便再加一点幕后线————————————————

会长(自鸣得意):我写的结束语不错吧?紧扣时事又能鼓舞人心,真是杰作杰作~~

三人:…………………………(已因为肺活量不足而缺氧昏倒)

——————————感觉上还有很多没写的叹气线————————————

本来还想写下关于泰莎和加叔叔的,但是总觉得写起来没有可调侃的成分所以就算了吧。

这样子,NOT的翻译就彻底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修图和出pdf了吧。想制作txt的各位现在可以做了,但是因为之后会有删掉Сhā花和修改当时不正确的东西的修订版推出,所以还是希望各位能耐心等待。

今后这里也会即时向大家通报全金的最新消息。如果有了新刊也会立即购买。

如果能找到别的资料那当然好,但如果没有东西可翻的空白时间很长,这里大概会用来连载房东日记之类的吧。有兴趣的各位可以时常过来看看(当然,如果没兴趣的话也请偶尔过来看看……起码让我见个面也好……)

虽然面临毕业,但是我想我不会停下翻译的。

因为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决定。

因为这是我曾经无数次重复过的誓言。

在所有人都得到幸福之前,我绝对不会停下来。

包括宗介,包括小要,包括泰莎,毛和克鲁兹,以及其他的所有人——同样也包括来这里观看的各位。

希望我的努力,能带给各位幸福。

即使只是微小的火光,也希望它照亮通往幸福的道路。

那么就这样吧。

在不远的将来,赌上我们的一切。

努力屋的小道

2008年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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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的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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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距离NOT发售几乎一整年的2009年的1月,我把这部分也贴上来了。

这一年我也发生了不少事,包括连续7个月每天只能睡5到6个小时啦、差点被卡车挂倒的设备给砸死啦、千辛万苦之后回到家却被检查出肝脏有问题啦什么的。

不过呢,我也会继续关注FMP的。

在不远的未来,赌上属于我的一切。

整理者

2009年1月9日

序幕

在几所志愿学校的名字旁边,排列着让人不舒服的字母。要不就是“D”,要不就是“E”,就是绝没有“A”或“B”。

全国模拟考试的判定表。

从早上起就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了,不过内容当然是不会变的。看着展示着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漂亮的结果的纸片,风间信二发出一声忧郁的叹息。

那场模拟考试考不好的理由他很清楚。

英语里,还没记住的语法构成一个接一个地来。世界史里,认为不可能会出而没当回事的古代南美史出了一大堆。而古文,出什么不好,偏偏出了个《源氏物语》。

特别是源氏物语!不要用能不能理解那种,一千年前的恋爱至上主义的轻薄女人写下的妄想——人渣男的推倒史什么的,来决定活在现代的年轻人的人生啊!……信二痛切地想着。

不不不,就算憎恨这世道也是没用的。结果就是一切。而模拟考试的结果就是很糟糕。

明明已经到了高三的一月份。中心测验就在下星期了。

事态很严重。

“不行了……”

他把判定表翻过来放在桌上,用­阴­郁的目光环视教室。

午休中的三年级四班,总觉得飘荡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有人为了考试在拼命用功,也有人学习学累了在打盹儿。和信二参加了同一场模拟考试的一群女生,正相互打探着结果。极少一部分男生则以一副“考试什么的管他呢”的态度,玩卡片游戏玩得正起劲。

像就职或者是推荐入学之类的,已经决定了去向的人也有,不过绝大多数的学生都依然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

有种模模糊糊的不安,就像浸湿了的丝绵一样,粘糊糊地缠住了身体的感觉。

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总有个什么东西难以释怀。就算有人说了有趣的事情,也无法发自心底地笑出来。

但是,这却并非只是因为去向的问题。特别是在三年级四班——曾经的二年级四班的学生们之间,一直都吹着一股寂寞的风。

那是因为千鸟要和相良宗介。

自他们从学校里消失,已经马上就要到一年了。

在校门外乱哄哄地窜来窜去的记者和报道员的身消失了,损坏的校舍的修缮工程到暑假时也完成了,和每年一样举办的文化节和体育节结束之后,他们的学校变得奇妙地安静。

既没有发生危险的爆炸,也没有小要过激的斥责声响起。不见了被卷入­骚­动的学生的惨叫,也不见了神乐坂老师在校内广播中的怒吼。

极其普通的校园景­色­回来了。回到了宗介来之前的校园。

只不过,学生会会长林水敦信已经毕业了,校长坪井高子(音译,也可能是贵子)也在年关的时候调到了别的学校。

坪井的调职并不是被追究了什么责任,是一种相当温和的方式,不过毕竟发生了如此之大的­骚­动,再继续留在同一所学校任职大概不可能了吧。

(其实,我是还想再在这所学校多呆一阵子的……)

三月的结业式的那一天,坪井校长在全校学生的面前,很遗憾地如此说道。

(可能的话,我其实是想好好地完成我身为校长的职责,一直到各位现在担心着的朋友回来为止的。无论是那要过上几个月,还是几年。)

那些话实质上,是对千鸟要的道别。信二能感觉到,校长提到的“到回来为止”这句话本身,就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这和单纯的绑架事件的规模差太远了。可不是日本的警察努努力加加油就能解决的水准。

他听说,小要的学籍“鉴于涉案”而被作为无限期休学处理了。

可就算万一她真能回来,也应该是从二年级重新开始。同班同学几个月后就都要毕业了,她会不会不惜如此也想留在学校里,这种事谁也不清楚。

至于宗介,因为学籍本身就是伪造的这件事已经广为人知,复学(这种表现方法本身就很奇怪)的可能­性­完全就是零了吧。

可是,唯有在二年级四班(现在的三年级四班)的众人面前,宗介所立下的那句誓言,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那样的,一句话。

那种事情,真的可能吗?

对于宗介的世界,军事狂信二多少也有些理解。

军队啦、情报机关啦、恐怖组织啦——这些东西是多么巨大,多么狡猾,多么强力的存在,他比一般的高中生知道得要多一点。

组织这种东西,无论是多么强韧的人,都绝对无法凭个人的力量与之抗衡。要对抗它,必须要有很硬的门路、丰裕的资金和大量有能力的人才。

更何况,如果像宗介所说的那样的“汞合金”云云确实存在的话,那个组织的力量肯定十分恐怖吧。毕竟,信二可是一点都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存在。甚至连都市传说级的小道消息都没有听到过。以拥有如此隐匿­性­和能力的组织为对手,即便宗介再怎么拼死挣扎,恐怕都无法查出小要的所在地吧。

岂止如此,宗介或许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说不定。信二时不时地就会被这种想法所掳获。

那之后,信二一直都在网上四处搜索宗介活动的痕迹。想着如果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引发了什么事件的话,说不定至少能找到点儿线索什么的(其实动机还包括了逃避考试复习这个现实,不过结果反倒练了英语)。

他完全没找到任何线索。仔细想想的话也是理所当然。那种组织不可能会泄露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靠个人电脑就能查到的情报的。

但是,如果宗介还活着,正在哪里寻找小要呢?

一边是每天都在冒险,另一边则是每天都在为了合格与否的判定而叹息。对于宗介的境遇和自己的境遇间如此之大的落差,他甚至都要笑出来了。

就在这时,信二的朋友小野寺孝太郎走了过来,坐在了前面的位子上。

“几乎都卖没啦。”

被周围人昵称为“小野D”的孝太郎,撕开送货入校的面包店的包装纸,没什么食欲似地咬了一口白面包。

“早上在便利店买点什么带来就好了嘛。”

“买了啊。饭团。鲑鱼和金枪鱼的。可是到第二节课之后就全吃了。”

“呿——”

两人正进行着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孝太郎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桌上的合否判定表上。

“哦。这前几天那模拟考试?”

“啊!”

比信二的反应更快地,孝太郎飞快地捏起了判定表。

“我瞅瞅我瞅瞅……。啊——,这还真是够惨的啊。岂不全都是D嘛。”

“是出的题不对付啦。小野D你也差不多吧。”

“我没事儿啦。回头会好好地用功的。”

“中心测验可就是下礼拜了啊……”

“你烦死啦——”

“常盘同学很担心呢。说你根本就没学习。”

“嗯……哎,常盘已经决定要靠推荐的了。过去明明说想到玩具公司上班的。”

“打从出院之后,她一直都特别拼命地努力学习呢。”

同班同学中,去探望由于那次事件而受伤住院的常盘恭子最频繁的,就是孝太郎。信二也跟他一起去过几次,可勉强地装得很快活的孝太郎的样子,不如说反倒更让人心痛。

出院的恭子平安无事地升了级,和以前一样地融入了班集体。而取代不在的小要,她和孝太郎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

两人虽然比之前变得亲密了很多,但是按孝太郎本人的话来说,他们的关系还算不上是“在交往”。据说暑假时他们甚至还两个人去过海边wrshǚ.сōm,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这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常盘同学今天来学校吗?”

“不知道啊。刚才倒是发来过短信,说检查已经查完了。”

今天的恭子上午的课请了假,正在市内的医院接受­精­密检查。虽然受伤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左手的指尖有时还是会与意志无关地轻微抽搐。据听说,如果不是­肉­体上的疾患的话,主要原因或许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果然还是很难过吧。”

“你指啥?”

“常盘同学啊。发生了很多事情嘛。”

“……那是,遇上那么恐怖的事儿,肯定的吧。”

像发牢­骚­般地说着,孝太郎将吸管Сhā进咖啡牛­奶­的包装盒里,用力嘬了一口。

“那家伙她啊。”

“嗯。”

“最近,渐渐地开始提起受伤那会儿的事儿来了。”

信二吃了一惊。

因为从出院之后,哪怕只是提到稍微让她联想到这件事的话题,恭子都会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什么事儿?”

“那个……”

孝太郎语塞了。

“告诉我嘛。”

“啊啊……。是相良的事儿。”

“相良君的?”

“她说他是拼了命地想要救她。想要拆掉装在她身上的的炸弹。就算明知道那是圈套。”

“………………”

“她说,明明如此,她却对相良说了非常残酷的话。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很后悔。”

“可是那是……没办法的吧。因为,毕竟遇上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啊。”

“是吧。”

就算是以信二所知的程度,也能推测出绑架小要,把恭子抓做人质的是一帮相当危险的家伙。哪本军事杂志上都没刊登过的种类的黑­色­AS,以及被装设在校舍各处的高­性­能炸药。

学校里没出现一个死人简直就是奇迹。甚至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多亏了宗介和那台白­色­AS的孤军奋战。

当然,现在仍然憎恨着把学校卷入危险的宗介的学生也依然大有人在。不说别人,孝太郎就是其中之一。宗介离开学校的那一天,孝太郎曾经狠狠地责备过宗介。他揪着没有进行一句辩解的宗介的衣襟,两眼落着滚滚的泪珠,怒斥他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从那天来,直到现在,孝太郎一次都没有提起过宗介的名字。

“我说啊,小野D。我虽然一直都没说过……”

“什么啊。”

“我啊,其实一直都在想,那个……相良君他,一定为我们尽了全力不是吗。”

“那种事儿谁知道啊——”

孝太郎对他摆出一脸不高兴的表情。那是就像勉强装出拒绝态度般的,一种十分孩子气的反应。

“而且,因为那些家伙隐瞒的事情恭子差点就没了命,这也是事实不是吗。再早点儿闭嘴消失就好啦。”

“你真的这么想吗?”

“谁,谁知道呢。”

“和常盘同学一样,你是不是也想道歉呢?”

“啊?为啥我要道歉啊。该道歉的是他们吧?”

“是吗……。那,你为什么又要说起这件事呢?”

“哎?”

“说常盘同学开始提起当时的事情了。”

“那是因为……”

“你是不是想说自己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呢?说其实觉得很过意不去。”

“啥……我……我才没有……”

被信二笔直地盯着,孝太郎语塞了,很难受似地别过了脸。

“我……我不知道啦。那种事。”

“我啊……其实有个小计划。”

“什么啊。”

“一进二月人就凑不齐了,所以想趁着一月份拍完呢。”

“所以说到底说啥呢,你。”

就在这时,恭子走进了教室。

“哦……”

“啊,来了啊。”

在教室门口和几个女生站着说了会儿话之后,恭子走到了这边。

最近的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戴眼镜了。取而代之换上了隐形眼镜。发型也不再留孩子气的辫子,而是改成了到肩膀的中长发。虽然只是涂点润­唇­膏的程度,但也进行了简单的化妆。

身材娇小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她给人的印象变得比之前成熟多了。大概也有事件之后,那曾经天真烂漫的表情蒙上了­阴­影的原因吧。

“早啊,风间君。”

“嗯,早。”

恭子对风间展露笑颜之后,接下来砰地拍了一下孝太郎的肩膀。

“小野D,早啊!”

她用意外­精­力充沛的声音打招呼道。虽然外貌上有了不少变化,但并非连­性­格都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喔。咋样了?”

“什么?”

“检查啦。”

“结果下周才能出来呢。不过,我觉得大概是没什么异常啦。”

“是吗。”

“啊。莫非你是在担心我?”

“才没有呢。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这么说着孝太郎爽朗地笑了起来。恭子鼓起脸颊,轻轻捅了他一下,他也回捅了对方一下。就在两个人闹着玩儿的期间,第五节课的铃声开始响起了。

“哦。都这个时间了啊。”

“赶上了实在太好了!”

“你真是认真啊。要是我的话绝对早翘掉了。”

“白——痴。”

孝太郎和恭子走向了各自的位子。

在准备上课的学生们的吵嚷声中,信二听见刚刚一直在看手机画面的男生正在跟坐在前面的朋友说话。

“呐,说是打仗啦。”

“什么啊?”

“刚看新闻,正说着打仗呢。”

“哪儿啊?”

“不知道。好像说,到处都是。说没准儿要打仗了。”

“哦……。藤咲来了哦。先打住吧。”

古文教师进入教室口令声响起,对话就此中断了。

怎么回事?

信二皱起眉头,但也只想到或许是中东或非洲一带的国境纷争,就想不出更多的了。比起这种事来还是中心测验更重要。

“没有人缺席吧——。那咱们进行最后的小测验喽。我知道大家累了,不过加油。就差最后一步了啊——。”

教师这样对大家说道,将重视基础的语法问题发了下来。

到最后,信二得知那条新闻的内容,是在放学回家的电车里了。他的视线偶然落在了疲惫不堪的上班族正阅读的报纸的号外上。

他背上慢慢地渗出了一层冷汗。

才不是非洲的国境纷争那种水平的问题。正要开始战争的,是两个超级大国。

以美国为中心的西方各国,和以苏联为中心的东方各国,在相互亮着核导弹的情况下,面临着深刻的军事危机。在欧洲、远东、中东以及北冰洋——

至少信二所看见的报道上,是这样写着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的确,这种兆头从之前就能从新闻里看出来。在世界各地接连不断地暴发的能源危机和粮食危机,还有大规模的金融危机。可说是百年一遇的股价暴跌。在苏联,有个极右派政党的领导人翻来覆去进行着挑衅­性­的发言,还受到了军事部门的极大支持。

可就算是这样,战争什么的……

两大阵营的部队目前还只是临战态势,并没有真正交战。打个比方说的话,就像是亮出兜里的手枪来威吓对方般的状况。

可如果稍微搞不好,事情肯定会变得无可挽回吧。

明明如此,电车里面却一如既往,俨然就是和平的代名词。就连一丝一毫的不安都感觉不到。为什么大家,还能像这样一脸泰然呢?

明明核战争都真的要开始了也说不一定。

明明现在的生活的,一切的一切都要结束了也说不一定。

在这种时候,车里有个正拼命背着单词的考生。明明要去的大学都没准儿要被消灭了,为什么那家伙还能学得进去呢……?

太过和平了,和平得让人心情烦躁。

信二突然很想和宗介说说话。把自己刚刚的感觉告诉他的话,他会怎么说呢?

对于一直理所当然般地,穿梭于战争与和平的分水岭之间的他来说,现在的这份景­色­,他会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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