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31
风霖含笑拱了拱手,“左臂上被枪尖划破一道,并无大碍。”
“咳,你初次下战场,主君一再交待我们好生守护你,没想到还是让你负了伤。”宁越自责道。
“这也不算是负伤,倒是你们二位将军这一身的血迹……”
公孙隰朋哈哈大笑,“这些全都是令支国那帮蛮人的污血!痛快啊!这一仗联兵几乎歼敌过半,我们自己几乎未有将士阵亡……霖公子,怪不得主君如此器重与你,你用兵之谋略简直要胜过当年的襄公了!”
风霖毕竟也是少年心性,听别人将他与先君姜诸儿相比,不由得得意地摸了摸胸前的银甲,“若不是义父赐与我襄公这件锁子甲,我也想不到令匠人锻造出那种似银非银的铁丝来。”
“北狄人凶残成性,有猎头的习俗,他们认为把对手的头系在自己身上,就能吸收到那人生前的力量和勇气!而对自己人的头颅看得更犹为重要,最怕别人得到他们同伴的头颅施展摄魂的巫术。恰逢今天上午云层甚厚,狄兵又一心去抢挂在路边大树上的那些头颅,才未注意到横贯道中的银丝。”
“霖公子懂得观日候气之术,又探得北狄人信奉萨满巫术,居然能从襄公传下的银丝甲上悟得此等制敌良计!看来是先君在天之灵庇佑我大齐得胜啊,哈哈!”
燕王和齐王亲自在城门外迎接出战的将士凯旋归来。
齐王姜小白欣慰的眼神一直盯在风霖身上,这使得随在他身后的公子元和公子潘面皮越绷越紧,好在风霖只是个义子,无继承王位的资格,他们两人计较了一刻之后也就放开心胸了,暗自里都思量着如何把风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
慕容霸也在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慕容珞披着战甲向他走近行礼的时候,他只是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未置一词nAd1(
风霖在人群中搜寻着云夕的面孔,还未曾找到却被齐王桥手走向王驾,“霖儿,回去好生梳洗换下战衣,燕王殿下已设下庆功宴,今天你是头一号功臣,为父允你多喝几杯。”
“父王,孩儿一身的污血,别弄脏了您的马车……”
“哈哈!为父也是从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中走过的,这些血腥气算什么!”
随在齐王身后的管仲却是捻须一笑,“风霖啊,你方才四处张望是在找小云夕?”
“呃,相国大人,您可是知道云夕现在何处?”
“这孩子见不得血腥,唉,终究是个女孩子啊,她说她看见许多人头飞起来了,然后就坐在地上号陶大哭!说是她害的这些人死不瞑目。连燕王也看出她是个女子了……”
姜小白明白云夕是因那几句巫祝之词对风霖心生芥蒂,“寡人已命侍卫送她回房休息,方才侍卫来报,她要了一坛酒自个儿在王宫茶园里坐着喝,兴许是想借酒壮胆吧。你放心,有人守着她。”
“是,父王。”
风霖匆匆洗沐更衣之后想去园子里找云夕,却被齐王的贴身寺人迭声地催促着去了大殿;燕王、齐王和宋国的主帅箫叔已然坐好,齐王示意风霖坐到他的身边,风霖迟疑地望向管相国和两位公子,众人却含笑催他快些上座。
燕国大将东方林把整场战事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他的口才极佳,把风霖如何运用攻心之术便得狄人由愤怒到恐慌,后来又不战而退、逃向齐兵事先设下的埋伏圈……
燕夫人听到狄人将领的头颅莫名其妙地飞起来时,“啊”地惊呼出声,燕王忙将她揽到怀中,慕容珞看到这一幕,目光阴沉起来,将面前铜樽中的烈酒一饮而尽nAd2(
燕世子心悦诚服起身向齐王和箫叔敬了一杯,又单独要与风霖共饮一杯,“霖公子年少英雄,可曾娶妻?”
风霖还未回答,齐王已抬手止住,“这个你就别指望了,寡人拟将一个女儿、一个侄女儿许给霖儿做妻,霖儿近几年定是不敢再纳小妾。”
姜元、姜潘两位公子先舒气又紧张起来:看情形,父王是要将惜桐许给风霖了,那是不是他更中意惜桐的同胞兄长姜无亏做诸君?
燕王哈哈大笑,“姜老弟有眼光啊,得霖公子这么一位身传圣族血脉的佳婿扶助未来的齐君,你们齐国这方伯的地位却是无人敢憾了!”
齐王也不谦虚,举杯与燕王和箫叔共饮,燕世子想借机提出联兵一同北上歼敌之事,被燕王用眼色止住。
管仲大夫却站了起来,“两位殿下,箫大将军,此次令支狄人死伤过半仓惶北逃,一时之间不敢再进犯燕地,若是宋齐联兵就此撤兵出燕,恐怕他们会择机反扑,不若我们乘胜追击,将他们一举歼灭,燕国北疆从此得以太平。”
齐王点头,“寡人正有此意。”来燕之前,管仲便向他讲明形势:若是燕国真的为北狄所灭,少了燕国这道屏障,齐国以后也难有太平之日;僖公在位之时,齐国就曾被山戎夷人入侵过。
燕王大喜过望,也不再自称寡人,“齐王殿下如此仁义,我愿亲自领兵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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